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这打扮,怕是已为人妇,叫你婶婶差不多。”夏晚晴差点没呛出来,小兔崽子好眼力,竟然看出老娘已经结婚啊。
“好,小爷,你看到远处那个穿蓝色大袄的叔叔没有,你帮婶婶……”夏晚晴好像吃了苍蝇一般才吐出婶婶两个字,却又被小孩给打断。
“婶婶,你又说错了,你没看到他的发髻吗?他还没有成亲呢,看他年纪,叫哥哥错不了。”
“……”
她再咽一口气。
“行,这位小爷,我这里有一些碎银子,拿买些吃的。你呢,帮婶婶扔些雪球到那个哥哥身上。”夏晚晴强颜欢笑。
“为什么呀?”
“呃。是这样,哥哥说了,他喜欢打雪仗,但是我嘛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解手,你们先玩,我们马上回来。”
“那你早些回来。”小孩子开心地跑开捏雪球。
林嘉卉听了,朝她竖起来大拇指。
夏晚晴做了个嘘的手势,便拉着林嘉卉躲在梅树后偷看。
“哎呦……”只听得季韶峰一声惨叫,夏晚晴差点乐出声来。
“你谁家的小孩,谁叫你这么做的。”季韶峰问道,眼中没有一丝生气之意。
啪第二个,第三个雪球接踵而至。雪球砸在季韶峰大袄上,碎裂开来,又些粘附着,有些掉落在地。粘附在身上的很快融化开来,化成一团团的水印子。
“公子,要不我把他……”季韶峰手下的人又些看不过去。
“别。我来……”季韶峰蹲下身来,微笑着问道,“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做的?”
小孩没实话,伸出手来。
“诺,给你。”季韶峰掏了衣衫,掏出一块颜色上好的羊脂玉来,轻轻地放在孩子的手中。
“是她们教我的。”小孩子朝夏雨晴躲着的方向指了过来。
好你个小兔崽子,竟然见异思迁,季韶峰已经看到躲在梅树后面的两个身影,便径直走了过来。
为今之计,跑为上策。夏晚晴拉起林嘉卉的手,迈出步子去。
季韶峰的脚步比她们的脚步要大些,又要快些。眼看就要到追上她们,也没有闲情往后看,只是往前使劲跑。但又听到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了,松了心,两人停下来在原地喘着粗气。
“老人家,我来帮您。”夏晚晴循声往回走了几步。季韶峰正接过一个老妇人的担子,轻车熟路地挑在肩上,膝盖微微弯曲,顺带搀扶着老妇人。
“季公子,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您这样老身会折寿的。”说着想去把担子接过来。
“老人家,以后,隔几天我就让常山帮你挑水,保证您够用十天半月的,您这寒冬腊月,路又滑。”夏晚晴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多谢季公子了,季公子要不是您替我们种梅树,梅子又换些小钱,我们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老人家,这不我还仰仗来年果子熟了,您多送我几坛梅子酒呢。”
“哪里的话,公子要是喜欢,我来年多酿一些就是了。”季韶峰和老妇渐行渐远,手下人的也一路跟了去。
“他?呃……该不会是演给我们看的吧。”林嘉卉问道。
“谁知道呢?男人演起戏来可比我们女人有感情。你可不能这样就心软,我们得想办法要回那份婚约。”夏晚晴一时感动,更多是这个长着赵言凯的渣男脸的季韶峰,她着实没办法区别开两人。
韶华重逢(3)
回至屋子的时候已经是烛火初上。寒冬腊月,山庄里庭院内偶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伯在闲聊家常,夜很寂静,北风呼呼作响,这场雪从辰时起,慢慢散散,飘飞了一整日,雪积了一层又一层,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虽然今天赏梅又些扫兴,本想回去,又拗不过,林嘉卉的撒娇,说是要吃吃吃,买买买。
一天就晃晃悠悠过去了。
夏晚晴回到别院的时候,只看见原本漆黑的书房中亮起了蜡烛,烛火将屋内的人影映轻纱窗上。
这么大晚上,这么明目张胆,是谁呢?难不成是季韶峰?他怎么进的西月山庄,来书房又做什么?
“夫人,您……”看到栖雨从屋内走出,正想说什么,却被她总手指做轻声状给挡回去。
随后弯背弓腰,蹑手蹑脚靠近书房门旁。
屋内的人似乎在案前坐了下来,灯影下微微晃动,夜很寂静。
“谁在外面?”屋内的人似乎察觉到屋外有异样喊道。
她只觉得声音很是耳熟,但可以肯定不是季韶峰,难道是?也不容得她多想,倚靠的房门突然向内打开,此时就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一头栽倒在这房中,一声闷响,难堪极致,虽说腹部着地,没摔个屁股开花,牙齿落光也算是万幸了,坐在地上,气的鼓起腮帮,像是半熟的桃子,对上他的片刻,心中更是敢怒不敢言。
“你来这里做什么?”屋内是叶渡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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