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如今立下了如此功勋,想要什么封赏,了,却是要现就说与联知,好让联来安排。”
听到楚灵帝的话后,萧漠心中竟是想起了阿拉伯的神灯传说。
楚灵帝虽然不是灯神,但已是近乎可以满足世人任何一个随心所欲的愿望了。
知道以楚灵帝的为人,这般询问,并非试探,而是真心的为萧漠和张衍圣打算,有心大封大赏,却拿不定两人的真实想法。
身为一介帝王,能如此为他人着想,萧漠也是不由感动。
既然真心实意,对于这般恩赐,萧漠自是无意推辞,而且即使有心推辞,楚灵帝也必然不允,但是,究竟该要怎样的封赏呢?
萧漠一时间竟也有些茫然了。
前文说过,萧漠今日,之所以结交王翰,收拢党羽,隐联嵩山书院,自成势力。所作所为,并非是有着怎样的野心壮志,其目的。不外乎是受当年萧家无妄之灾的影响小立志于在这个阶级森严的环境中,拥有自保之力,以及最大限度的自由自主,不再如当年那般受他人随意欺凌。
虽然时过境迁,地个不同,但这般目的依然未变。
至于其他的,譬如保一方百姓安危,施善政于天下,又或者助楚灵帝改革时政,保下田氏江山,以全与楚灵帝的情谊云云,理想虽然远大,但皆只是一时之念,全都建立在萧漠自保无忧的基础上,能行则行,不行则罢,并没有太多的执念。
而时至今日,以萧漠当前的声望地位与功勋,以及受楚灵帝的宠信程度。自保已是无忧。
前段时间,萧漠更将上元城一战的功勋之臣、受草原蛮夷所俘的败罪之臣,大都收于门下,结交毅王等一众皇亲,结盟王翰所代表的京中旧勋贵族,自成一股势力。
到了现在,即使是经营朝野数十年,势力根深蒂固的张谦,恐怕也不会轻易得罪萧漠。
所以,对于归朝之后的封赏。萧漠虽然也有期待,但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居多,一来,萧漠自觉自己的目的已是达到了。二来,除非张谦王朝们舍得将吏部、户部、兵部等实权部门分给他,否则无论怎样的官职荣耀,对萧漠今日而言,也皆只是锦上添花,增益不大。
更何况,萧漠很清楚,他立功虽巨,但毕竟年少,按照朝中的潜规则,以及历来的帝王心术,不可能给他太多的实权,免得将来无功可赏,最多不过是一些荣耀的爵位称谓罢了。
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封赏,萧漠颇有些无欲无求,随波逐流的意味。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如今让萧漠自主选择,却因为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更没有怎样的,萧漠反倒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就在萧漠暗自思索之间,抬头一看,却见楚灵帝、八贤王、以及张衍圣三人,皆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等待着他的决定。
很显然,与萧漠不同,张衍圣却是早有想法,只是在等待萧漠先说。
在众人注目下,萧漠微微苦笑,摇了摇头,对楚灵帝说道:“陛下虽是让臣自主选择,但实际上,却是让臣下为难了。陛下您也知道臣的性子,天生随意,受不得拘束小如今虽然入朝为官,但实际上却只是家人所愿,形势所必须,臣本身对这些并不在意,如果可以,倒是更想成为一个富贵闲人,衣食无忧,自由自在。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愿受那些杂事困扰尸
说到这里。萧漠顿了顿后,又道:“而如今,臣已是衣食无忧,却是再也没有其他的奢望需求,如果陛下真的想要赏赐些什么。那就赐给臣一个自由些不受拘束的官职好了,责任不要太大,俸禄不要太低,只要能经常与陛下相处,时时可以谈论些经义风月就可。”
萧漠的这番言论,在这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时代,在这个读书为官,为国为民的年头,几乎已是可以称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什么叫“自由些不受拘束的官职”?
什么叫“责任不要太大,俸禄不要太低”?
什么叫“当个富贵闲人,只与陛下谈论经义风月”?
如若有其他官员在场,恐怕已是出言叱喝了。
如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帝王,听到萧漠的言论,更已是大为不喜,心底暗怒。
但如今,御冕之上,除了八贤王、张衍圣之外,却再无其他的大臣。
而且,很显然,楚灵帝的性情心性,也并非其他着王可比。
果不其然,听到萧漠的话语后,楚灵
要知道,楚灵帝本身就不是一个勤勉的帝王,只喜诗词学长生,不喜政务杂事、军国要务。一生皆是信奉老子的无为之道,登基之后,更是将朝中大小事务全都交给王朝、张谦处理,自己只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三五日不朝皆是常事。
而楚灵帝之所以喜欢萧漠,视之为忘年之交,除了萧漠本身才华出众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萧漠的爱好心性,与他相投相似。
当初两人匿名相交之时,楚灵帝几乎日日来访,每次皆是朝时已至,谈笑间不知觉却已是暮时。如今萧漠归朝后,有心想让两人再如当时那般相处,却又担忧萧漠入朝后政务杂多,再无时间。
而如今萧漠之言,却让楚灵帝觉得,萧漠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忘年交,心性秉行当真是与自己一般无二,只觉亲近,兴致相投,哪里还会生气?
而且萧漠最后的言语,更是让楚灵帝觉得萧漠对自己真心相待,心意不假丝毫。
否则,又怎敢讲出“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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