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也听夫人说了遍,你刚刚说这出齐王东西宫相争的戏是令千金和几个小姐妹一块儿编排的,我没有听错吧?”
9.9、埋名
大昭的元嘉长公主是什么人,当年先帝驾崩,各方蠢蠢欲动局势纷乱之时,能够一手匡扶幼弟登基,领着宁氏一族扶助新君在朝政上头站稳了脚。
她当年面对朝中一大帮临朝声讨她这位公主引外戚乱权,裹挟新君的老臣子,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此时面前不过是个深闺妇人埋怨教女无方,自然根本不放在眼中。
“这出戏编排出来是想影射什么?”长公主沉下声音问一句,微微眯起眼打量眼前人,目光凌厉压得骆夫人半天回不上话,半天才回神点点头。
“那戏...确实是微铃跟一帮小姐妹编着玩的。”
“大胆。”啪一声桌子被长公主拍得震响,骆夫人身子被惊得一缩,没想方才还好好说话的人,此时突然面上露出了这般厉色来。
“这出戏是你们能随便乱编的吗?这其中含沙射影的别有用意,后宫之事岂容一帮小孩子肆意编排。中宫娘娘知道了,该当何罪?”
长公主这一句句厉声逼问,让骆夫人连带跟着身后的骆微铃都白了脸,像是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拍打在脸上,将骆夫人那颗猪油蒙了的心总算给敲打清醒过来,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家这傻丫头闯下多大的祸来。
“殿下,是小女糊涂,不知轻重,求公主您看她小孩子不懂事,饶她一回吧。”骆夫人立马拉了骆微铃颤颤巍巍的跪在了跟前。
长公主站起身,一眼也不看跪在跟前的母女两个。“方才不是夫人自己说信任我大公无私,不管何人犯错,必然公正以待,才把今天这一出呈告到我面前,望我主持公道的。您这又是干什么?”
“再说了,小小年纪如此包藏祸心,诋毁中宫,岂能轻易放过。”长公主也不顾跪着挡在面前的骆家母女两个,转身往屋内去。
骆夫人只能眼看着长公主那大红织锦袍袖裙摆从自己面前不带半点滞留的拂身而去,她却不敢动身,整颗心瞬间落入冰窖里头,只能拉着女儿接着跪下去,只盼能跪得这位殿下回转心意。
本还在帷帐后边观望看戏的谢长欢看着已经过来的自家公主娘亲,立即收回了伸长探看的小脑袋,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挑眉却不吃谢长欢这招,拉着谢长欢的胳臂把她带到后院的亭子里头。“有什么要说明白的?”
“娘亲为女儿主持公道辛苦了。”谢长欢讨好道。自上辈子谢长欢惹祸之后,她从来不怯对方长辈找上家里来。只要有自家公主娘亲这尊大神在,不管什么人也讨不了什么便宜。
长公主见谢长欢此时讨了便宜卖乖的模样,伸出食指往她大脑门上狠狠戳了一记。“得亏我今日没有出门正正给你挡了这事,要是让你爹去先知道了这事情,回头有得你受的。”
“这事当中女儿委屈,有冤要申。”谢长欢撇嘴道:“这次本是她们先来招惹女儿的,身为公主府的长女怎能被人辱没,若是随随便便忍气吞声,那我们公主府的面子往哪里放?”
“尽是歪理。”长公主并不听谢长欢的巧言诡辩,敛下神色,评判道:“公主府的人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欺侮的,你这次做的倒是比从前多了许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谢侯爷心思如尘,长公主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自然也能察觉女儿身上的变化。确实,这事情若是搁在从前的谢长欢身上,她的做法绝不会有这么多曲折,一气之下便会冲上去,兜头招呼那些始作俑者几记大耳光子。
“谢阿娘夸奖,女儿定当勉励。”谢长欢笑着亲昵的去抱着长公主的胳膊,跟只讨喜的小狗儿一般挨着自家公主娘亲身边问道:“阿娘,您就让那两人这么跪着?”
“先晾着跪上一阵子吧,胆敢欺侮公主府的人,还有脸找上门来?”长公主坐着,让身后的小侍女去取茶点过来,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并不着急去发落那两人。
“这世间不是什么人她都欺负得起,逞威风前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长公主轻蔑道,显然那两人还不够在她面前当盘菜。
谢长欢重活一世,自以为已经世事洞明,对着身边这些人大多也只有自己算着别人玩儿的份了。此时见长公主处理这这事,心中暗道这姜还是老的辣,自己那点小心思还嫩了许多。
晾了这么一阵子,骆家那母女两个非但不敢生出半点怨气,此时见着长公主肯回转过来再见她们,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长公主这回儿倒是缓了原先疾言厉色,亲自扶了骆夫人起身。“快起来吧,你们这般跪着倒是叫我看着不忍心。这事情若是只是牵扯我公主府我倒是能做主就此罢休。”
“可此事牵连甚大,帝京城里头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并瞒不多久,迟早是要皇后娘娘耳朵里头的,那便是回天无力了。”
“那殿下您说,我该怎么办,这事情闹成这样。”
长公主这么一下软硬兼施之下,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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