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上好一阵,然后上前握着他的手信誓旦旦道:“颜儿,这段时间不能指导你武术和鞭法了,再过段时日吧。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配给别人的。”
恶得颜夕甩不及手,然后又想起那没封面的书似乎是在蒋炜炎书房找到的,不由地心底产生一阵一阵的恶寒,觉得方才被他触碰之处有溃烂掉的感觉。
微醺见蒋炜炎似乎是洗心革面般地奋发后,立马就觉得有紧迫感,连连让颜夕也赶快去看书。
她每逢这个时候总是内疚道:“前年若不是我好端端就病倒了,你也不会耽误了院试,不定如今已是秀才了。所以,今年的机会你绝对不容有失了!”
过去这么久微醺自己也记不大清了,但那时候她的病确实是挺蹊跷的。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就去东院找爹爹聊了会话,回来就突然凶险起来。
那时已经成功找到借口出府几天去的颜夕在找客栈住的途中,遇到国公府外出找大夫的小厮,经打听原来是国公府六姑娘突起发病,情况危急,连着找了几个大夫均没有用,就只差找宫中太医了。此时正四处向人打听坊间一些医术高明的大夫呢。
得到这个消息时,颜夕脑里一片空白,那时什么也没有想,就只想着要跑回去看他家姑娘。
六姑娘病势汹涌,一会子功夫就浑身长出了大片大片红疙瘩,疙瘩上还有无数小小的白色尖端,看上去十分可怖,与痘疮类似,却又有些分别。
他赶到的时候,他家姑娘躺在榻上,周围围着数名大夫。蒋戚耀在房外廊道上着急地踱步,冯氏则在一旁好言抚慰。
颜夕倚在门边,隐隐听到帐帘内姑娘孱弱的声音:“我不要···变麻子···不要···变那样子···回去···”
几个没有出过痘症的丫头都不敢上前,都只隔着一段距离伺候着,往回擦汗和递水都必须得在脸上缠上一条丝巾。
敛秋也来了,看姑娘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就落泪了。但她此时大腹便便,六姑娘和寿全都不肯让她靠得太近。
颜夕一下子越过数人来到了床榻边,捧着茶水,掀开了帐帘,小心扶起他家姑娘,一点一点地喂她喝。
他姑娘病得迷迷糊糊的,压根不知道是他回来了。抿下茶水不一会儿就累得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白皙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模样看不清晰,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温厚的手搭着,只一晃,就又昏迷下去了。
“先生,姑娘她如何了?”颜夕此时已经把房间门紧紧栓上了,也早已打开其他小丫头回去,以确保安全之下才把溥先生叫来。
溥先生摇摇头:“基本症状虽然像,但却不是痘疮,更像是中毒了,不过幸好毒中得并不深。”
颜夕吁了吁气,接着询问解毒之法。
溥先生却注视他良久,答非所问道:“筵儿,你本就要参加院试了,何必为她耽搁了?她是蒋府六姑娘,自然有的是人替她操心。”
颜夕怔了怔,随后摇摇头道:“先生,当初也是你让我留下来的,你想必也知道,在国公府,唯有六姑娘能作我的依靠吧?我不希望在此时有丝毫意外发生,你不会不明白吧?”
“这样说是不错,但你没必要···”
“好了,先生,事到如今,能治你还是赶紧给治吧。”颜夕出言打断他道。
溥先生拧了拧眉,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让颜夕协助他开始施针。
☆、第53章
其实溥先生算不上经验老道的大夫, 只是年轻时家里有诸多藏书, 尤其是医书类的。那时溥先生对书籍阅读简直是如饥似渴的,不管什么类型的书都会看。加上从官之后,和太医局的人也略有交际, 就认识了当时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 那太医除医术了得外,私下对毒也略有研究,可以算是业余的兴趣。
那太医平日里和溥先生十分聊得来,聊得基本也是一些医学领域的事情。两人也会经常私下里交流, 所以久而久之,溥先生干脆拜了这位太医为师,跟着他学医学毒理。
因为施针的穴位会导致病人呈癫痫状, 为了不惊扰旁人,颜夕只得用缎帛把他家姑娘的嘴塞住了,并且拴住了手和脚。
一针下去时,微醺就痛得翻起了白眼, 被缚紧的手脚无论如何挣脱不掉, 就只得蜷在背后用力地抓挠着床榻,直到把床单撕成了碎条状。
“动静太大了, 赶紧想法子稳住她!”蒙上白帛的溥先生命一旁的颜夕道。
颜夕点头应诺,立马上前搂住了姑娘。颈项裸露处排得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触碰到他的肌肤,他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恶心,而是疼惜。
“姑娘,你别动, 让大夫给你施针,施完针就好了!保证不会留疤!到时候颜夕每天给你做好吃的,每天陪你到阁楼看书,每天给你设计新的掩鬓发式!”颜夕下巴抵住了微醺的额发,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拢入了怀里。那时候他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家姑娘不能有事!
足足折腾有两时辰,三人都折腾得够累了。微醺终于又昏死过去,溥先生给颜夕留下一些药丸,嘱他把药丸磨成粉加入姑娘每天喝的汤药里。
后来在颜夕的悉心照顾下,他家姑娘身上的疹子一点点褪去。蒋三爷欣喜地赏了后来叫进府的大夫许多物品和银两。冯氏隔三岔五都会来瞧瞧微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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