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剑宗的三万名外门弟子,仿佛一颗“臭石头”,砸进了星河盟那滩浑水中。
自那天起,星河盟勉强维持的平衡被彻底打破。各营统领焦头烂额,一盟之主却避而不见。
独孤鹤轩没做别的,他在熬粥,熬了满满的一玄丹炉。粥,黏糊糊的,黑如浓墨,徐徐冒起的雾气中泛着清香。百万众分享这一炉粥,大概每人可用牙签蘸得一点。
没人知道独孤鹤轩在打算什么。他的这一举动,更像是彻底失去了主意的无奈之举——画饼充饥。
时间熬到了二月的最后一天。独孤鹤轩的粥似乎亦熬好了。当天午时,他召集齐各营统领,于自己的营帐中议事。直至夜里戌时三刻,各统领才走出营帐,返回自己的营地。
这个夜晚,黑的异常。
站在夜幕下,方圆百里皆是黑暗的世界。甚至将人的呼吸声吞没了。
临近亥时末,一道黑影走近独孤鹤轩的营帐,忽然“咦”了声。他发现门口似乎立着一根柱子。走近一看,却是人闭着双眼,拄着黑色巨剑。
“已妥!”
“好!”
一声淡淡的声音呼应着。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时,恍若夜幕中同时出现了日月,穿透黑暗。
阳春三月,风淡云轻。
春暖花开,春意盎然。
本是令人心情愉悦的季节,可站在星河盟大营前的人,个个脸若冰霜,没有半点欢愉之意。原来,好端端的星河盟大营,一夜之间,空空如也。
这可是由百万余人组成的星河盟。一夜之间蒸发,顿成了人人追逐相传的奇闻。
元始剑宗的景澄长老脸色凝重。不远处的通天剑宗羽皇长老却是神态悠闲。至于太玄丹宗的白袍长老,直接派了另外两位长老过来。
甄诗影小心的说道:“师尊,是不是宗门赐下了什么异宝,方可令鹤轩师弟带走那么多人?”
南宫荣轩摇头道:“绝不可能!我敢肯定,定与出现红皮怪物又发生过塌方的那儿有关系!”
“哦?荣轩,这事怎么说?”金霞峰嘉禧长老饶有兴致的问道,“那里已被人族修士挖地三尺了,根本没什么。”
“师叔,我们都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应氏后人应裁。昔日,鹤轩还救出了钟琴。”南宫荣轩胸有成竹的说道,“无疑,鹤轩前面的一系列举动,都是为此次消失做铺垫的。各方势力却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欲重振龙渊谷。如今看来,鹤轩真正忌惮的可能不是宗门上下,而是另有势力。”
“爹,我们应该即刻前往那片塌方处,寻找线索。否则,定会被人抢了先,亦或被未知的东西毁掉线索。”
楚奣道:“师弟,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那怕你的推断是正确的,他又有什么本事一夜之间转移百万余人?这有悖常理!”
“或许,荣轩的分析是对的!”景澄长老开口道,“我们的确是忽略了应氏后人。应裁绝无可能是鹤轩的对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而鹤轩甘愿耐心等候,这里定有不寻常之处。更重要的是,我们忽略了鹤轩曾经拜过很多师的事情。”
“师兄,你是说‘阴阳门’?”嘉禧长老惊声失色,连忙摇头道:“这一神通已经消失近万年,曾因此神通得名的修真门派更是早无传人在世。何况,万年前的绝世鬼才‘阴阳子’,亦未能修成此神通,至多是领略了一点点皮毛。”
“所以,人们还是低估了鹤轩的天资悟性!”景澄沉声道,“不过,鹤轩应是没修成此门神通,但不能排除他参透某些玄机后,利用那片极阴之地布下类似的传送法阵。”
“昊儿,你替为师传令下去,蛮荒界中的元始剑宗长老与弟子,立刻赶往燃烧领域与我会合。宗门在这里的事务,暂由你来主持。”
秦昊听到师父的如此安排时,为之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安排,可是等同于明确了金霞峰下任首座大位的人选。而在一些流言中,南宫荣轩的风头丝毫不亚于秦昊与楚奣二人。再者,宗门整顿势力范围内的世家势力,尚未结束。
甄诗影见状,轻轻碰了一下秦昊,秦昊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师父……”
“照办即可!等我们回来!”
午时,谪仙盟、五大派、八大世家,齐集燃烧领域的那片塌方前。
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重大线索,只是有人找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楔形木片。木片很普通,尖端是一个钩状。巧的是,有人认出了这个木片。
那人确定道:星河盟的人定是从这里消失的。这个木片是星河盟中的人留下的指路标记。
有人问道:凭什么如此断定?
那人回道:此乃盗墓世家特有的暗语符号!外人自然不知晓!那人敢将此暗语公之于众,足见事起之紧急,根本容不得他半点的犹豫。
“有屁用!”羽皇摇着羽毛扇,不紧不慢的说道:“独孤鹤轩那个臭小子敢如此行事,当然算准了此事。他岂能容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肆?即便你说的对,谁又能确定这个指路标记是如何指法?”
“应氏后人自然能辨识出来!”白袍长老道,“应斜谷,你可别在人堆里装了。难道要我请你出来吗?”
“咳咳!”人群中走出一位病怏怏的中年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尖嘴猴腮鹰眼搭配着一字浓眉,长得颇为滑稽,他朝众人抱拳一圈,道:“此木片乃是应家家传暗语。木片亦未曾被人动过手脚。羽皇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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