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下一下的。江宝珠呆着呆着就有些困倦了,慢慢阖上眼皮。从诸祁的角度看,能看见她长长的,扑闪着的睫毛,还有玉白的脖颈,她的素色印花低领对襟纱裙领子有些低,露出一小截圆润的弧度。
夜里两个人水乳交融的火辣一齐涌上心头,诸祁气息不稳,心里疑惑自己为何如此这般反应,像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半大小子。他眼尖,看见了一缕她的发丝落在那抹圆润前,轻轻粘着。
他真想成为那缕头发。心里也嫉妒的发燥。
江宝珠觉得不得劲儿,就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扭了扭腰,手像下面探过去:“什么呀,这样硌得慌。诸祁,你怎么比石头都硬?”
诸祁闷哼一声,拦住了她作恶多端的手指,随口一说:“玉佩。”
宝珠不解,玉佩挂在腿间做什么?她也没多问,继续阖上眼皮:“今天你上朝都说什么了呀?”
鼻尖涌进的是宝珠身上的奶香,她特有的香味。诸祁心里忽然烧的慌,寥寥回答:“说是去江南。珠珠,愿意随我去吗?”
江宝珠抬眼看他,问道:“江南?”
诸祁嗯了一声,唇畔凑到她耳朵边上,轻轻说:“江南那里有个坏人,我得去打坏人呢。若是珠珠不随我一起去,那这一路上寂寞难耐,珠珠可叫我怎么办?”
殿里光线昏昏,他又小心翼翼的把宝珠珍珠似的耳垂含进嘴里。
宝珠连忙打他:“你又做什么呀?痒!”
诸祁不乐意了,调整了个姿势把她牢牢抱进怀里,心里想发坏,低声问:“珠珠昨夜里在浴房中,快活吗?”
江宝珠心思简单的像张雪花纸,没有多想想,只是白了他一眼:“不快活。”
累的不行,就是身上奇怪的很,心里亦是不舒服极了,但直觉告诉宝珠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礼教嬷嬷教过她。
诸祁皱眉,低声叹息道:“真的不快活?可是宝珠知道么,我可是快活极了。宝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江宝珠像是听见了个笑话,擦了擦自己被弄的潮乎乎的耳垂,问:“你可怜什么?你可是堂堂一国的太子呢!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无数的美人都想嫁给你,人家都羡慕你呢!”
诸祁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可是这么多美人,我只想要珠珠。”
他从怀里掏出来了本画册,看起来年纪已经久了,里面的纸都是泛黄了。封面上有三个字,叫繁春图。
江宝珠在诸祁怀里支起来身子,看着那本书,好奇道:“这是什么?”
诸祁心里痒的不行了,低声诱惑道:“好东西呢。珠珠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江宝珠想一把抢过来,却没能得逞。诸祁把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一只手夹子她的腰,一手慢慢的翻开那本画册。
江宝珠好奇的瞪大眼睛,一看,第一页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书房里读书,男人搂着女人,就像他们两个这样。
可是那两个人居然都没有穿衣服!
江宝珠看不明白,但也知道礼义廉耻,连忙紧紧的捂住眼睛不去看,大喊道:“这是什么呀!大白天的!”
诸祁呼吸已经极其快了,愈发用力,想要把宝珠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江宝珠被硌得难受,想要挣开,刚往外跑,诸祁就扯住她的脚腕子把人拽回来,一把掀在榻子上。
诸祁闭上眼睛,捉到她的唇畔,一路向下蔓延,带着滚烫的湿濡,喃喃自语道:“珠珠,你好香……不要走。”
那本万恶的画册子已经被扔到了地上,殿里一阵奇怪的响声,又是一阵猫儿似的娇声呻吟,殿外的人默不作声,心里再次感叹,太子爷与太子妃娘娘的感情真是好极了,听声音就知道有多激烈,啧啧啧,这青天白日的。
此时此刻,皇后娘娘的翊坤宫里亦不太平。
梨灯手执六骨镶金扇子轻轻的为皇后扇风,皇后娘娘冷着脸坐在案几前,冷冷的瞧着面前跪着的二皇子。
诸睿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低头不去看她。
皇后严厉至极,问道:“睿儿,本宫在问你一遍。你当真不接旨?”
诸睿想了想,身子瑟缩了一下,亘着脖子道:“不接!”
皇后生气,一把把梨灯手里拿着的六骨镶金扇子投掷在地上,镶金骨扇与地面撞击发出一声脆响。梨灯与殿里立着的大宫女立即跪在了地上,噤若寒蝉的低声劝道:“皇后娘娘不要动怒呀。”
皇后却一脸严肃愁容,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诸睿!你可知道你是堂堂大晟王朝的二皇子!怎么能随口说出不接旨这样的糊涂话来?”
诸睿抬头,梨灯在一旁小声劝道:“二皇子殿下,点个头吧。皇后娘娘进来身子骨虚弱,受不得动怒,您就点个头吧。”
诸睿厉声反驳她:“本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口!”
若问诸睿为何如此生气。原因有一,就是前几日里皇帝赐下一道圣旨:兹有裘家贵女裘瑶儿年纪适中,待嫁闺中,婚配于大晟王朝二皇子诸睿,极是成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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