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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武功了?
继续往下落的时候,辛忱还在想难怪她当时爬树那么艰难,摔下去那么容易。没有武功的人,太容易死了,他就多护着一点好了。所以最后落入崖底,辛忱是给她当了肉垫。
虽然有人在底下垫着,姜禾还是摔晕了。
辛忱左腿磕在了一块凸起的小石块上,差点就是一个对穿。腿上流着血,右手也是血,背部则是火辣辣的疼,自是没有力气搬开身上的姜禾。
这姑娘,看着瘦,怎么能这么沉!
一小只感觉自己被什么压住,铆足了劲往外爬,想提醒姜禾快跑,有人来了!然而等它爬出袖子,重见天日,愣住了,与辛忱大眼对小眼。
辛忱:这什么东西,怎么从姜禾袖子里爬出?
一小只:他是谁,怎么躺在姜禾身下?
眼神交流没有成功,一小只爬上了姜禾的肩膀,爪子就往姜禾脖子上挥去,得赶快挠醒她!可惜还没挨到目标,整个身体被一只大手捏住,提起,接着就陷入一片黑暗。
崖上,穹碧落一行人,仍然在仔细搜索。
“护法,悬崖边有痕迹,应该是有人失足摔了下去。”
“一拨人在山上搜,一拨人去崖底看看。”
秦悠带着昆仑派弟子赶到时,索西征也没有找到姜禾,她真的太狡猾了。两方人马,山顶崖底,地毯式地搜索着。
然而,四方客栈里,说书人又来了,将昨晚姜禾与穹碧落的追逃大肆渲染了一番,道出年城少主姜禾实乃女子,如今正在城外的十里坡,一群江湖儿女,哪个还坐得住?抄上手中的刀剑,纷纷往十里坡赶。
眨眼之间,十里坡变成了一块宝地,汇聚了各路豪侠,翻山越岭,一寸一寸搜寻着姜禾。
“护法,人越来越多,别说我们能不能先找到姜禾,就是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带走她。”眼见人越来越多,穹大有些担忧。
“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一定有人想搅乱情形,浑水摸鱼。你靠过来,去安排人手……”
“护法英名,如此,姜禾只会主动找上我们。”听了穹碧落的计划,穹大简直要把她奉为神明。
姜禾醒过来时,烈日当空,刚睁开的眼睛下意识又眯上。
“醒了就赶紧从我身上下去。”辛忱语气颇有些嫌弃。
等适应了光线,见自己还躺在辛忱身上,姜禾有些尴尬,正要站起来,忽然感觉丹田隐隐有股力道,喜得她又往下沉去。
“你!”辛忱被压得一阵肉疼,他的背,他的腿。
见对方神情夹杂着痛苦,姜禾关心道:“你受伤了?”
“你说呢?赶紧下去。”
姜禾手脚麻利地站了起来,神清气爽,忍不住原地蹦跳了几下,脸上的高兴劲,如夏日艳阳,怎么也掩饰不住。
武功又回来了,这不靠谱的时有时无的卷云袖!
笑容明媚,波光流转。可是辛忱怎么看怎么气,他还伤着呢,这腿,得,好些日子不能躺树而眠了。
姜禾慢慢扶起辛忱,查看了他的伤势,虽然是他害得自己摔落悬崖,但也是他一路在救自己,最后还当了人肉垫子。
两厢抵消,她姜禾大人大量,就不计较了。至于那些护城河的鱼,往后再算。
“得尽快找个地方,取出石头,上药。”血淋淋,伤势不轻。
“嗯。”她没了功夫,自己又受了伤,真是巧啊。辛忱咬着牙,慢慢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往前走,每一步留下的不是脚印,是艰难。忽然双脚离地,人横在空中,竟是被人拦腰抱起。“你!”
“你走得太慢。”见辛忱望着自己,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姜禾继续道:“你先前不是也抱过我吗,还给你。”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还挺新奇的,就体验一次?反正腿疼,可不对啊。
“你不是没功夫了吗,怎么还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噢,忘了告诉你,我武功又恢复了。”姜禾一脸灿烂,如沾了晨露的大树,全是生命力。
听闻姜禾功力恢复,辛忱没再多问,而是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双手环上姜禾的腰,就要闭眼假寐。
“把你的手放开。”
“为何,你先前不也是如此抱过我吗?还给你。”现学现用,理直气壮。
她怎么忘了这人的“睚眦必报”,第一次见面可不就是你来我往,把黄大娘家的树给削了吗?第二次,自己趁他不备让他摔下了树,这不,他就立刻还回来了么!
真是公平,算了,反正他还欠着自己一池鱼,总有一天要让他还回来,让他知道姜禾可不是吃素的。
俩人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可以容纳几人的树洞,姜禾扶着辛忱,让坐靠着大树的内壁,瞧着腿上血淋淋的伤口,姜禾有些懵,不知道怎么下手。
“你去外面找点吃的。”辛忱说完这话,已经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腿上的石头边剜。
姜禾怔了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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