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三串糖葫芦,她想着带回去跟人分享。先去寻郑如莹给了她一串,然后寻“郑如玺”给他一串,剩一串喜滋滋打算自己吃。
结果面前又来了个表哥“郑如玺”,一脸意外的看着她,聊了几句,结果说长欢根本没给自己送,谢长欢一拍脑门才醒悟过来过来被表姐捉弄了,把自这串给了“郑如玺”,就去寻表姐算账。
结果去寻的时候,谢长欢面前又冒出来个郑如玺,她便彻底昏头了。此时三串糖葫芦在手的郑如莹才缓缓出来,原来她前边见到的三个都是郑如莹。
谢长欢在东郡祖父家住的那半年之中,诸如此类被捉弄的事情层出不穷,尚且年幼的她被找弄得对人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看到这两姐弟就哇哇哭闹不休。
“长欢。”郑如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主动凑到谢长欢身边来,还十分亲昵的拿手揽她的肩头。
“表...姐好。”现在的谢长欢自然能够把这两姐弟分得清清楚楚的,但身体还是不由得的一颤。也许童年阴影就是这么一回事,即使已经长大到无需畏惧了,但这份感觉依旧是挥之不去,难以消磨。
今日府中难得这般热闹,长公主亲自督办了为谢将军接风洗尘的家宴,谢家支脉简单,没有其他世家那么多妻妾相争,妯娌生妒的闹剧,一顿饭吃得舒心。
饭桌上头兄弟就着酒杯聊了些这些年境遇,他人大多都为本已经应该前途似锦的谢瑜不值当,若不是他北去这北衙都统的职务哪里能轮得到其他人分上。
谢瑜自个儿倒是坦然,一口闷了杯中酒。“其实这个北衙都统谁我当不当都无所谓,但如今这北衙的风气真让人不可恭维。想当年一群北衙出来的少年郎,哪个不是、一腔热血,意气风发,提剑就能上战场杀敌。”
“如此下去,成了京中那群软脚饭桶混官职求显贵的混迹之地,那就当真是毁了北衙。”
北衙最风光的两个时期,一是昭元帝大国初定时,跟随他最为心腹的部众以北衙十六骑的形势保留下来,镇守帝京城周边腹地。二是昭顺帝从东郡挥师北上,一众东郡热血少年投身北衙,老旧机构彻底的大换血,彻底新生。
“乱世出英雄,这太平日子养出来大多是不堪大用的废物。”谢白闻言也有些唏嘘,问兄长道:“陛下这次昭你回来所为何事?”
“阿白,其实你也猜出来了吧,北卑老大君能现在那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临朝都是强撑着,能撑多久都不好说。”
“陛下的意思是,早做准备。北卑乱起来之后,要对付可不仅仅是边境游走不定的二十六部了,还要防备原来的盟友。”
谢侯爷握着杯盏的手一紧,当年北卑与大昭的和谈盟约是他一手促成,眼看这和盟很快变成一纸空谈,他心中滋味难言,长公主轻柔的拍拍谢侯手背安抚自家驸马。
长公主问:“那依兄长看估计大抵是什么时候?”
“最晚不过今年冬。幸而朝中有孙尚书的硬脾气撑着,每年拨下来北地边防的军资倒还充裕,若真打起来也不至于局促不堪。”谢将军回道。
“已经呈上折子,陛下让我回来亲述此事,好堵了那群吹嘘盛世太平之徒的嘴巴,这几日我上朝堂呈请加固北边边防的事情。”
谢侯爷点点头道:“到时候我与你一同去,阿栩那边提前说一声,他那边会跟着应和的。”
22.22、解围
琅声园平日便是孩子念书写字的清净地方,今日因着新来的郑如莹,郑如玺姐弟两个比平日热闹了许多。
郑如莹十岁的姑娘,却从来不做女孩儿打扮的,衣装向来都是跟弟弟郑如玺一模一样的来穿的,长发一把高高束起来。第一次见着的人确实很容易为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弟两个感到惊奇。
“天呀,两个郑兄长得一模一样的。”陆桓宣围着姐弟两个打转儿,嘴里连声啧啧称赞。陆桓宣自己感叹完了还不算,还拉着身旁的李旻去看。
陆猴儿这人生命力可以说是十分顽强了,之前被谢侯爷那样罚过抄书,不过短短几日身上那股子不安分的跳脱劲儿又回来了。
想当初陆桓宣抄了几日,抄得整个人面色发青,握着笔的手都是发抖的。见状谢长欢才动了恻隐之心,与李旻一起帮着抄了一些。
不过谢侯爷也没指望陆桓宣真的能把《凌云阁言谈录》真的全部抄完了,昨天便放了他一条生路。没想陆桓宣这厮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管束自己嘴巴之心,不过刚逃出生天,那一身不安分劲儿又出来了。
“世子,你看,这叫人怎么分得清楚?”
李旻看着这两姐弟,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眼中的眸光一动,似乎察觉出来什么,盯着站在左边的郑如莹一会儿,眼中露出些了然。
“桓宣,其实这位...“
居然被李旻给看出来了,眼看着李旻就要将真相脱口而出的时候。谢长欢却见郑如莹站在陆桓宣身后,将食指按在嘴唇上边,示意李旻保守秘密。
“世子你刚想说什么呀?”陆桓宣看见李旻欲言又止忍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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