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女人出门的,也都是婆子仆妇之流。略有些家底的女子都是坐在马车里或者带着帷帽,绝不让外人瞧上一眼。也有那为了生计,不得不摆摊做些小生意的,也都风霜满面,辛苦写在脸上。
阿苋一直觉得司马剑南这个人的非常的不合情理。他明明出身纯阳派。纯阳派以剑法闻名,剑号称兵器中的君子,最讲究顶天立地,胸怀若谷,大部分都带着几分刚直的浩然之气。但司马剑南却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少时就离家出门游历,交情遍天下,并因红粉知己众多而闻名江湖。当时天下有些名气的侠女也好,名伶也好,都与他有些不清不楚。
而且他不喜对练剑深恶痛绝,不知何时得到的仙人遗册,似乎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其实纯是以内力浑厚取胜。北方的异族入侵,他第一个振臂高呼,率领了五派弟子并一种北方百姓抵御。建立了闾朝之后,更是以绝世的英才,独自一人就给这开天辟地第一个的王朝建了个运作相当完善的朝堂。
传说有人生而知之,天下人都觉得,司马剑南就是生而知之的人。唯一让人唏嘘的,就是他暮年得子,儿子却平庸至极。闾朝自司马剑南以后,皇家子嗣单薄,居然一脉单传至今,在位的几个皇帝也都不甚出众,朝中的权利慢慢被司马家为首的一些权臣掌握。
原本五大派也好,普通百姓也好,各家都是一个男人娶一个妻子。可从司马剑南三宫六院,又立了后宫不得干政开始,上行下效,男人,尤其是闾朝的男人稍有些资产的,都开始三妻四妾,女人渐渐被拘在了后院。
他绝不像是一个纯阳弟子,也不像这世间的任何人。
4 光天化日 虫儿叫(小飞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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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光天化日
她就那么一直坐到了夕阳西下。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立了个身影。阿苋头也不回:“你站过来些。”
郑拾走到她身前,阿苋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半晌不动。郑拾知道少庄主来过了,所以她应该已经知道少庄主要同司马小姐定亲的消息。他神色复杂,低头看着将脸埋在自己肚子上的女子,她乌黑的头发只用一个金色的圆环束起来一束,其余的都顺着肩膀披散下去。他踟蹰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顺滑的发丝,一下一下地轻抚。
气氛一开始还温馨旖旎,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好对着他的小腹,阿苋就感觉有东西慢慢硬了起来,顶在自己的脖颈处。
她失笑,推开郑拾,抬头扫了他一眼。
她眼尾上挑,平时神色冷淡没怎么觉得,现在面带笑意地这么抬头一瞥,眉梢眼角尽是妩媚fēng_liú,郑拾给看得下身更加怒张。这可是大庭广众,他颇有些不自在的蜷缩了腰背想要掩饰。
阿苋的心情顿时好了几分,站起来略微后退面带戏谑看着郑拾,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周围的人都同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两个人不知廉耻,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郑拾抬头,正想说些什么,看到阿苋身后坐了个络腮胡的大汉,瞬间就疲软了下去。
阿苋顿时心情大好,伤感和迷茫一扫而空,站在原地大笑出声。
等她收拾了心情就带着郑拾回了绣庄。袁让已经醒了。
阿苋进屋看他,就见他斜倚在靠枕上,面上已经有了几分血丝。他一见了阿苋就要坐直起身,阿苋忙过去按了他的肩膀扶他复又靠了回去。
又是一番关怀过后,才开口问他:“你是怎样中毒的?”
袁让正了神色:“属下怀疑,沈门主身边有药王谷的人。”
阿苋脸色微变:“此话当真?你如何确定?可看清楚了形容相貌?” 袁让也很谨慎:“七八成把握总是有的。”
“也是属下失察。李管家说沈门主身边有个纯阳派的,属下便以为他身边只这一个得力的。这几日沈门主都是独自一人,属下......”说着神情中有了几分尴尬。阿苋恍然,沈查在机关术数方面天资出众,武功却只是普通一流,偏偏他的心思从来也不在门派绝学上,反而总是想着出人头地。虫二教时常也照拂天机门,袁让管着教主私产,对每年支给天机门的数额一清二楚,他和方策虽然守着祖训不说什么,但是心里难免都要有几分瞧不起沈查。想来袁让是觉得沈查独自一人,行动就没有特别谨慎。
袁让继续说下去:“那夜沈门主穿了夜行衣去城东一个小宅院里见了一个人,他们关着屋子密谈。属下原本记着教主的叮嘱,只远远守着。但他们的声音渐大,似乎为了什么争执了起来,属下就凑近了想听清楚些。屋内的两人一直毫无察觉,属下隐约听到沈门主似是在呵斥那人,又想着离得这么近也没人发觉.....”他垂下了眼睑:“就想把窗户瞧瞧打开一条缝。哪知道只轻轻推了一下窗户,那人就立刻喝到“什么人?!”他也不等人回答,只扬手撒了些粉末。那些粉末并不四散开来,反而直直撞到了窗户,属下及时闭气,并没有吸入什么粉末,但是内息流转却渐渐凝滞。属下立时撤退,他和沈门主一起追了上来。索性他们二人的轻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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