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杯子里的热茶还未饮完,外公便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的门口,脸色铁青,定是被哥哥气的。
我向后瞧了瞧,嗬,哥哥也来了。
“皇帝陛下日理万机,百忙之中大驾光临,照顾不周,请陛下息怒。”我刚刚说完,哥哥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生气的瞪了外公一眼,谁叫他动作比我快,我杯中的茶水还是滚烫滚烫的。
哥哥没脾气的擦干净脸上的水雾,禀退左右,向外公福福礼,“衡儿不孝。”
“没关系,外公明白你……心里明白着呢。”外公斜睨,悠然的饮着茶,不阴不阳继续道,“好歹一国之君啊,什么样的父亲……”外公突然住了口,接下来的话,委实不能当着我和哥哥的面前言语。
母亲在世,曾不止一次的告诉外公,“大人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俩个孩子。”
我觉得此时不浇点油,着实对不起自己上一个时辰所受的委屈,泪眼婆娑道,“外公啊,咱们离开吧,在江湖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也比在这里看人脸色的好……”
外公平时最见不得我掉眼泪,立马起了身,心疼兮兮的替我找了一方衿帕,“走,咱们走……现在就走。”
“外公,妹妹……衡儿这么做实属无奈,请你们听衡儿说完好吗?”哥哥拦在门口。
“说吧,说完了,我和婉儿再走。”外公一见有了台阶,自然而然又拉着我的手下了台阶。
“外公想必比我清楚,当年楚夏那场决定生死的仗,尽管南夏投降了,可是咱们心里明白,南夏心中不服,我岂能不知,九年以前,东楚还能和南夏不分伯仲,近年来,东楚安享太平,朝中能用之才寥寥,南夏不同,那场窝囊的败仗后,广纳人才,韬光养晦。五年前,南夏曾派兵进攻虹关,东楚拼了命的抵抗,方才将南夏军队赶出虹关外,父皇只得采取和亲的下下策……”
“明明都打赢了,为什么还要和亲?”外公道。
“外公有所不知,当年那场仗,南夏只是在试探,只是我们在拼了命的抵抗。如今的东楚只是虚张声势。”哥哥道。
“奥……所以你就窝窝囊囊的任蜀州小国造次?”外公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外公此言差矣……”哥哥急忙解释道,“蜀州偏远,它若真想造反,定是朝中有人接应,否则,蜀州国小力微,如果没有万全的打算,贸然出兵,岂不是蚍蜉撼大树,自寻死路吗?”
“那还用说啊,连我都知道,蜀州那个什么帅娶了南夏那个什么王的小女儿。”外公接着道。
“但是你们可曾记得五年前南夏萧公子进南陵,可不是为了商量和亲一事。”哥哥目光坚定的看着外公。
“这不废话吗?又不是给他找媳妇,他这么上心干什么。”外公说的非常对。
“外公说的极是,他进京的目的,只是为了拉拢……”哥哥淡淡道。
“所以?”外公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
“所以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拉拢了多少人……”哥哥意味深长的朝着外公笑了笑。
据外公讲,那种笑容只可能出现在老谋深算的人脸上。
所以外公听完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扭头盯着我。
然而当哥哥脱口南夏俩个字,我的神思便游离了,游去了五年前的那条河边,那个叫长风的少年撤去脸上可怕的面具,露出了绝美的面庞,只是时间久远了,我已想不起少年当初的模样,不,好像我压根就没记住过,我曾经无数次的努力想,努力想,最后脑子里只留下一张白净的脸,黑黑的发,想不起五官的轮廓,只知道很美很美的少年。
外公捅捅我,我方才回过神来。“你看看你,在看看你哥哥,就半年时间,你和他差了多少……”
外公一副严厉家长模样站在我的面前,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道,“业精于勤荒于嬉,你想你……吃喝玩乐……在看看你哥……事事算计……为国为民。”
第二天,这份诏书宣读完毕后,果然出现了三派,一派赤胆忠心,深知哥哥的能力,极力赞同,一派因收了人家的好处,以我主年幼,不可早日亲政为由,然后傻了吧唧的举荐了另一个我朝元老,公孙丞相。
还有一派,中间力量,不表态,不参与,一心一意为东楚百姓着想,认为首要之事,便是打败蜀州,保护一方平安。
然后哥哥为难的想了想,在决定出新的摄政王之前,虎符先自己收着。
我认为第二派的简直傻,他们好歹经历了两朝的风风雨雨,算上哥哥这一朝,已经三朝了,怎么还看不出来,哥哥发布这个诏书的真正目的。
外公听完我的问题,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抄起桌上最近我爱不释手的一本书,打了一下我的头,道,“玩啊……吃啊……喝啊……乐啊……这才半年,差距就这么大了。”
我嘟嘟嘴,不开心道,“胡说,人家明明现在也在看书,好吗?”
外公先是安慰的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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