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听到题目,还没有一点反应,对她来说这样的考试已经是极为简单的。
首先那诗经填词,先不说她方才已经将诗经统统背下。便是未背,她若是想要作弊,只要用神识一扫,什么东西也明明白白放在眼前了。
至于说‘体考’,这对她来说更是不值一提,别看她现在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柔柔弱弱,就像是一阵风也给吹走了。但她练气十三层,即便不是那样的炼体修士,但此时的身体也极为强韧。
荀玉看上去悠然自得,一旁的柳月就不那么轻松了,她此时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体考’,她才不来找罪受呢。
便应该坐在台下,看那荀玉出丑,不像现在这样来到台前,若是就这般下去了,才是丢人。
她可不能丢人,但又不想找罪受,若是有一人在她前面先下台去,那她再离开也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想到荀玉,急忙转头看去,刚好看见荀玉一脸轻松的摸样。
她眉头皱起,这人怎么还能这样轻松自在?她想着想着眉头忽然松下来,嘴角有些轻笑。
这人海外来的,连诗经也没有听闻,她此时恐怕还不知道体考是什么吧。罢了,还是去提点一二,好让她知难而退。
此时离开考还有些时间,柳月缓步来到荀玉身旁,“这离诗会开始还有段时间,不如咱们来聊聊?”她一副自来熟的摸样,就半靠在荀玉身旁的桌子上。
荀玉不知道柳月来的缘故,不过方才还一副挑衅地摸样,现在就这样自来熟,任谁也知道这其中必然有鬼。虽然面上不表露出来,心里却没有放松警惕,只拿眼睛看着她,一言不发。
柳月也知道她现在出现有些突兀了,不过若是一会诗会正式开始她便再没机会。
于是保持着一脸笑容,道:“听闻你是海外来的练气士,是第一次来常德吧,可见过常德这样热闹的景象?”
荀玉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只得轻轻点头。她以前在修真大陆很早就修炼到筑基,之后更是常常闭关,也甚少与普通人打交道了,而修士之间的集会,人却没有这样多。
柳月看到荀玉点头,脸上笑容更胜,她道:“那你可能不了解这城隍诗会,不若我来给你说说。”
她不等荀玉回答,接着道:“这诗会的来历么,就不多言了,时间短暂,我来说说这诗会为何有这般多人参加。”
荀玉知道这诗会的来历,不过她也没多嘴,就看着柳月到底打什么注意。
那柳月话不停歇,“本朝承继前代,乃至更久以前,这诗会就有了,那时城隍常常亲自出现,给予魁首冠军奖励。”
“这就引起极大轰动,当时盛况,据传言三国之地都有文人前来参与,现在虽然大不如前了,但这些文人也遍及江左……”
柳月就在哪里一边形容诗会规模宏达,一面暗暗观察荀玉的反应,却见她神色淡淡,毫无焦急之色。
她心里冷哼一声,这般还在想着蒙混过关吗?不知这里一时出糗,片刻便要名传千里,还不肯自己退离,或者是想着什么作弊手法吗?
她脑中一转,话音也一改,“说来这城隍庙诗会,能给文人带来名望。这么多年来也不乏有些投机取巧之辈,不过个个都被识破,名流千年,呵,但不过是臭名罢了。”她说投机取巧时话音很重,看着荀玉目光咄咄,仿佛在逼问谁人一般。
话到这里,荀玉也大概明白这柳月所想,恐怕是以为她想着作弊,故而来威胁一番。
荀玉纵然对她人有时多一些包容之心,但这包容却不等于纵容。她用淡淡地语气回答:“这到不劳柳小姐费心了,我这人向来有过目不忘之能,方才在台下,已花费些时间将那诗经背下,这时还记忆深刻。”
“倒是柳小姐这里…”荀玉说道这里顿了顿,“我从小练气,对医药也与这些研究,恕我多言,柳小姐平日里是否夜动多梦,白日烦乱忧虑?”
“这样看来柳小姐今日还是下去多多休息,以你的体质恐怕很难再这冬雪将至的年月坚持一个时辰。便是坚持下来了,恐怕也……”
荀玉话没有说完,柳月却想听听她接下来说什么,因为荀玉方才所言的症状,正是契合了她这几日的不适。
荀玉没有让她等多久,便道:“恐怕日后有断续之危。”
断续之危,柳月心里一字一字将它读出来,她豁然恼怒。这荀玉居然编排她断续。这话若是传出去,今后谁还敢娶她,便是有人肯娶,也绝不能做妻的了。
不过还好她们议论声音甚小,她在左右看看,见无人有反应才送了一口气,接着她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羞怒:“我好意来提点你,你居然这般羞辱我,等着罢,我必不与你罢休。”
她说着就要回去,却听见荀玉在身后用淡淡地语气,轻声道:“一会若是感觉腹寒,加有呕吐感,万不可勉强,不然的话……”
不然会怎样,还会怎样,当然是有断续之危。
柳月感觉心里憋了一把火,气嘟嘟地坐回三十八位,眼睛偏向右,看也不看荀玉一眼。
对荀玉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她抛诸脑后。就在这时,陆陆续续诗会布置的位置已经快要坐满,满满当当几百号人。
庞绘一见,挥手后立刻有人开始分发白纸笔墨。
而诗会中最后一人也缓缓走入,这人一袭白衣,看上去英俊非凡,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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