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正好待会儿我和父亲也去天牢,我想办法把你带进去。”
他说到做到,还未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弄来一套手下人的衣服。我换好后便加入了队伍。
定北侯也不知昨晚与亲哥哥聊的有多不痛快,一张俏白的脸黑到不行,脸色阴沉,见了萧长宗后,理都没理,径直朝前走。
进了天牢,定北侯将牢卒轰了出去,只留下我和另一个护卫,加上定北侯,萧长宗,萧长风,还剩下五个人。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萧长风,他早已经不戴面具许久,他的双眼深凹,布满血丝,黑黑的眼袋预示着他因为最近的事情,肯定没睡过好觉。
可是,他的一脸憔悴反倒激不起内心的任何快意,倒是有一丝的心疼。
“曲斐现在还好吗?”定北侯说着,便朝着牢房走去。
曲斐现在一点也不好,披头散发,满脸的血污,除了上下起伏的胸口,很容易被人认成死尸。
他被牢卒随意的仍在牢里,四周都是稻草,我们离得越近,气味越是难闻,他的身体上方一群苍蝇在转圈。
萧长风打开牢门,定北侯却嫌弃的直皱眉,萧长宗递了一块白娟,定北侯赶紧掩着口,连连的招手离去。
此时此刻我却万分心疼曲斐顺便感叹了一下命运的不公,想他曾经是南夏的丞相,如今为了报仇,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遍体鳞伤,而仇人依旧生龙活虎,过的风声水起。
萧长宗突然扯扯我的衣袖,我方才回过神,跟着他离开。
殊不知当我愣神片刻,早已经和某个人四目相对过,不过,他看的是我,我看的是曲斐。
“不知父亲突然驾临所谓何事?是不是国主有何指示”萧长风道。
定北侯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脸上含着笑,我猜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笑容,果然,定北侯端起面前的茶杯,晃了几下,缓缓道,“风儿啊,我昨天见到你大伯了,他说这些年没有你,就没有他。”
话说到这儿份上,我不由得大胆猜测一番,萧肃莫非真的栽在了亲弟弟手里
我抬起眼皮瞧了瞧座椅上的定北侯,脸
上挂着笑,眸子却危险的眯着,我看了一眼,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竟然心生畏惧。
“儿子,当然是为了替父解忧。”萧长风微微恭敬道,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白纸,“儿子在大伯身边十年,终于拿到了它。”
定北侯接过那张纸,突然热泪盈眶,激动的无法言语,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让我瞬间想到了一个不太恰当的词,“小人得志。”
“有了手令,想必当年大哥解散的萧家十二护卫必能响应号召,纷纷为父亲前来助力。”萧长风继续说道。
定北侯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脸立马严肃起来,他将“手令”塞进袖口,拍拍自己好儿子的肩膀,含笑道,“风儿啊,你大伯想你了,不如我带你去见见吧。”
他的笑容,看起来真是欠揍。
萧长风低头愣了一下,嘴角同样挂着欠扁的笑,“儿子也想找他聊聊。”
我本来以为萧长风只是送我们出门口,当他拱手作揖时,定北侯突然扶住了他的手,“风儿,你大伯许久不见你,甚是想念,我让宗儿代为看管一下,现在你随我去见见你大伯吧。”
萧长宗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便跟了上去,等到了门口,定北侯拍拍萧长风的肩膀,“风儿啊,你大伯要见的是你,你进去吧。”然后推开了门,笑道,“跟你大伯好好聊聊,不要让为父失望。”
萧长风嘴角微微,“那是自然。”
然后我们一直守在门外听着,听着里面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然后声音逐渐变淡,变淡……最后有人嘶吼了一声,我们便快速冲了进去。
萧肃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上被扎了十几个窟窿,鲜血流了一地,一向见惯大场面的我也跟着皱了皱眉,这种残忍血腥的尸体处理还是头一次见。
那边的萧长风脸上布满了血污,他在铜盆前淡定的洗着脸,认真仔细的擦着脸上的污秽,此时此刻我真的想弄死他,为所有人报仇。
他一边擦洗着,一边淡淡道,语气之平稳,让我以为就是死了一只蚂蚁这样的简单,“刚刚失手误伤了大伯……”
这他妈的是误伤,是误伤吗?
定北侯斜睨了一眼尸体,“既是失手,那就好生厚葬吧。”然后俩个人相视一笑。
我的心凉透了,其实早就想到了萧长风和他的父亲是一样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吧。
恶魔(二)
萧长风脸上徐徐绽开一丝丝笑意,此刻我才发现,他的脸上留了一道血痕,那条血痕从眼角划到嘴角,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连定北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关切道,“孩子,疼吗?”
我却冷冷一笑,这一刀怎么不取了他的性命啊。
他摸了摸那条长长的血痕,未干涸的血顺着脸颊缓缓流淌着,他放在指间看了看,嘴角上扬,“无碍。”然后扭头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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