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但由于他谨记着母后所嘱,此行一定要讨得他的小表妹芳心,于是架子什么的还是得暂且搁在一旁。
“太子殿下每行一着,都在盘算着我家姑娘的下一着在哪里,然后尽量让我家姑娘赢得不至于太容易,每步皆是险险能过。算好在哪个点压倒姑娘,又在哪个点让姑娘反败为胜,如此一来,如何能不累?”颜夕拖着嘶哑的嗓喉,一字一句地道。
微醺一听,立刻仰着头看颜夕,不高兴道:“颜夕,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赢才故意那么说的?还是说你是想抬高你太子殿下的棋艺,让你家太子好下得来台?”
闵太子在一旁被逗乐了,点着头安抚微醺道:“对、、对、表妹说得没错,你家丫头就是在抬举我···”
“不过···”他话锋一转,面朝颜夕道:“听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与姑娘对上一弈呢!”
蒋炜炎站在一旁看着,嫉妒得眼眶都红了。顷皇子则是一副恭顺的表情,似乎若跟他抢夺颜夕的人成了太子,他无论多不舍,还是会大方地拱手相让的。
微醺则让拂冬搬了把杌子,坐到颜夕旁边,津津有味地观看一场激烈的“楚汉相争”。
两人下驻棋子的速度简直是神速,“簌簌簌簌”地,战场一下子从红子一方挪到了黑子一方,又从黑子一方挪回到红子一方。凡是意在观棋的人,无一不是屏气凝神,神经高度紧绷的。
到最后,太子下驻的速度越来越慢,鬓角也微微沁出细汗。颜夕目光冷淡地、眉目间隐隐透着一股不耐,还有懊恼。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可笑,好端端地,拉太子下什么棋?虽然他也想接近太子,方便从他那儿着手调查当年那事件的证据,但这样也未免太急进了,弄不好还会有反效果呢。
终于,太子凝眉沉思一顿后,反倒舒展了眉眼朗声笑道:“哈哈···我输了···”
微醺见状,立刻跳出,不服气地道:“哎呀,闵表哥,你怎能为了博得红颜一笑就费尽心思,每行一着,都在盘算着我家颜夕的下一着在哪里,算好在哪个点压倒他,又在哪个点让颜夕反败为胜,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很——累——?”
最后那个调调拖得冗长阴阳怪气的,颜夕回视他家姑娘朝他投来的挑衅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闵太子从未闻过那样的妙人,乐得拊掌称好。
那天夜里,花琴师用箫声联系了颜夕,一如往常一样,询问他近日在太子殿下身边有没有发现什么猫腻。颜夕都如实相告了,花琴师略一沉吟,于是道:“以前咱们为何没有想到?姨母猜想这太子以前一定多少与你爹的那件事情有关。”
“你想啊,当年太子才十六七岁,皇上让他独自处理的第一件政事就是天景七年晋江河流泛滥的大洪灾,而当年派下去协助太子处理赈款修筑堤坝的官员就是你爹。结果那赈款刚辗转到你爹手上就失窃了,想来或许与太子有一定的关联也不一定。”花琴师分析着,其实这一可能性在颜夕白天里听到太子的那句话后就想到了,只是,这其中还有各种各样的谜题仍未解开。
“姨母这里有个建议,嗯···也不知道得当不得当,还有一定的危险···”花姨母犹豫着,还不知道当不当说。
☆、第59章
“姨母所说的, 不定和筵儿心里想的一样呢。方才我也已见过溥先生, 不巧他给我的也是这个建议···”颜夕嘶哑道。
“可是你·····要是出现什么差错,太子把你给···那你岂不就是罪犯欺君了?”他姨母紧张道。
颜夕一怔,随即道:“···姨母是否想错了?筵儿敢肯定太子殿下对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反而是六姑娘···我可以从六姑娘那儿着手。”
其实他做出这个决定, 明明是非常理智,非常英明的。只是不知为何,自从与溥先生商讨一致之后,心里的某处就隐隐有些不对劲, 揪着揪着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微醺由于被冯氏再三叮嘱着务必要好好陪着太子,所以白天里就尽是忙着陪笑了。不过这对于她来说也有好处, 因为她终于能有出府玩乐的机会了。
是她突发奇想,告诉太子表哥说是街市口旁有个小集市,可热闹了,本是旨在让她表哥产生兴趣然后出府去, 让她乐得清闲。不料她表哥笑着说要拉上她一道去逛, 于是,她瞬间乐翻天了。
自然他们一丛人是简装而行的, 微醺和颜夕更是换了身男装。微醺第一次穿澜衫,马鬃编结的黑丝网巾把冠发下的散发都包裹了起来,看起来也挺清爽俊俏的,就是个子小了些。网巾的右侧还特意用黑纱制了一块笼巾罩着,刚好遮掩住右鬓, 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可走出去别人首先注意到的只会是她俊朗的俏颜。
原本颜夕是不愿意换装的,在微醺软磨硬泡皆不得其法之际,心灰意冷说了一句:闵表哥说穿女装就不能出门,我让拂冬替你,之后,颜夕乖乖接过她手边那套衣裳回对楼去。
微醺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男装的颜夕了,上一次还是在为老祖母送行途中,换装到春桃家中去的时候。
那时候颜夕眉目还有些稚气,双颐还有些许婴儿肥,唇红齿白的,还是一副娃娃相。如今已经清脱多了,扮成男装还不知道会是如何光景呢。
微醺想着想着,已经开始有些期待,就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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