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看不清她们长什么样,只依稀看见两人穿大婚时的红裙。
长裙湿漉漉的,长发披散飘在水面上。
泡的发白的脸颊,被长发遮盖,大致太过畏惧帝弑天,头压得很低。
婉娘紧搂着婉翠,对帝弑天磕头,头埋下没敢抬起来。
帝弑天愤怒的扬起玉髓碎沙,波光粼粼的细沙,刺穿跪在水面上的母女。
大概是太痛了,婉翠立即张口哭出声来。
婉娘吓得立即捂住她的嘴,没敢让她哭出声。
“大人,婉娘知道错了,婉娘不求您绕过我,但求您放过婉翠,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摆阵设坛,建立阴庙,把千年古镇变成死镇,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岂是因年龄小就能诋过,年龄再小,鬼龄也有两百岁了,黛黛……”
黛黛突然从我们身后出来,对帝弑天跪拜道:“鬼王,黛黛领命。”
“去,把那母女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是,鬼王。”
婉娘和婉翠听见,立即悲泣的嚎啕大哭,在江面上拼命的磕头求饶:“鬼王大人饶命,我们娘俩真是被人陷害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司九樱他设计了这一切,婉娘被困在此处两百年,皆是因为他,他是冥界大祭司,我们娘俩被他压制,两百年来,每日除了徒添怨气,加重沅镇阴气横行,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更何况还有曲婆婆的监视……”
帝弑天广袖一翻,飞出一股黑色鬼气,江中婉娘怀里婉翠,立即被拍飞到江面上,痛苦的哀嚎。
她凄凄的哭着,双手伸向婉娘:“娘,好疼,婉翠好疼。”
她的身形黑色涣散厉害,身形越来越淡,变得几近透明。
这是魂飞魄散的征兆!
婉娘想扑过去救女儿,却被禁锢住不能动。
不远的水面上,老头和老奶奶出现。
两人远远的看着一切,对帝弑天跪下,手袖拭泪,却不敢靠近。
他们只得求助站在帝弑天身边的我。
老婆婆对我磕头哀求,苍老的声音,哭的很可怜:“大姑娘,你救救婉翠,她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这些年,婉娘做这些事,都是曲婆婆拿婉翠逼迫她。”
“大姑娘,你跟鬼王大人帮婉翠说说好话吧,我老头子愿意替她下冥界到十八层地狱受折磨,给她一条活命的机会,求您了。”
我看见那两位老人家这样苦苦哀求,再看帝弑天阴森森的俊面。
说实话,盛怒下的他我也不敢惹。
他并非因为我是宁玉,是他喜欢的女人,会对我例外。
我也没少被他掐住脖子。
我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帝弑天的浮云金线滚边的广袖。
他冷冽的眼低垂,扫了我一眼。
“不忍心?”
“不,那两个老人挺可怜的。”
“放心,此事与他们无关,本尊不会为难他们,会把他们送冥界,投胎或者在冥界为鬼民,都可以。”
他伸手,将我的手指包裹在大手内,指腹轻轻抚摸我。
我挨近了他一些,靠着他,心里暖暖的。
因为,他开始尊重我,不会动不动耍脾气,要我360的迎合他。
下面,婉娘见婉翠身体越来越单薄,跪拜地上向前,对帝弑天跪拜磕头:“鬼王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大祭司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有同曲异弓的收敛阴气的阵法,具体方位我不知,婉娘没从曲婆婆嘴里套出,我就知道这么多,求大人绕过婉翠。”
帝弑天冷眼看她,手袖轻轻一翻,婉娘立即扑向婉翠,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相拥大哭。
那方,两个老人也奔过去,相法设法的给她度阴气。
帝弑天对身后黛黛说:“去,把鬼魂都送下冥界。”
“是,大人。”
小黛黛飘到河面上。
而我,转身四处寻找小狐狸。
没有听见它的声音,也没听见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它呢!
真不会被黛黛打死了吧!
我急的立即撒开帝弑天的手,往刚才打斗的几个大草丛里找去。
刚走几步,便被帝弑天挽住腰身,拉了回来。
“放心,那只畜生哪能这么容易死。”
“可是……”
“没有可是,时间不早了,明日你还要赶路,过了沅江,你还要赶半天,黛黛明晚才会回到你身边,好好歇下,为夫陪你。”
他把我打横一抱,往小帐篷里走去。
我眼眸不放心的四处观望。
我双手搂着帝弑天的脖子,小声的说:“你先把我放下来。”
他明显不相信我,冷哼一声:“你答应本尊,不去寻找小狐狸。”
“你先放我下来。”
“宁小玉,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本尊太宠着你,让你蹬鼻子上眼了,是吗?”
他阴沉的瞪我,没说话,彼此间气氛有些僵滞。
我看他这脸色,拉着他的手,想着寻找话题:“冥界大祭司,管什么的?”
“司九樱位为祭司,同时是本尊麾下的一鬼王,统管冥域东界,此人心思深沉,比伊宫夜更难对付,你记得不要私下见他,未举行婚礼大典前,切记,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
我不由得皱眉,伊宫夜已经很可怕了,那人比伊宫夜还要可怕?
我喃喃自语道:“在冥界,居然有比你还要可怕的鬼?”
他横眉冷眼怒视我,磨牙霍霍:“宁小玉,你在说本尊可怕?”
我立即转身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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