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柔和,如同无声的鼓励。
腿间粘稠干裂的触感让我浑身难受,我不再克制自己的yù_wàng,从蜥蜴的身上翻了下来,跳进了湖泊之中。
与此同时,站在湖畔旁的蜥蜴转过身。
它避开阳光的照射,尾巴在旋转的途中暴露在阳光之上,也显露出其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我忽然明白它手下的子民突如其来的发难,自然界往往是残酷的,当首领不再强壮的时候,一旁虎视眈眈的其他雄性迅速会将之打倒、撕碎。
这道伤口应该是奥尼尔丢下的那枚手榴弹糟成的,我看着它弯折身体,将脑袋凑到自己尾巴上的伤口旁,被炸开的伤口缺了一大块肉,短时间内不可能会完全长好。
我还在内心感叹这只蜥蜴的领主地位将会受到威胁,紧接着,它张开了嘴,将自己的整条尾巴都撕了下来。
溺水。
它动作狠戾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血液从撕裂的尾巴末端pēn_shè出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摊扇形的血迹。
随后它仰起了头,将整条尾巴呑了下去。
我似乎能听到它咀嚼自己尾巴牙齿磕碰在骨头上的声响,眼神冰冷的仿佛吞咽的不是曾经自己身上的东西。
我浑身发冷,从来没有如此鲜明的意识到,眼前这只蜥蜴身为猛兽的事实。
它转过了身,尾巴末端喷血的伤口渐渐凝固,眼神在扫过我身体的时候柔和下来,接着它走到了湖边,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我的视线不自觉的瞟向它的身后,那断掉的地方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可它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般,两只前爪搭在湖里,小幅度的拍打着。
“咕……咕……”
我向后退了几步,果不其然看到蜥蜴的眼睛暗了下来,前爪拍打湖面的频率也变得急促起来。
虽然蜥蜴并不是不能够下水,但猛兽通常对于水流都是能不沾染到身体就不会主动去接触,而我想在救援抵达前,尽量避免和它的接触,于是我又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次,脚掌没有踩到坚实的湖底而是直接坠了下去。
湖泊比我想象中要深很多,湖底便像是裂开了一大道口子,瞬间将深度拉开。
水从鼻腔中涌了进来,几乎是在瞬间,水流便覆盖过我的眼球,身体飞快的向下坠去,我脑中一片空白,肺部吸入大量的水滚烫的像是要烧着起来般。
窒息的痛楚让我眼前发白,只能无力的伸出手臂。
恍然之中,波光粼粼的水层中缓缓显现出一道黑影,金色的阳光自那黑影之后直射而下,犹如天使的降临,可这‘天使’没有人类的面庞。
绿色的鳞片闪闪发光,仿佛是一块纯净没有丝毫瑕疵的宝玉,那金色的眼睛像是点燃的火焰,注视着我,要将我熊熊燃烧。
坚硬的不似人类的嘴贴上我的嘴唇,强硬的撬开我的牙齿,柔软的舌头带着空气一同涌入,像是要将空气泵入我的肺部中一般,舌头穿过我的口腔、咽喉……
这是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亲吻。
也许是从死亡的边界拽回,心脏从停止渐渐跳动,我在这一瞬间心悸不已。
它将我拖出了水面,在空气涌入的同时,粘附在我口腔中的舌头才恋恋不舍的抽了出来,勾住我的舌头转了一个圈。
我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为什么是我?”
我还记得水底下它望向我的眼神,那怎么也不是一个猛兽对人所能抱有的眼神,倒像是情人间的眼波流转。
“咕……”
蜥蜴歪过了脑袋,腹部用力,如同一艘小船般用腹部将我托出了水面,语言的障碍便表现在此,它并不能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我沮丧的低下了头,手掌从它的腹部上滑过,微微鼓起的触感让我回过神。
“是你吗?”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我脑中形成,联想一开始见到这只蜥蜴时,它对待我如同猎物一般的残暴动作,再到如今犹如情人般的温柔动作,“奥尼尔,你在里面吗?”
交配前夕。
我激动的捧起它的头颅。
“告诉我,奥尼尔。”
蜥蜴仰起头,金色的眼瞳中如同盖上了一层白雾,黑色的瞳孔拉长又变回,最后它歪过头用头颅的吻部贴上我的手掌,磨蹭着。
“奥尼……尔……”
我心中震荡,埋头将脑袋贴了上去。
“你在说什么?”
它眯起眼,仿若锁定猎物般的猛兽,模糊不清的嗓音从我手掌中传来。
“奥……尼尔……奥尼尔……”
它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我隐约觉得发展的趋势不太对,收回了手掌,试探的叫了一声。
“……奥尼尔?”
低头的蜥蜴猛的抬起了头,便如同家养的宠物在听到某个特定词汇时的聚精会神。
显然,它把奥尼尔当作了自己的名字。
胃部连接的又不是大脑,奥尼尔怎么可能还活着甚至占据蜥蜴的身体?
做过无数生物研究的我比谁都要清楚的了解这一点,但在明确了事实之后还是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它不是奥尼尔。
长期无视刻意淡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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