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就能好了个八成。
此刻,他正躺着床边的案几上,一边看着奏折,一边批示。
一碗热腾腾的药摆在了案几上。
“搁那儿吧,凉了就喝。”永昌帝头也不抬,手下不停。
端药的人果然把药汤子换了个地方摆,有过了一刻钟,温度差不多了,终于把药摆了过来。
永昌帝终于有时间把头抬起来,“怎么是你?太监呢?”
“我叫他们在旁边的候着。”大皇子微笑,“父皇日理万机,儿臣帮不上其他的忙,喂药伺疾总能做到吧。”
“你有心了。”永昌帝感叹一句,“不过他们这些太监偷懒可不行,把我把人叫进来。”说完端起了药碗。
大皇子听话的走了出来,临出门的时候还盯着那碗药,果然永昌帝打算一口气喝下去。
他出门叫了太监总管,太监总管一直在门口候着,这时候赶紧进了门,准备伺候着。
太监总管进门的时候,永昌帝刚刚好把药碗放下,总管上前递毛巾。
手头的奏折看的差不多了,永昌帝只招呼,“过来坐。”
大皇子听话的坐下了。
“你年前提出要去封地上,我本来就不同意。我这一辈子活着的,就你们三兄弟了,我只希望你们三能够互相扶持,好好的过日子。”
大皇子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儿臣出身卑微,又不能给弟弟们做榜样,当不起这些。”
“尽说着孩子话。”永昌帝责备了一句,“呼,批了半天折子有些累了,我先休息片刻。”
“好,儿臣伺候父皇。”
大皇子帮着脱了厚重的外套,然后永昌帝躺着床上。
“睡吧,儿臣守着您。”
永昌帝困意来袭,渐渐合上了眼睛。
大皇子沉默的守着,确定了皇帝的呼吸变慢,变轻。从怀里掏出了明黄色的绸缎,上面白色的缎子上端正的写着,“国赖长君,特传位于大皇子李宣。”
大皇子看着缎子,目光变成深沉,他侧头问道,“玉玺在哪儿?”
大太监躬身回道,“在内室柜子里锁着。”
“砸开便是。”
二人奔向内室,大太监用早就准备好的工具砸开了柜子。里头方方正正,和田玉雕成的玉玺静静的躺着里头,旁边放着印泥。
大皇子拿起了玉玺,蘸了印泥,狠狠的盖在了他伪造的圣旨上!
“接下里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大太监点头。“陛下突然病发,临终前传位于大皇子,奴才就是见证!”
“好!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皇子又把柜子关上,怀里装的圣旨,出了内室的门,胸口总是传来钝钝的疼痛感。
他从小就被人喊着“贱人之子”长大的,宫里的人没几个看得起他。只等到他年纪大了,总算学会了争抢皇帝的主意力才好转。
在这之前,吃过多少苦头,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变成整个王朝的主人了!
习惯性的眼睛一扫床榻,他猛地眼神一缩,“皇帝呢?!”
床榻上,被子掀开了,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喝了一醉春风,还能跑了?!”一醉春风乃是一种温柔而暴烈的药,饮用之后,人只会觉得犯困,浑身轻飘飘的,然后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睡死,而且查不到原因。
这样温和的毒,药,是大皇子为父亲准备的最后的礼物。
114、第一百一十四章
“朕在这里!”
如同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的声音, 大皇子李宣发现自己找不得的人,正站在寝宫的门口, 身后站着的, 是二皇子,三皇子, 还有宗室, 九门提督。
看这个架势,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宣怒道, “你故意设的圈套?!”
“这不是圈套, 这是朕想看看你,对于朕, 还有没有一点点的父子之情,给你最后的机会。”永昌帝淡淡的说, “接到消息,我本来不相信的。”
“父子?”李宣只觉得可笑,“你最多当我是一条狗!有用的时候就拎出来,做你真正儿子的挡箭牌, 没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父子?你说这话只让我觉得可笑!”
见证皇家的私隐, 总是让人不自在, 九门提督本来以为会有一场大战, 现在听着这些,只能拿眼睛盯着宗室的带头人。
这里只有宗室的人说话,不算是犯忌讳。
盯着所有人的目光, 宗室不得不开口,“陛下,还是先以身体为重,后续的事情,让宗人府处理吧。”
“好。”永昌帝勉强压下了怒气,不想当着这么多人争吵,丢光脸面。
大太监跪地求饶,嘴里只说着,都是被大皇子逼迫的,被九门提督塞了条抹布,什么都喊不出来了。
大皇子此次进宫本来也没带自己的收下,只能束手就擒,他看着李瑾,李宇跟宗室们攀谈,冷笑连连。
看看,这就是所谓的看中!他李宣同样是皇子,跟朝堂上,宗室上的人是一点交情都没有,全靠自己去巴结交往,而这两个弟弟,都是皇帝带着去认识的。
这不是偏心,还有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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