著被折磨被羞辱,定要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军驻营,主帅帐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自那日张君房和季怀措闯阵未归,杨义也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虽是担心却也不敢带人擅闯,只能等著派去的探子带回消息。
「将军!将军!」副将韩铁一头闯进帐内,而後气息喘急得回报道,「将军,辽军驻营火光冲天。」
杨义眼睛一亮,砰地一掌落在桌上,「可能是君房和怀措做的。」说著,随手捞过件袍子披在肩上便和韩铁出了营帐。
站在山崖上向辽营那边望去,但见风随火势,火趁风威,一时火光焰焰,炽焰滔天,浓烟染著红光滚滚而上,夜色如墨硬是被照成了辉耀如昼。
寒风猎猎,杨义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火光映在眸子里,光华流转,「有君房和怀措的消息了麽?」
韩铁摇了摇头,「尚无张真人和季公子的消息……」
杨义皱了下眉头,心里忖著是不是要趁著今夜的混乱前去救人,就在此时,身後的矮树丛里传来一阵细碎声响。他和韩铁一起回头,目光直直地盯著那簇树丛看去,里面不透光,黑黝黝的,仿佛随时有什麽会突如其来窜出来。
「也许是风……」
杨义抬手示意他噤声,执著剑动作小心的分开枝丛尽量不发出声响,然後缓缓地走了进去。
「将军……」韩铁略有担心,「您站在这里别动,属下去就行了。」杨义摆了摆手继续往里面走去。
浓密的夜色很快就将两人的身影吞没在树丛里,枝杈间又是一阵梭梭之声。杨义一惊,却是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那个人一身银白,连发丝也是顺著如月光华般的莹亮雪白,静夜如水,星河淡远,柔熙的月光倾泄而下,铺洒了他一身的光影斑驳,手里还揽了个人,一身绛红,宽大的袖子垂在地上……
「君房?!」杨义一下认出了被对方抱在怀里的人,见他双眼紧闭头垂在对方肩上便觉不妙,救人心切也顾不得多想,长剑一震,直指对方,「你是什麽人?」
对方抬头,一双绯色的眸子,熠熠灼灼。杨义和韩铁俱是一愣。
杨义喝道,「你究竟是人是妖?快将你手里的人放了!」
「将军,别管他是什麽,救张真人要紧。」韩铁性率冲动,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箭执著剑直刺过去。
剑影如梭,剑光寒闪,眼见就要刺中,没想到对方身体一让,手成鹰爪,悬空一抓,竟将那剑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韩铁咬著牙抽了几下,结果却如卡在钢钳之中,左右动弹不得。而这时身侧又是一道寒光乍现,原来是杨义趁两人僵持之际,御剑而起。
狼翻腕一拧,那柄剑被断成了几截,摆脱了韩铁之後,却只是侧身护住张君房,「别伤到他。」
听到这句,杨义立刻收了力气,剑尖一挑,剑身擦著狼的胳膊直直刺进树干之中,半数尽没。
那人似也受了重创,方才就这麽几招现在就见他靠在树上捂著胸口不停喘气,待到气息稍稳才缓缓抬眸,声音很低地问,「外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杨义朝韩铁使了个眼色,韩铁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转身走出树丛。
见他们如此,狼才像是放下心,看向杨义,「我要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你们所看到的季怀措是我幻化而成的。」见杨义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狼继续道,「我是北原雪狼一族的首领,已有千年的修行可以任意化为人形……但你放心,我这样做没有恶意。」
杨义看了看他身上的那件银白色的长袍,印象里确实是季怀措一直穿的那件,便问他,「那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
狼低头看了眼搂在怀里的人,「我和君房被困阵中,他受了很重的伤,我用符咒火烧辽营才得以趁乱带他逃出来,只是那符咒是『摄邪咒』,我本就是妖,施咒之时连我自己也伤到了……要救君房势必还要用到法力,但是我没有更多的精力一直维持季怀措的样子……」
杨义点点头,「我明白了。看你刚才那麽护著君房,我相信你说的话。韩铁那边我会自圆其说,君房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我们先回去,其他的等回了营地再说。」说著脱下披在身上的袍子将张君房裹了裹然後接过手抱了起来。狼闭上眼,身上一道光华滑过,变做季怀措的样子和杨义两人往周军驻营方向而去。
趁著夜色杨义和韩铁将两人送回原先张君房呆的营帐,杨义将张君房置於榻上後,嘱咐韩铁去拿水拿伤药来。
「唉,等等。」韩铁转身要走,又被杨义叫住。杨义抱著手臂,一手抵著额头,想了想而後道,「传我军令下去,张真人身受重伤需要静养,若是没有季公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营帐,违者以军令处置!」
「是!」韩铁领命退下。
门帘合上,杨义转过身,季怀措挨著床榻而坐已变回狼王的样子,抬头,见杨义正朝著他这边看过去,微微颔首,略有感激地笑了一笑。
「君房的伤势怎麽样?」杨义走过去看了眼静躺在床榻上面色如死的张君房,不无担心地问道。
「是内伤……」
帐外有人送水送伤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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