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伞只露出小巧的下巴,慢慢朝这边走近,一直到殿内,才收起伞,向安几乎是蹦上去的。
“安宁。”捉着安宁的手,开心的恨不得贴上去,安宁点点头,回头看着悟渊。
悟渊笑笑,走到她面前,“好久不见了。”
“嗯。”
“最近好吗?”
“嗯。”
悟渊细细看她,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又大大的不同,“安宁……”看着向安拉住安宁的手臂不放,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又看看安宁,并没有多嫌弃要放开的样子,突然间,那些话,不知怎么说出口,“算了,安宁,你一向聪慧,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安宁点点头,“我知道。”拍拍向安,把伞递给他,“先出去。”
向安摇摇头,不肯接,安宁垂下眉眼,嘴唇轻轻开合,最终没有说出口,向安见状,放开安宁,拿着伞,一步三回头的退到殿外。
悟渊微微一笑,率先坐在茶桌前,从茶屉的暗格里拿出一小盒茶叶,熟练的倒水烹茶,安宁亦落坐在对面,“你变了很多。”
“嗯。”
“安宁,这样很好,也不好。”
“嗯。”安宁只看着悟渊修长的手指在翻飞着茶杯,茶盏。
“若两情相悦自然很好,若为情所困,安宁,不要步我后尘。”
“他是魔界的人。”
“嗯?”悟渊手指顿了顿,僵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练茶,“是谁?”
“域谌。”
“魔君之子?”
“嗯。”
“魔君想退位了?”
“不是,不喜长子,所以,把他赶到凡尘来了。”
悟渊把茶杯推到安宁面前,袅袅生烟,模糊了安宁的脸,“长子?魔君最近新添了小儿了?”
安宁摇摇头,喝下一口茶,“还是你泡的茶好喝。”悟渊只是笑笑,又听得她说,“域谌千年之后降生,不过生来病胎,魔君和君后并未让人知晓过。”
“你又是如何知晓?”
“他与南海宥璠玩得好,便告诉了他。”
悟渊给安宁茶杯满上茶,“安宁,若怀疑,便怀疑一切。”
安宁抬起头,直视着悟渊,轻声笑笑,“其实最为聪慧的那个是你,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
“不是你没想到,只是你私心不愿意相信。”
“可能吧。”
一阵阴风刮过来,大殿高悬的几簇幽火晃晃要灭,向安吓得靠在门边,想进来,又不敢进来,“我该走了。”
悟渊跟着起身,“安宁,你是因为同情他,才会喜欢他吗?”
安宁没有回头,袖下的手却紧紧交握着,抿紧了唇,提脚往外走,向安连忙走到她面前,安宁接过伞,打开,把向安遮在伞下,“走吧。”
悟渊看着她的身影淡在大殿外,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的坐回案前,她没有回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他读懂了她的回答。
“没有。”
人总是最擅长自欺欺人,若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唉。”
青天
向安休息了两天,这两天一直呆在船上没有出去过,向安推开窗,海风夹着咸湿的味道吹进来,向安头抵着手,手又抵着窗沿,看着外面阴沉的快要下雨的天边,手摩擦着腰间坠着的半个巴掌大的白玉玉佩,这是那天回来之后,安宁给他的,只说让他随身带着,不要轻易离身,想想,安宁还是在乎自己的,毕竟都东西是仙神的东西,说不定,比皇帝的玉玺还要珍贵。
“帝女可在?”
听得声音,向安起身,打开船仓的门,见宥璠撑着一把纸伞站在甲板上,身后是狂起的雷电和历历风声,宥璠的脸在可怖的雷电下显得有些苍白。
“她不在。”
“可有说,多久回来?”
向安让开一边,“我并不清楚,你先进来吧。”
宥璠从容的走进去,收好伞,立在门边,看风把伞吹落,宥璠点点手指,风雨飘摇中伞又安放好在门边,向安端着茶上来,“先喝茶。”
“谢了。”
宥璠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向安腰间那盈盈白玉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听闻前几日你失踪了,帝女很着急,魔界冥界找了一轮。“宥璠放下茶盏,“你这是流落到何处了?”
向安一震,想不到她为了找自己,竟然到魔界和冥界去了,看着宥璠有些试探的眼神,向安压下所有情绪,只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朦朦胧胧的像做了个梦,休息了这两天,有些都不太记得了。”这倒是实话,更重要的一点,向安觉得自己像一个不太光明的人,虽不是自己意愿,但到底偷窥了别人的往事,虽然安宁不知情,也未与安宁说过这件事,但是向安还是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再者,那些都是和安宁密切相关的。就算宥璠和安宁是好友,也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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