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人,却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朝堂上的事情不爱沾手,也不大计较权钱得失。别说外头的人看不懂,就是谢长欢也常常觉得看不懂自家亲爹。
燕后是出身西凉的公主,从小生活的习惯来了大昭多年依旧没改,皇帝也惯着。因而她的瑶光殿与宫内其他宫殿当中的布置大有不同,没那么多金贵文雅的器物摆饰,金玉书画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正墙上恢弘大气的挂着一柄黄金马刀,尚未出鞘便已然透露出沙场横戈的刀兵之气。
谢长欢被宫人领入瑶光殿时,燕后正站在殿前,她今天未曾做大昭后妃的严整妆发,只是穿了颇有些异族风情的窄袖紫纱常服,长发掺入了坠饰小珊瑚珠子的发绳编做两股辫子,长长的垂在身后。
这瑶光殿的正堂当中摆了个木架子,架子上头有条结实的小铁链子,一端系在架子上头,另一端绑在了站在架子上头的那只苍青色的鹰隼爪子上。
燕后手臂上绑了快皮质的厚垫子,只听她稍稍吹了声口哨,那只鹰隼便展翅飞到了她手臂上,紧紧地抓住皮垫子站稳了,锐利的金色眼瞳很是神奇。
“给皇后娘娘请安。”已经到燕后跟前的谢家姐弟,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给面前的燕后见礼。
“一段时间不见,姐弟两个又背着我长大了许多。”燕后看着谢家姐弟俩笑笑,旁边的心腹侍女会意赶紧把两个孩子从地上扶起来。
燕后招招空着的那只手让姐弟俩过来自己身边,将右臂上的那只鹰隼递到两人面前。“这是今年北卑那儿送来的,听说当地的牧民可以驱使这猛禽抓兔子。”
谢长隽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禽鸟,平日的那股子小少爷骄矜劲儿早已经丢到九霄云外,睁着大眼睛满是好奇的打量着那只青鹯。
此时的谢长欢心中却唏嘘感慨多于惊奇。她怎么会不认不出这草原上的青鹯鸟,鹯阴城的破晓与黄昏都是伴随着青鹯的辽远苍凉的叫声到来的。
上辈子初去北卑的那几年,她总是郁郁寡欢,李旻便经常带她到城外骑马散心,让手下人驱使青鹯捕来野兔和小獐子与她。
燕后一笑,伸展手臂让那只青鹯鸟重新飞回到木架子上头去,把绑在手臂上头的皮垫子解下来交给身边的侍女。对侍女道:“去把晗儿叫过来。”
待长欢姐弟坐下来之后,侍女端上琉璃盏装着的葡萄甜汁招待。燕后出身西凉,西凉风沙肆虐之地,水源稀缺,但那处出产的紫珍珠甘美至极,最适宜酿酒。
燕后极擅酿酒,每年都亲自酿制葡萄美酒,送至各家分甘同味。小孩子家家自然没有没办法尝那美酒,但还未酿入酒缸当中的葡萄原汁倒是能够尝尝。
“儿臣给母后请安。”
堂前在侍女护着走上个衣饰华美的小童,他的年纪与谢长隽相仿,也不过五六岁,恭敬跪下给皇后请安的动作端端正正一板一眼,连着身前挂着繁琐的玉环腰佩也纹丝不动。
这孩子正是是皇帝与燕后的独子宋晗,他漂亮的眉眼长相随了母亲燕后,生了双张扬的凤目,眼瞳颜色不同于中原南地这儿的人,是偏向浅褐色,借着光线隐隐能瞧出些鎏金的光辉。他年纪小小,这稳稳当当的谨慎性子与长隽有过之而无不极。
“来,今儿长欢姐弟过来,正好你也该跟同龄的孩子多亲近玩闹,别老自个儿在宫里头闷着。”燕后招手让宋晗起来到自己身边来,伸手稍微把儿子稍微往谢家姐弟这儿推了推。
“长欢表姐,长隽表哥。”宋晗轻声唤了声,稳当的与谢家的姐弟两个打了声招呼。
“晗儿带你长隽表哥去外头转转。”燕后轻轻推了推小皇子宋晗笑道。“你兄弟俩多日未见,怕也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看出燕后似乎有话跟谢长欢说,宋晗与谢长隽两个小的便相当识相出去外头,留下谢长欢与燕后说话。
“长欢,之前的伤恢复得如何?”
谢长欢摸摸自己脑袋,其实除了仍旧包扎着,倒是已经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谢娘娘关心,长欢已经没有大碍了,过些日子这包扎也能拆下。”
“听说前阵子这帝京城里头的世家姑娘都到你那院子里头做起了绣活了,可有此事?”燕后悠悠的这么提起这么件事情。
“是的,这些世家姑娘们来探看长欢,关怀备至,心甘情愿每日过来帮着长欢做道祖诞的绣囊的。”谢长欢抬头见燕后并没有责备之意,也不隐瞒这件事情。
燕后听着谢长欢这半真半假的鬼话只是一笑,问她道:“然后呢,如今还有几个世家姑娘坚持每日去谢府帮着你做这绣囊呢?”
“一个没有。”谢长欢摆摆手道,脸上也不是很在意。“兴许是这绣活太是累人了些吧,那些世家姑娘们做了几日便陆陆续续身体抱恙了。”
“你的性子到底随了长公主,从前虽任性胡闹些,到底最是精明,心里明镜似的。”燕后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交友不贵多,有一二真心知己便足矣。”
“这么突然开了窍想明白了。到底一大群不真心的人围着身旁也没有什么意思。”谢长欢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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