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
而旭凤见母受责,起身跪于玉案前道:“母神无心之失,念她一片赤忱,望父帝宽恕。”
“起来罢!”天帝见旭凤求情,心中微软。而天后只是咬牙硬撑。
鼠仙却不欲放过天后,“对内掩袖工馋,弑神戮仙,对外纵容火神用兵伐功矜能。既无母仪之态,复无容人之量。阴险毒辣无出其右。我枉为生效之首,潜身缩首千年,实在不忍见天界被你搅得乌烟瘴气。今日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匡扶天道,为哪些无辜枉死之人出一口气。”
【伐功矜能 :伐、矜:夸耀。指吹嘘自己的功劳和才能。形容居高自大,恃才傲物。】
“你!”天后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火神涅槃夜确是我动得手,只为断你后。让你也尝一尝离丧之痛。你寿宴上的那只老鼠也是我有意所放,我早已查明锦觅仙子乃是先花神与水神之女,故意搅扰逼你发作。非如此,如何将你心胸偏狭,心狠手毒大白于天下。非如此,如何逼水神和你势不两立,非如此,如何激起花界与你争锋相对。”
旭凤见母神伤,“你可知污蔑谋害上神,乃泯灭元神之罪!”
“义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是一心为公,还是协私罔上,公道自在人心。”鼠仙转头朝向天帝,“敢问陛下,可曾还记得花界为何叛出天界,可曾记得乐神长歌,可曾还记得笠泽簌离?”
“住口!”天帝震怒,“岂容你在此狺狺而谈!搬弄是非。”
鼠仙闭目,大势已去。天帝非但不对簌离怀有丝毫歉疚,更是一心掩盖自己的错误。
“这簌离可真是阴魂不散哪!”天后嗤笑,满目不屑。
触及天帝痛处,他不欲再让鼠仙继续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此事已经一目了然!鼠仙包藏祸心,谋害火神。顶撞天后,挑拨上神。桩桩件件都罪无可恕。既已认罪,该当伏法。”
鼠仙惨淡一笑,心哀若死,“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天帝亲自动手,将鼠仙击杀。
鼠仙身死神灭于九霄云殿之上。水神不免为友神伤。
“这鼠辈一介小仙,怎么可能生出这等事端来。他背后肯定有同伙。而水神与簌离……”天后不依不饶,依旧想铲除异己,将水神夜神一并拖下水。
天帝岂能不知这天后打算,“够了!天后适合而止吧!水神一向与世无争。况且也神与锦觅也早有婚约。乃是本座儿女亲家,怎么可能与鼠辈勾结。贼鼠既已认罪伏法,火神就此定谳结案吧!”
旭凤道:“儿臣遵旨。”
“润玉,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如今真相大白,总算是还了你一个清白!”
“谢父帝!”
“锦觅这孩子,我非常的喜欢!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我也早把她视作自己的骨肉。我看,不若尽早安排,让她与润玉完婚。”
旭凤一听,顿时大急,“父帝!”
而水神此刻,只想毁了婚事,免得误了女儿一生:“陛下,小女修为尚浅,尚未得道飞升,恐怕非是殿下良配。”
“水神,你此话是何意啊?那贼鼠搬弄是非,挑拨你我君臣之谊。本座是一概不信,你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挑拨离间之计啊!”
润玉看水神神色,已知他存了退婚之心。可是天帝又岂容水神退婚,如此两位上神针锋相对,必然无法善了。于是前一步行礼道:“父帝容禀,锦觅与仙上方始相认,还未尝得享天伦。仙上舍不得嫁女也是有的,不若将锦觅多留闺中几日。一来,可让锦觅承欢仙上膝下以尽孝道。二来,天界礼数繁多,锦觅初来乍到恐怕不太适应。容儿臣慢慢教导,也不至于乱了这天界法度。三来,父帝与仙上砺带山河,千载君臣鱼水情。儿臣又与锦觅婚约六界皆知,两家早已亲如一家。这婚事迟与早,其实并无大碍。”
“好,就依我儿的意思办!”
“夜神得一娇妻,又拜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泰山,真是可喜可贺。都是天家骨肉,我儿旭凤与穗禾也是两情相悦……”
“母神!”旭凤不满。
而天帝也对天后道:“这贼鼠悖逆陷害火神,并非事出无因。我看你还是要修身养性,为子孙多造福。先腾出精力,整治你的鸟族吧!其他事情,就少插手了!”
☆、第 二十一 章
诸神出了九霄云殿,旭凤连忙叫住了前面的润玉,“兄长,慢走一步!”
“旭凤有何事?” 润玉卓然立于前方,神色漠然。与之前和煦温润截然不同,仿若坚冰。
“方才鼠仙与母神所言,望兄长切莫要放在心上!”
“本神该将何事放在心上?”润玉黝黑的眼眸凝视旭凤,“与子同游,交好千载的情谊是否该放心上?同袍千载,并肩作战的情谊是否该放心上?恩泽同袍,数十次救己于危难的情谊是否该放在心上?如若火神都不放在心上,润玉实在不知,自己又有何立场放于心上!”
旭凤辩解道:“乐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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