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痛苦……
答案还没想出来,耳边男人浑厚的声音响起。
“可以了,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
峄阳站直身体,看向杜克,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杜克收起手机,继续说:“峄阳,你也看到了,有些事,还是需要动用权力。”
“嗯。”峄阳不否认,这点刚刚在他眼前被证实。
黎明前的等待是漫长的,黎明前的说教也是深刻的,杜克一向要求严格,他对峄阳说:“急诊室的医生不能给你妹妹看病,因为他们担不起开错药的责任,所以你求他们也没用,他们只是普通人,你找错对象了。”
“你今晚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换做普通的孩子,慌乱,无助,甚至大哭大闹,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不可以这样。”
面对批评,峄阳静默不语,怀里的小狐狸肚子一起一伏,表示还在呼吸。
“你将来是要接替你父亲位置的,到时肩负的不只是家庭,而是整个族群,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下次再遇到类似情况,我想看你直接找到解决问题的捷径。”
杜克位高权重,他是站在这个族群未来发展的角度要求峄阳,他不了解纤尘和峄阳的感情,更不理解峄阳今晚在车上和急诊室表现出的一切愚蠢行为,依他的判断,纤尘的急症远没有那么严重,峄阳不该慌。
“是,我明白了。”
峄阳垂下眼眸,表示他接受批评。
“你父亲今天不在军区,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先走了,后面看病的事你自己解决。”
“好。”
“今天内我不希望接到你的电话。”
……
杜克是给峄阳留了一道题,峄阳从小身体健康,基本没去过医院,军区又有军医,小病他爸带他到军区看看就行了,因而他对看病的流程一概不知,会遇到什么问题也无法预估,只有随机应变,可他又是那么在乎怀里的狐狸,遇上小狐狸不好他就乱了。
该怎么保持冷静?
这是他需要自学的第一课。
无尽的等待中,峄阳一直在思考杜克的话。杜克说的是事实,并且这些话为他今晚的一切无力找出了原因。
双手搂紧小狐狸,峄阳抿着嘴,默默在心里设了个目标。
半夜被叫来医院的医生十分客气地请峄阳进了办公室。
这位医生是专门给狐狸看病的,自然会说狐语,可小狐狸疼得昏睡过去了,他只能问峄阳问题,什么疼多久了?上厕所了吗?几次?等等,峄阳面不改色一一作答,但其中有一个问题让他心虚了。
医生问:“她晚饭吃的是什么。”
峄阳想到那盘冰淇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在回答了医生后,追问了一句:“拉肚子和吃冰淇淋有关系吗?”
医生无比肯定地回答:“有,吃太多了,冰淇淋不能当主食。”
峄阳默默在心底和小狐狸说了声“对不起”。
接着医生拿着小手电筒翻小狐狸的眼皮,按了按她的肚子,药方很快开出来了,除了吃药,还要打吊针。
输液室。
峄阳坐在木椅上,小狐狸趴在他腿上睡觉,身上扎着针。她在针扎进身体的时候疼醒了,峄阳按住她挣扎的身体,等针扎进去,她又睡着了。
看着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掉,峄阳也很困,但他没睡。这会儿输液室只有他们俩,空荡荡的,没人气,偏偏冷气又足,小狐狸在打了半小时吊瓶后,身上的汗蒸发了,体温也下去了,峄阳摸她的爪子,冰凉凉的。
他叫来护士,请她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点,又掀起宽松的睡衣,轻轻把小狐狸的身体圈进去,贴着自己温暖的肚子。
快好起来吧,峄阳想。
他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无事可做,用手撑着脑袋,盯着小狐狸的睡颜看。
她睡着的时候真安静,一动不动的,像个精致的娃娃。
峄阳打了个哈欠,努力睁大眼……
一瓶吊瓶结束,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医院里的人多起来,上班的、看病的、探望的,源源不断。
护士交接班后,输液室来了个不知道峄阳身份的新护士,新护士查了查电脑,朝峄阳走来,“您好,这边麻烦拿单子缴下费。”
峄阳昏昏欲睡,问护士:“可以等这瓶结束我再去吗?”
这瓶结束就都结束了,他连取药都不用,之前那个护士把药之给他了,就在旁边放着。
护士知道峄阳担心的是什么,她说:“你妹妹我帮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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