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哭得双眼红肿,怕自己看久了,也跟叶渡恒一样变得敏感脆弱起来。
“怎么样?”他满脸焦虑,坐立不安。
“公子,放心,夫人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些日子就好。”医工回道。
“送医工出去。”
“是。”一旁的修竹给大夫的眼睛蒙上了黑绢布送了出去。
“宁墨川,你过来。”叶渡恒的脸又阴了三分。
“公子。”宁墨川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犹豫,立马至跟前。
“你到底听命于谁?”他的话语里,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无可奈何。
“公子,保护您的周全,是我的使命。”他诚恳回道。
“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负责,更何况,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就杀了她!”说到激动处,他不由握紧了拳头,脸上青筋暴起。
“公子,请恕我鲁莽,此事不可有一丝闪失。”任叶渡恒再愤怒,他也不忘自己职责所在。
“你是不是连绿盈也想一块杀了?”他问。
“那就看夫人会不会威胁到您……”他回答也不算有错,只是有些气人。
“你……”叶渡恒气不打一处,宁墨川虽然是母亲安排在他身边的,而他又振振有词发过誓,只是保护他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过问,这大概也是允他留下来的原因了吧。
柴桑一事,如若莫敬远发现了,且不知后果如何,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芙蓉酒庄,季韶峰捧着万年不变的梅子酒,喝的双颊微红。
“你怎么又喝上了?”叶渡恒一把抢过酒壶,往嘴里也罐了几口。
“这酒怎么味道和上次不一样?”他放下酒壶,在手中转了转,端详了许久,看不出究竟。
“哦,我是觉得吧,这酒虽是好东西,切莫贪杯,偏我停不下来,只好在他的性子上下功夫了……”
“你以前从不会。”叶渡恒狐疑地看着他,能让一个人改变恒古不变的喝酒习惯,除了女人,还有什么?
“你别跟一酒壶较真了。说吧,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季韶峰对于酒的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他心里清楚,自从锦绣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重新酿了梅子酒,说千杯不过,不为过了。
“帮我个忙。”
“别绕弯,直说。”季韶峰晃了晃酒壶,壶里已经听不见声响。
“我想让你这段日子在柴桑小住。”他猜不准对方是否会答应,但不问总比问了好,至少心里有底,再幸运一些,他或许就答应了。
“怎么,你想去外面野?你夫人还在柴桑,让我替你放哨嘛?”季韶峰一如既往的没句正经话。
“瞎说什么呢。最近总是不安,我怕莫敬远迟早会知道柴桑。”
“你说起这事,上次的事怎么样了?有内奸。”
“……恩……不过我……”
“叶渡恒,你这心慈手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看着他有些哽咽,季韶峰心里大概知了一二。
“不是,我不想再牺牲一些无辜的人,此事到此为止……”他仍旧无法克制自己心底的不忍,早年,江啸鹏说他应该皈依佛门,这一件件事情下来,说的也贴切。
“抓到幕后主使了?”
“……”叶渡恒摇头。
“是莫敬远?”
“……”叶渡恒仍旧摇头。
“叶渡恒,你查了半天,查了什么个明堂出来,一问三不知。你知不知道你的心慈手软,你的疏忽,很有可能让柴桑三百多口人死于非命?”季韶峰端放好酒壶,双眼直视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有我在,他们不会拿柴桑怎么样!”叶渡恒也同样,用目光回敬。
这话,他自己心里有没底,现在说出来,多半是为了压压自己的心虚,人生什么,他从不往泥垢里去想。
“这柴桑村除了安静点,甚是无趣,又不能奏乐,又不能放爆竹的。”季韶峰明面上不说帮忙,心里早已应了他,又拿他拿去,故意挑些刺逗他。
“我知道你会帮的。”他感激道,他和季韶峰之间,言语不须太多,一点即明。
“你那么确定?”季韶峰看着对面的叶渡恒,明白这个忙,他非帮不可了,可是不能这么快答应,这样爷一点面子都没有,想着,又想皮几下。
“可以,不过每月的初十,你得给我送两车梅子酒过来。”他闹道,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馊主意。
“柴桑有桃花酿,够你喝一年半载的,如若不够,我让修竹再给你送上好的女儿红。”叶渡恒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好捉弄他的机会,季韶峰铁定不会错过,能推就推了吧。
“不,两车梅子酒,一壶都不能少。”季韶峰不依不饶,捉弄这个朋友,应该算他生命中的一大乐事,每次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你喝得了那么多酒?”叶渡恒知道他有意而为,也只能任他折腾,求人办事,能满足对方的,尽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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