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不分轻重,就连楼下都能听见唐书嵘的大骂。最后,他对唐其琛说:“你身为长子长孙,身为集团的执行董事,做事不能这么任性,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重了,连柯礼都听的于心不忍。好几次要为唐其琛辩解,都被唐其琛一记眼神给劝退。
老爷子让他们出去,从书房下楼,一直焦急守在大厅的景安阳又难掩焦虑,“爷爷也是为你好,为集团的发展好。我们也不是不开明的家长,但其琛,你自己也要有分寸,也要顾大局。不小了,三十六了,你跟那些轻浮的小年轻可不许一样。”
景安阳看儿子脸色已然不对,还是很识时务的停止念叨,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憎都转移到了温以宁身上,她冷声:“如果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女孩子,一定是识大体的。”
唐其琛沉默了一晚上,终于抬眸,锐利的目光凝聚成两把锋利的刃,隔空都能伤人一般。他声音冷冽,像是极寒之地的夜,“什么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会恶语中伤无辜之人的女孩儿?会挑拨离间,不明是非的女孩儿?这就是您所谓的好女孩儿?”
他未明说,但景安阳一听就知道是安蓝。拿她的话来堵她的嘴,唐其琛真是不留一点情面余地。景安阳吃了这个憋,偏偏又反驳不得。
唐其琛郑重道:“以宁特别好。”
说完,他就带着柯礼走人了。
景安阳愣在原地,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秋风宛如薄浪,从外涌入屋内,吹的她心头发凉,像是坠入了冰窟里。
上车后,唐其琛憋了一晚上的气这才急急喘了过来。他皱着眉,呼吸啰音很重,西装外套里是件深色衬衫,能看见他胸口起伏的弧度和频率很大。稳了稳,唐其琛才平静下来,他哑声对柯礼说:“连累你了。”
柯礼忙道:“唐总,我没关系,但您得注意身体,夫人和老爷子是不了解情况,您们两家交好,于情于理,肯定是偏袒的。他们没有见过以宁,自然有偏见。您别太急心,慢慢来。”
唐其琛周身的气压太低,肃着一张脸,不辨情绪。
柯礼不敢再说,觉得说多了也无力。
几分钟后,唐其琛鼻间一声沉重叹息,“开车。”
回到他自己的公寓,下车前,柯礼不放心的说:“老陈打您电话没有接,他打给了我。唐总,您胃病又犯了?”
唐其琛神色平淡,“你跟他说吧,我记得吊水。”
老陈确实也是为了这桩提醒。柯礼看他实在疲倦,多的也不再说,“好,您早点休息。”
次日,唐其琛醒的早,他睡觉的时候门窗都是关紧的。窗帘遮光,房间里黑压压,他揉了揉眼睛,依稀听到有动静。唐其琛拉开卧室门一看,却陡然愣住。
沙发上搭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外套,一只小挎包横在垫子上,餐桌已经摆了热乎乎的小米粥,厨房里,一道纤细的背影正在忙碌。温以宁扎了把马尾,心情颇好的哼着曲儿,正在煎鸡蛋。
十月金秋的晨雾里,仿佛盛满了清风。
唐其琛倚在门口,痴痴的望着厨房,好像那是贺岁影片的播放窗口,而窗口里,是片中最温情慈悲的一幕剧情。
身心清净,这世上,仿佛原本就不该有什么万丈深渊和俗尘烦扰。
唐其琛心头一热,竟然不忍打扰。
“呀,你起来啦。”温以宁转过头看见人,立刻绽开笑颜,“老板早上好!”
唐其琛动容,始料未及,“你怎么回来了?”
温以宁说:“我昨晚就到了上海。”
“为什么不告诉我?”唐其琛皱眉,刚醒的样子慵慵懒懒,他走过去,顺着她的腰肢搂上去,低头蹭了蹭她的脖颈,“我好来接你。”
“我坐最晚的高铁,到上海都快十点啦。”温以宁熟练的搅鸡蛋,筷子捧着碗清脆悦耳,“我早点过来给你做早餐。”
唐其琛瞅了瞅碗里,把鼻子埋在她颈间更深,闹情绪一般的议了句:“好腥。”
“不会,我给你加一点白胡椒。”温以宁用脑袋碰了碰他的脸,“快去洗脸,趁热吃。”
唐其琛洗漱完从内卧走出来,温以宁摆好了一切,正靠着桌沿对着手机讲语音。“你注意看合同啊,房本也收好,搬家公司的电话就在墙上,有事儿提前联系,好,我知道了,我会回来的。”
唐其琛坐下,等她讲完才问:“家里忙么?”
“我妈看了日子搬家,有点忙。我的几张工作证明放在租的房子里,那边登记要用,我回来拿,顺便看看你。”温以宁歪着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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