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宜宁勉强压制住心中的不耐,尽可能温柔回应:“明天也不要来了,谢谢。”
林晋安送走他们,转身跑回会议室,语气恨铁不成钢,“我的姐,你真是我亲姐,咱以后能好好说话吗?”
“我姓陆,你姓林,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她坐下喝口水润嗓子,抬头神情冷漠继续说,“别和老板套近乎。”
林晋安沉默两秒,非常硬气地转身走了。
***
周徐礼带领学校的修学团回到s市,交代了论文上交期限,下周二是de,车上瞬间哀嚎声一片。
吴凌这段时间只顾着玩,书面文件一字未写,跟在人群最后下车,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老师,我能不能晚交几天?”
周徐礼淡睨他,声音低淡,“晚交几天?”
吴凌没想到这次他那么好说话,虽然是疑问语气,没有干脆利落答应下来,但他还有挣扎的余地。心底预估个不早不晚的日子,伸出两根手指,底气愈发不足,“两天……吧。”
周徐礼看了眼面前局促又不安的男生,表情意味深长,“两天能多写不少字,下周四我希望能在邮箱里看到你的万字报告。”
吴凌大脑中的神经瞬间警惕地绷起来,“不,不用了,我下周二准时交上。”
说完,脚底抹油开溜了,不敢多留一秒钟,生怕再讨价还价,恐怖系数直线飙升的周老师会要求他手抄万字报告。
周徐礼到办公室取了份文件,走出行政楼大厅,和等在门口的沈栖撞上。看样子等了许久,脸颊被s市的鬼天气蒸得泛红。
沈栖局促半晌,才开口说:“周老师,我知道自己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做错事了。”
周徐礼垂着眼,视线落到她不停攥紧又松开的手指上,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不及男生,如果性格再敏感一点,说不准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沈栖见他不说话,语气更急促了,“您能不能……不要和我爸说。”
周徐礼轻嗯一声,“我答应你。”
他说完,打算直接离开,走出两步,身后的女孩突然拔高音量,尖细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
“周老师,陆宜宁没表面上那么好。”
“……她很会装的。”
沈栖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医院,女人撕下伪善的面具,顶着一张极其乖巧的脸蛋,说出来的话却和外表大相径庭。
周徐礼慢慢侧过头,眼风凛冽,面上仅存的耐心被消磨光,声音也冷淡下来。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他沉默了一下,声音压得又低又沉,“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冷漠和不耐,沈栖被他的表情吓得无意识间缩起脖子。
驱车到宠物店把猫崽子接回家,女老板殷勤地送了两包小零食,“宝宝这半个月挺乖,吃饭也能吃不少。”
周徐礼淡淡一笑,习惯性用手挠了挠猫的下巴,小东西很享受地半眯着眼,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
打开车门将宝宝放到副驾驶,要关门时,它以为又被丢下了,仰起脑袋透过半开的车窗凝视他,剔透的眼珠浸着细碎的光,委屈巴巴的样子。
周徐礼垂眸,手肘抵住车框,“这个月胖了几斤,嗯?”
宝宝缩起前爪,傲娇十足地撇开眼,哼唧哼唧不想听他讲话。
这只英短猫是他哥养的,长到一岁多家里没人照顾了,正巧他回国便送到他这,一开始猫咪很认生,趴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用爪子挠玻璃,后来熟络了,就喜欢绕着人撒娇打滚,不理它会生气炸毛。
很通人性,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如果再长大一些,说不定会藏起尖锐的爪子向人示好。
周徐礼脑中忽闪过一张脸。
沉默。
他戳了下猫咪的圆脸,面无表情地看了它几秒钟,而后收回手,骄矜漂亮的手指藏进口袋里。
上到驾驶位,“砰”地一声阖上车门,周徐礼拉下遮光板,又侧目盯着副驾驶座上缩起来的毛团子。
和小姑娘生气鼓起腮帮的模样,有些相似。
***
陆宜宁回到s市后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上午拍片,下午躺在办公室虚度光阴,顺便端着平板物色下一个采风地点。
云南有处念湖,听闻意境不错,名字源于传说,为了心底念想,有人翻越千山万水只为寻它。
林晋安推门,探进个脑袋,“姐,林主编过来了。”
陆宜宁头都懒得抬,看来真的是上期杂志卖得太好了,一阵闲风能把林嘉吹来。
林晋安以为她没听见,拔高音量重复:“姐!林主编来了!!!”
陆宜宁被吵得耳鸣,拎起身侧的杂志砸过去,以前林嘉来工作室都是风风火火闯进来,其他员工权当看不见,看见也拦不住。
林晋安猝不及防用一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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