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空泛起鱼肚白,柴中秋点上一根烟,松懈的眼神,凌乱的发型,证明他还没有睡醒,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无聊的看着窗外。
“不是老柴你起这么早嘬烟,瘾怎么这么大”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柴中秋并没有说话,只听又一道
声音传来,“他不是嘬烟,是作死呢”
柴中秋吐了一口唾沫回骂道:“去你们大爷的,睡你们觉去”
“还哪里睡得着,闻着你烟味,我瘾也被勾起来了”说着只听扑通一声,一个少年从床铺跳下来走到他身旁,这是他的舍友,也是他的好兄弟翟宇超。
柴中秋也领会,掏出一根烟给他点上,翟宇超深吸一口享受的吐出,随后两人一同趴在窗户旁。
“你们俩别把屋子搞一大堆烟味,宿舍老师来检查就麻烦了”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老柴你起这么早,怎么了?”翟宇超弹了弹烟灰,有些关切的问道。
柴中秋吸了口烟说道:“没怎么,就是睡不着醒来抽根烟”
“你得了吧,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是不是又没钱了”
“不是,还有呢,够花”
“够你妹,昨天还看到你吃泡面,为了省一瓶矿泉水钱还去水龙头接水”
柴中秋拿烟的手一抖,回骂道:“你丫是不是一直跟踪我呢”
“跟踪说不上,只是碰巧看到了”翟宇超把烟一掐扔下楼,拍了一下柴中秋的肩膀说道:“放心,这一个月我来养你”
柴中秋抖了一下肩膀回道:“不用了,你也没有多少钱,老是花你的我心里过意不去”
翟宇超打了一个哈气说道:“那你就当先欠着我,等有了在还给我”说完爬上床铺昏昏沉沉睡去。
柴中秋呼出一口气,将烟掐灭继续看着窗外的场景,他现在也是倍感压力,父母早逝,打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他们,唯一的亲人只有一手把他拉扯大的爷爷,但在前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爷爷的精神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铃铃铃铃……”一阵急促的声音陆续传进耳朵,柴中秋回过头,这是学校为了催促住宿生起床所设置的铃声,每天的七点钟准时响起。
“艹,刚躺下一小会就得起床”翟宇超从床上郁闷的坐起来。
“赶紧起来吧,今天军训,听说要去野外”声音是从他下铺传来的,这个少年长得比较偏瘦,名字叫银雪。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得赶紧回家准备点东西”翟宇超跳下床铺赶紧走出门外。
银雪挠了挠头有许些困意“这货怎么还是那么心急火燎的”
柴中秋回到床铺把自己的褂子拿上,回道:“这毛病我看他是改不了”说完自顾自的走出了宿舍。
银雪一脸茫然,看着对面的上铺郁闷的自语道:“话说老张那小子去哪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柴中秋走出宿舍楼,他现在得回家准备点野外生活用品,顺便去看看爷爷,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
想着柴中秋已经回到自己出租屋,打开门,一股热流扑面而来,这屋子是完全封闭的,再加上天气闷热,出现热流也很正常,不过这四十平方米的小屋子也适合他了,月租费三百元,对于生活来源比较有限的他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只有放假他才会住在这里,里面布置也很简单,一台电视机,外加一张床,还有一个小型衣柜,简单的收拾下衣服,从被子里拿出仅剩的三百元大钞,柴中秋走出了屋,刚出门就撞见一个人,他一个站立不稳极速向后退去,嘭的一声,头撞在门上的声音,柴中秋发出一声惨叫,呲着牙揉着后脑勺,暴脾气说起来就起来,抬头就要骂眼前的人,但看来这个人的样子,他并没有骂出声。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西装,脸挺白净,带着一副黑色眼镜,油光锃亮的大背头。
“你谁啊”柴中秋没好气的问道。
他扶了扶眼眶,走到柴中秋的面前伸出一只手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佳林,是一名律师”
柴中秋没有去搭他的手,自己站起身。“然后呢,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收回手推了推眼眶说道:“来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你爷爷,也就是我二大爷家的三姑妈的表亲,我管他叫四大爷,去世了”
“去世了,你是说我爷爷去世了”柴中秋瞪大眼睛,满脸的不相信,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爷爷去世了,这让他无法接受。
“是的,他去世了,就在三天前”
柴中秋皱了一下眉,他跟这个人不熟,这家伙也许是诈骗,随后说道:“不可能,你特么骗我,上个星期我去找他还活蹦乱跳的,拿着菜刀追我八条街,不可能去世了”
“但事实就在眼前,他三天前去世,后事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而我来主要是跟你谈一下他老人家去世的遗产继承”
“遗产”听到这柴中秋的阴霾一扫而过,眼冒精光,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想知道那穷老头给自己留下什么遗产,虽然这老头是他唯一的亲人,但也没少坑他,说是一把手拉扯大,也不过是仅限十年前,十年之后都是柴中秋来拉扯那老头,要不是他机灵,他俩爷孙早就饿死街头了,之后成了精神病也不让他消停,没事拿着菜刀到处追着他跑,每次去都提心吊胆的。
“第二个件事就是你爷爷的遗产,也就是我二大爷家的三姑妈的表亲,我得四大爷”
听着佳林的话语,柴中秋有些蒙,但也大致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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