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在外面等那彦佑出来,就上前问道:“彦佑哥哥,你没事吧?”
彦佑伏下身子,抚摸着鲤儿的脑袋,“哥哥怎么会有事呢?这段时间你多陪陪娘亲,不要惹她生气,知道吗!哥哥过几天就回来。”
鲤儿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一切咽下。彦佑眼看自己干娘越来越疯魔,此刻怕已存了将润玉引到洞庭之心。
除却天后隐患,鲤儿始终还是希望润玉与簌离能够相认。
鲤儿原想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彦佑动作再快,怕也需拖得许久。
未曾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鲤儿正与簌离抚琴,忽然外面彦佑禀告,“夜神殿下求见。”
簌离一惊,蓦然起身。就在她回踱步,不知所措之际。就见殿前这厚重的轻纱珠链为人掀开,白衣胜雪的九天神灵就已经在眼前。
雪白的长袖衣摆垂落地面,动静之间仿佛掀起白色波浪涛涛。他已然跪倒在地上,拱手行礼。而他身姿挺拔如青松墨竹,眉目肃穆沉静,“洞庭君在上,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说罢,润玉已然伏拜于地。
簌离身形摇摇欲坠,强自撑持自身,“上神何故行此大礼,折煞妾身了!”
“行理所当行,仙上受得起!小神心中有惑,请仙上赐教。”润玉自地上起身,收拢广袖衣
“妾身久居陋室,与世隔绝!上神怕是问错人了!”
“今日偶得一副丹青,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道品鉴。”润玉说罢,手中顿时多了一副画卷,徐徐打开。
“妾身不识丹青,要让上神失望了。”
润玉侧身对着站在一旁的鲤儿,彦佑以及邝露说,“可否让我与洞庭君,单独一叙。”
“无妨,那就让我为仙上解此画,画中女子手腕上这串灵火珠,乃天界至宝!世间唯存两件,另一件在天帝大婚之时礼聘天后,可见这画中女子与天帝,渊源颇深。”润玉垂眼,看这画卷中的两句诗,“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这一联藏尾诗海誓山盟,大有深情。句末两字恰好联成簌离,落款处的北辰君钤印,是天帝陛下早年间自起的别号!对极为亲密之人才如此自称。知之者甚少,何人能得天帝亲绘肖像,又以别号赋诗,聊表深情。”
“况,鼠仙受审时,曾多次提及簌离名讳。天帝天后神色很是反常。天后善妒,这位簌离仙子与天帝是何等关系,想必不言自明了吧!”
润玉见簌离依旧无动于衷,“小神自幼在省经阁苦读,六界人物,掌故皆过目不忘。唯有簌离二字似曾相识,却偏偏毫无印象,就如同我儿时的记忆一样,了无痕迹。”
“看来,这位簌离仙子,是我幼冲之念渊源极深的一位故人。有人故意抹去了我儿时的记忆,连同这个人,这个名字,也一并忘却了。”
簌离嗤笑一声说道,“上神多思多虑,浮想联翩的能力,真叫人叹为观止。”
“果真是我多思多虑吗?天帝龙族修火系法术,小神也是龙族,修的确是水系法术。如此推断,小神的生母当出自水族。这画上的簌离仙子,踏浪捉鱼,多半也是水族。而诗上提到的鲛珠,便是人鱼泪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由携带,从未离身。”
“簌离早已死了,上神为何,非要跟个死人纠缠不休。”簌离背过身体。
“当日鼠仙赴死,看似蓄谋良久,要为死去的乐神以及簌离仙子复仇。表面上也离间了帝后,重挫了鸟族。但在小神看来,这布局缺了些章法和远见。实则并未真正撼动鸟族的根基。更像是天后发难时,牺牲鼠仙的金蝉脱壳之举。追根溯源,唯一解释得通的便是,簌离没死。非但没死,还身居幕后,暗中蓄力。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不断地向天后宣战!”
“素闻夜神智计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仅凭区区一幅画,就可以抽丝剥茧,诸多推断。”
“那不知,小神所言是否属实。”
簌离目光避开润玉,不敢直视日思夜想的儿子,“推断终究是推断,夜神天潢贵胄,自有天帝和天后……”
润玉打断,“天后非我生母!只因我是天帝长子,她才想方设法要将我牢牢控于掌中。这几千年来,在我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惦念自己的生母。”
“上神请回吧!自从当年笠泽的一场大火,你的母亲便早已不在了。”
润玉一声长叹,满目疮痍。自案几上拿起画卷,自嘲道:“我原以为,母亲是爱我的。只是因为当年迫于情势才骨肉生离,我猜到了画中人,诗中意,却独独猜不到,我日思夜想的生母,却退避三舍,视我如同陌路。”他用力捏紧画轴,那卷画顿时灰飞烟灭,消散于无。
“不知究竟是我自作多情,还是母亲太过无情?”
“是非何时了,上神你又何必执着。”
“如今母亲另有孩儿承欢膝下,润玉无意纠缠。我只想当面问一句,若我真是母亲的耻辱,母亲为何要执意生下我。倘若母亲与父帝倾心相恋,又为何要折磨我,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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