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头。她全程低头点单,真怕被他提起来嘲笑。
还好,他什么都没说。
他点了一杯冰美式,取了饮料,找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坐下来,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苏木兮终于松了口气。
大约二十分钟后,苏木兮看到他对面坐下了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这个人之后,来了走、走了来,时斐对面陆陆续续换了四五拨人。
快十点的时候,时斐终于走了,他用一杯咖啡,从傍晚坐到快打烊。
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店里终于可以打烊了。
苏木兮从店里出来,走向公交站台,远远就看到时斐在公交站台打电话,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点燃的烟。
他真的很高,腿特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慢悠悠踱着步子。他忽然朝她看过来,五官冷冽、眼神锐利,她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站定。
她刚站稳,最后一班公交车闪着灯停下来,苏木兮三两步跑上车。刚找了座位坐下,时斐也上了车,坐在了车厢的另一侧。
苏木兮全程盯着车窗外,假装不知道他就在旁边。
苏木兮在学校的东门下车,东门附近有很多小饭店,虽然已经十点多,各家店铺还是热闹非凡。
“喂,前面那个谁。”
那个。”
“扎辫子那个。”
“在手背上签名那个。”
苏木兮终于停下步子,回头看到已经走到跟前的时斐,还好暗淡的光线让她滚烫的脸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她低声请求道:“我希望你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掉,可以吗?”
比她高出许多的时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以,一起吃个饭。”
“我们也不熟悉,一起吃饭合适吗?”
时斐不动声色道:“好歹也拉过手了,怎么能说不熟?”
苏木兮咬着牙根:“求你别提这件事!”
“那就吃烧烤吧。”
就这样,苏木兮跟着时斐进了一家小店,时斐点了几样烧烤,还有几瓶啤酒,苏木兮点了一份什锦砂锅。
菜没上,酒先到。时斐开了酒,给苏木兮倒了一杯。
苏木兮试图拒绝:“我不喝酒。”
“放心,不会下毒害你。”时斐说。
其实,苏木兮原打算不吃晚饭的,毕竟已经十点多,吃进肚子里都是负担。
本来就不熟的两个人,坐一起又没什么话说,再加上中午发生的事情,气氛更加尴尬。
谷晏晏发信息问她几点回去,她就借着回复短信,一直低头抠手机,手机回复完,又打开微博刷起来。
时斐接了个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报了小店的名字。挂了电话,他说:“我室友来,不介意吧。”
“嗯。”
有人要来,她当然求之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
“苏木兮。”
“学什么专业?”
“经济学。”
时斐点点头,又问:“你为什么休学?”
“个人**。”
时斐挑了下眉,不再追问。
很快,时斐口中的室友就到了,那人一坐下来就招呼服务员点菜,什么烤生蚝、烤扇贝、烤红虾,点了一堆菜。
点完菜,钟楚安打量着对面的苏木兮,碰了碰时斐:“不介绍一下?”
“钟楚安,我室友,今年大四,这是苏木兮,大几的?”
“大二。”
钟楚安十分热情的说:“你好妹子,妹子人也好看,名字也好听,是哪两个字?”
苏木兮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木头的木,兮不太常见,是语气助词。”
时斐拿到唇边的杯子顿了一下,隔着砂锅的袅袅青烟看着她白净的脸庞,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钟楚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哪个“xi”,但是再追问就显得他没文化了,于是开起时斐的玩笑:“你回学校才一天,从哪儿认识了这么貌美的学妹?”
时斐说:“路上捡的。”
苏木兮:“……”
知道时斐在开玩笑,钟楚安也不再追问,他喝了口啤酒,“话说回来,你下午见的几个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
“给你的条件不够好?”
时斐吃着羊肉串,一边摇头,却不说话。钟楚安在一旁等着他开口,急的恨不得把桌上的烧烤全都端走。
一直到时斐酒足饭饱了,他抹了把嘴,才开口说:“我决定了,自己组队。”
钟楚安立刻收起玩笑,郑重的说:“大哥,你冷静一下。你是世界冠军,你去当教练,或者去游戏公司任职,那怕做游戏解说都能轻轻松松挣钱、安安心心的打游戏,你的梦想不就是这个吗?可是你要是自己组队,你要操心整个战队的运转。为首第一件事儿:钱!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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