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蒙与苍刍争斗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两天。
苍刍的身体虽然无法修炼,但恢复力极其惊人,两天过去了,他的伤已经全部恢复,连脚掌上的乌青也消失无踪。
即便如此,但苍刍却没有丝毫喜悦的感觉,在这两天之间,他一遍遍的尝试利用受伤的身体吸收空气中的魔气,伤倒是很快便好了,魔气却没有吸收到一星半点,最后,苍刍只得放弃这个方法。
看来,身体受伤对吸收魔气并没有帮助,那问题到底是哪里呢?是因为魔气浓度不够,自己感应不到吗?可这里是在道境之内,哪里能找到魔气足够浓郁的地方?即便是有这样的地方,也必定是极为凶险之地,自己根本无法涉足。
这又成了一个死结,苍刍深感无奈。
“咚咚咚!”正当苍刍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想心思之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苍刍眼神一楞,深感诧异,自己的住所本就偏远,加上自己说过不喜欢人来打扰,平日里数月都不会有人来。
他想了想,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院中,打开院门,只见苍峰满头是汗的站在门口,一脸诚惶诚恐,半弯着腰,以一种苍刍从未见过的谄媚姿态,小心翼翼的看着苍刍。
“什么事?”苍刍从未见过苍峰如此模样,心里满是疑惑,开口问道。
“刍少爷,族长有请!让你现在便到合武堂去一趟。”苍峰满脸恭敬,低着头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练姨和弁叔回来了?”
苍刍实在想不到外公找自己会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在合武堂,他知道合武堂是苍族接待外来客人的地方,有什么客人跟自己有关呢?再又想到会不会是练霓和弁伏沙回来了,顺便带来了什么客人?
但又觉得不对,即便是他们回来,也不会是外公让苍峰来找自己。
苍峰表现得愈加卑谨,腰弯的更低了,踌躇半响,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那个,好像是你父亲家族,来人了...”
“轰!”一句话听在耳中,苍刍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此时苍刍面容惊讶,内心深处却掀起一股狂风巨浪,父亲的家族?父族?那是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来的人吗?
时隔八年,相隔万里,自己也曾想过为何父族的人从未来寻过自己,心中也曾渴望见到那些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族群,可他们今天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苍刍一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少爷,少爷!”苍峰见苍刍久久没有声响,抬头望去,之间苍刍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苍刍良久才回过神来,强自压下心中激动,难掩心中的兴奋往前走去,苍峰急忙跟上。
“来了几个人?在哪里?”
“三人,一老一少一女子,年少的好像为主!现在合武堂。”
苍峰其实并不知苍刍父族陌族的强大,只是他善于察言观色经验老道,见到那三人来后,族长亲自相迎,礼遇有加,言语之中神态恭敬,所以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不能对苍刍失了礼数。
这些年自己怎么对苍刍的他心里明白,苍刍心里也必定明白,说不定苍刍这一下得了势,日后计较自己曾经的罪过,那可就麻烦了。
“三人?他们有说明来意吗?”
匆匆行走间,苍刍已经慢慢按下心中情绪,大脑开始思考起来。时隔八年,父族突然派人来苍族,到底是为何意?如果是找自己,早该来了,何必等到今天。
“不清楚,族长迎他三人进了合武堂之后,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唤我来叫你。我看那年少的是带头的,一直开口在跟族长说话,年老的似乎是护卫,年轻的女子是奴仆。”
苍峰明显没有太多的有用消息。看来只能自己过去才能了解了。
不久,苍刍终于走到了合武堂。门外院中已经三五成群聚了一堆人,都是听说苍刍父族来人后,聚在外面好奇打探的。
这时见到苍刍这个正主到来,都静下声来,让出一条通往堂内的路。
苍刍站定在台阶下,只觉心跳骤然加速,不由得深深吸气,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刍儿吗?快进屋来!”里面传来苍戎的声音。苍刍终于抬脚,迈上台阶,走进门内。
屋内只有六人,自己的外公苍戎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右手边坐着自己的母亲和商录,左手边只坐着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
此人生得颇为英俊不凡,相貌略显阴柔,一对星目开阖之间精光闪烁,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老者站在年轻人身后,双手捅在袖里,好似正在闭目休憩一般,无声无息,如同入了定。
旁边低头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身材妖娆,一身肌肤苍白如雪,穿着一套形状奇特优美的皮甲,只遮住了身体的关键部位。
女子脸庞脖颈之间布满青黑色花纹,那花纹似乎是后天纹秀上去,充满奇特魅惑。
苍刍早已知道父亲乃是魔族之人,但见除了这女子,其他两人都与常人无异,心下不自觉的诧异。
其实,他并不知晓魔族之人身上的各色花纹其实大多并不是天生的,有些是人为纹身,乃是代表家族的一种象征,有些是后天生出,代表着乃是修炼了魔族特有的功法所致,只有极少数的人是天生带来,这类人才是魔族所谓正统血脉的传承者。
“刍儿,快来见过你表哥!”苍戎脸色似乎并不太好,也不知刚才几人在谈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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