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木屋周围的窗户,也都一一被木板封死,留下的小缝隙,不要说是让人逃出去。就连一只胳膊,都显得拥挤。
华生透过缝隙往外看,只看到了一片荒芜的土地。就连一丁点儿人烟的痕迹都没有。
废弃的木屋,荒郊野外,完全无法出去。
华生绝望的得出以上结论。
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按照这个距离和自己昏迷的时间,恐怕并不短了。
就他微微泛饿的胃,就能够可见一斑了。
上上下下寻找了一番,这里丝毫没有可以进食的东西,更遑论是人体最为需要的水分提供了。
“天哪!”华生叹了口气,转身拿起了个木板,狠狠摔在了地上。
年久失修的地板发出吱呀的声音,被敲得裂开了一个小缝。
华生本来还无奈的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他蹲下身去,贴着地上。让自己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缝隙外的事情。
这底下,有很大的空间。
华生眯起了眼睛,得出了结论。
从缝隙中,华生感觉到了轻微的风。他站起身来,从周围的破烂堆里挑挑拣拣,找出个勉强好一些的木板,一下下敲在缝隙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露出底下的面目来。
“有光亮。”华生惊喜万分,连忙伸手,穿过缝隙,触碰到了发出光亮的东西。
一根蜡烛,底下放着一张纸。
这实在令人惊喜……
如果不是华生速度够快,蜡烛就会烧掉纸张,也会烧去最后的信息。顺便再把这个满是木头的屋子烧掉。
华生翻过纸,一一阅读。
“华生先生,你相信福尔摩斯吗?我们一起看一看,他需要多久才能够找到你。”
这边,福尔摩斯蹙眉的看着一张纸,雷斯垂德探长正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太阳下山了,
浓雾掩去了故人的身影,
惧怕弯身的人啊,
能否等到你的到来。”
安妮蹙着眉头,站在福尔摩斯身旁:“一首无头无尾的诗,一个木屋的素描,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福尔摩斯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细细思索:“这,应该是一场比赛。”
“比赛?”安妮蹙眉。
福尔摩斯点头:“没有水,没有药品。华生的时间并不多。”
而他们,能够多快的速度找到他,也就有多大的几率,救下他的同伴。
福尔摩斯深深呼吸了几下,觉得有些棘手。
这线索和信息,实在太少了些。
“华生在山谷里,旁边不远处有河。这样的地方不少……”安妮说道,“时间有限,我们怎么找?”
福尔摩斯转头,看向雷斯垂德探长:“今天有船出发吗?”
雷斯垂德摇头。
安妮道:“也就是说,华生最远,也在南岸。方圆十英里,够吗?”
福尔摩斯道:“十二英里。”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雷斯垂德探长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站在安妮身旁:“呃……为什么要找山谷和河流交界处啊?”
安妮转头看过去:“惧怕弯身……你听说过河童吗?”
一种,一旦弯身,就会因为头顶水流干而死亡的传说生物。
一石二鸟。
就如时间剩余不多的华生,一切,都是时间。
这是一场比赛。
奖品,就是约翰·华生的生命。
对于福尔摩斯来说,不再是游戏。
9.009
华生的失踪,惊动的不仅仅是雷斯垂德探长和他的手下。就连情报组织处的人,都被传来的消息惊了那么一下。
麦考夫蹙眉,手却仍旧稳得很,在手下递来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雷斯垂德探长他们,正在排查这件事情。”手下汇报道。
麦考夫摇头:“没有那个医生,先不提夏利会受到怎样的影响。更何况,这次需要寻找的人,恰恰就是华生。”
“您是担心他会忙中出乱?”手下问道。
麦考夫侧目,眼里带着几分冷凝的意味来:“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被人猜度。”
麦考夫在情报组织的地位不低,更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权势。按理来说,众人应当都很怕他。
不过……
手下低头:“根据情报,夏洛克福尔摩斯现在身边有了个临时助手。”
麦考夫双眼微眯,他合上了手中的卷册。转身在座位上坐下,轻轻整理因为走动而造成的褶皱。
“是那个女孩儿,对吧!”
手下点头。
麦考夫抿唇,这个安妮已经吸引了夏利足够多的注意力。如今又在这样奇妙的时刻,成为夏利的新助手。
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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