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代,很多人,都不看重所谓的“过程”,而更看重“结果”。
以及,由这个“结果”,延伸出来的一系列事情。
“傅兄,你不知道我心里苦啊!我家那位”
率先冲上前来,拽住傅四爷衣袖就不愿意放手,长得五大三粗,成功地颠覆了旁人三观的胖子,生生将自己那张平日里给人予一种“弥勒佛”感觉的脸庞给挤成了凄惨狼狈不堪的苦瓜样。
“她她她竟然放话,若我不能求到几只烟花,府里的大门就绝不会为我敞开!”
胖子抹了一把脸:“傅兄,你与嫂子多年恩爱,应当理解我这种明明有家,却不能归明明有老婆,却不能抱的痛苦吧?!”
傅四爷:“”
傅兄?
明明,这家伙,比自己大十岁!
而且,往日里,这家伙,每每瞧见自己时,都用一种很是调侃戏谑的神情唤自己“傅小弟”的!
所以,为了几只烟花,就能将自己的节操和下限全部抛弃吗?!
傅四爷的想法,眼前这一众特意上门,准备施行“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围追堵截”之策的人,可不打算去理会。
当然,也没心情去理会。
就有平日里虽注重形像,更时常端着架子,可,关键时刻,却比谁都快一步地抛弃尊严脸面的宗室王爷,怒声指责道:“傅小四,你们一家人回京,已有四个月了吧?这么久,都没想到携妻带女地上门见见老太妃,你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傅四爷:“”
我们两家人从以前,到现在,都不熟的!
别说得好像我们一家子都是“白眼狼”般,行不?!
与傅四爷交好的几位,则与傅四爷勾肩搭背:“傅小四,咱们是不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两只胳膊都被人拽住了,后背还贴着一个,旁边更围着一群摩拳擦掌,就待他行那偷溜的举动时,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来,将他摁住就暴揍一通的“老狐狸”们,傅四爷能怎么办呢?
此情,此景,唯有忍着满腹的苦憋:“是。”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苟富贵,莫想忘同甘共苦,这,是我们的誓言吧?”
傅四爷嘴唇抖了抖,后背发寒,心里更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好兄弟,一辈子。”
“回头,我就让你嫂子将年礼送回来,你给换成烟花爆竹。不掬什么花样,也不掬数量多少,只要对得起我们这份兄弟情,就行。”
“傅小四,你与弟妹夫妻恩爱,也不愿意看着我同你嫂子生了嫌隙,对吧?”
“对了,瞧我这记性!”对方轻拍自己额头,道:“我家老娘可是特意叮嘱过,让你不要将儿女管束得太严苛。尤其你那位陪你们在漠北待了整六年的闺女,也该带着她出门走动走动,见见我们这些亲友了。”
逮着机会,就将这姑娘“扣押”下来。
不愁“宠女”到“要月亮,就绝对不给星星”的傅家一门不就范!
到时候,自家就能收获足够多的烟花爆竹了!
心情好的时候,放上半个时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放上两个时辰
“我们这样人家的姑娘,生来尊贵,实在没必要跟那些所谓的名门世家家的姑娘相比,小小年纪就约束在家里,学些什么琴棋书画女红之道。”
琴棋书画女红这些东西,了解个皮毛,懂得如何鉴赏,即可。
一门心地研究这些东西,并将自己打造成闻名天下的才女,何苦来着呢?
君不见,自古以来,所谓的“才女”,有几人能落得个好的结局?!
只能说,这世间,还真是聪明人多。
尤其,在朝堂里混得如鱼得水的,更是一堆心眼多如牛毛的奸诈狡猾老狐狸,那是轻轻松松,就从这几位“知交好友”嘴里窥知到一二。
然后,一堆人就冲上前来,先是狠狠地吹捧了傅家的儿女,再隐讳地提及自家也“扫塌相迎”
都到这份上了,傅四爷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即便陷入包围圈,被“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搅和得头晕脑胀,但,傅四爷依然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并没有立刻承应下来,而是面带犹豫地说尽力尝试一番,但不敢拍着胸膛说“百分百没问题”,而是纯粹的“尽人事,听天命”。
想也知道,一夜疯狂后,连皇宫里都没再剩下一枚半只的烟花爆竹,那么,此刻,就算自家还囤着烟花爆竹,也完全不能拿出来啊!
不然,傅府的门槛,还真得会被踏平的!
今日这样的情况,来上一次,就已经让人头痛欲裂了。再多来几次,只怕,他这条鲜活的小命也将不保了!
安国公府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那位四弟妹,依然拥有这等威势!”
安国公夫人不咸不淡地说道,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抹嘲讽和讥诮。
本朝皇女也可称帝,而,长公主更曾被寄予厚望过,学了十多年最正统的帝王心术教育。
如今,在漠北一待六年整,回到京城后,就一反往日里的低调,而变得特别张扬狂妄,嚣张跋扈起来,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独特的身份般“搞事”。
还是那种每天不搞点事情,不论大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状态。
一点也不知道“忌讳”!
侍立一旁的李嬷嬷转了转眼珠,凑到安国公夫人面前,低声说道:“夫人,老奴以为,如今,咱们该想着如何利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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