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
此时这小姑娘却坚定的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是你的话,有朝一日,必能带它回去,放它重归自由。”
李旻的手笼在袖子里头捏紧了又缓缓松开了,李旻懵懂还未懂事时候就被送到大昭,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
李旻只隐约记得那个坐在王座上的老人,也曾用苍老干瘪的手抚着他的发顶,与他道:“阿旻,有一日,你羽翼长成,当再回此地。”
身为北卑世子,却身居大昭王土,李旻自己也明白,名为来此地通达见闻,巩固两国情谊,其实自己不过大昭与北卑盟约下作为筹码的质子罢了。
重回故地何等渺茫之事,面前这么一个跟他向来不对盘的谢家大小姐却能说出这话。李旻难得真心感念谢长欢简言道了一声:“多谢。”
此时的褪去了平日里头温和模样的李旻,墨染一般的眉目显得清冷而疏离,叫人亲近不得。谢长欢知道这时真正的李旻才显露出一角,平时那个温和的世子,不过是他为自己裹上层柔善可亲的皮囊。
“青鹯鸟在我这儿养着你放心,等那天还请你送它还乡。”谢长欢接着说道。
她是帝京城当中出了名的骄纵任性,向皇后娘娘讨要什么都属正常,但李旻这么个北卑世子,一举一动皆有可能引发是非,谢长欢自然不愿给他添麻烦。
后头两人之间说的这些话桑桑听不懂,只能有些糊涂看着仍在笑的谢长欢,磕过脑袋的谢长欢做的那些事情叫她越发的看不懂,只能狐疑的看着她。
愣在了后边的桑桑,没想这时候谢长欢会突然走到自己身边亲昵的拍自己肩头。
谢长欢笑与桑桑说道:“我的好姑娘,别用看坏人似的的眼神看着我了,今后我保证不欺负你家世子,行了吧?”
“真的?”桑桑大眼睛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谢长欢。
“骗你的话,我谢长欢是小狗。”
“好,若是你以后真的不为难我们世子,我便不再背后说你时坏心丫头了。”桑桑直率,听谢长欢既然这么说了也爽快的答应了,一时口快也没顾着把这不大恭敬的话也一并吐露了出来。
谢长欢耳聪目明,一下便抓着话柄,笑道:“原你背后是这般暗骂我的。”
桑桑被揪住话柄,虽有些懊悔自己嘴快,但也实诚的认了这茬。“谁让你平时爱为难世子...”碍于李旻的眼色也没再往下说。
5.5、伤痕
谢长欢自头磕着了也消停了好一阵子,因着长公主担心这伤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宫里的王太医前前后后来了公主府好几回,这一回总归能把她额头上的包扎布条撤了。
这大夏天的,被这么包得严严实实,差点没给她悟出一头的痱子来。谢长欢早等着这一天了,今日王太医过来给她拆了头上的包扎,长公主陪在旁边。
当包裹的纱布全部揭开之后,谢长欢只觉额头一片清爽舒适,长公主走上前端详着她额头,却摸着右边额角那一块儿有些担忧,问退开侍立在一旁的王太医:“这处真的没办法了吗?”
“还请公主恕罪。”被长公主这么问道,已经尽力的王太医也只躬身请罪。“这磕伤不轻未伤着内处已然是万幸了。”
“罢了,太医您这些日子不辞辛劳来这府上奔波,也辛苦了。”长公主叹了口气,招手唤了身后的锦笙,便有小侍女奉上一袋锦囊装着的金叶子。
“一点小小谢意,还请太医你莫要推辞。锦笙,太医也辛苦了,你好好送他出门。“
王太医惶恐不敢接,无奈长公主送客的话已经下来了,也不还再在此处赖着不走了,只能接了赏赐赶紧告辞。
待到碧珠给谢长欢呈上铜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才发觉之前头上的磕伤仍留着个伤印,红红的,自右边鬓角蔓延出来,像是从发中生出的三片浅浅红瓣。
形状像画上去的一般精致巧妙,谢长欢自己也忍不住伸手去摸摸,辨认其真假。摸过之后,她才能真真切切的认识到这红印与自己皮肉相连。
谢长欢此时的相貌尚稚气未脱,大眼睛扑闪,脸颊有些肉嘟嘟的,这三瓣红印生生在这娇憨清秀的脸上点起些媚气来。
谢长欢记忆里头自己也这么磕了一回,也包着脑袋过了一个多月,却没有留下个这样的印子,反复摩挲着这浅红的印子,皱着眉头看着这前世没有出现的伤痕。
见谢长欢如此,长公主伸手按住了女儿摩挲红印的手,轻声劝她道:“帝京城当中这些夫人小姐们花钿妆发一日一个样,你如今鬓角这三瓣这般规整,正像斜飞的桃花钿,别人想要还得动心思画呢。”
“天成的桃花斜飞入鬓,美得很不必遮着。”长公主将谢长欢遮着额头边上红印的手挪开,让印痕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
“再过上几年,等你到点妆的年纪,这斜飞的桃花钿配上春雨沾花妆,我家这欢丫头不知道要引多少帝京城的少年郎驻足断肠。”
过后从学堂回来的谢侯爷才知道谢长欢额头的伤留了印,端详着她鬓边上的红印,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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