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一个跟雪花膏的香味一样的防晒霜就难了,干脆画个没有味道的,这样抹了霜别人也不会凭着香味就认出来,还省了麻烦,不然到时候有人问雪花膏哪来的怎么解释。
孙女一撇嘴,桂兰芳立马道:“哪不好了,甜甜画的雪花膏比供销社卖的好多了,奶就不喜欢那个香味,你四叔上次给我买的那个难闻死了,太香了一点都不好用,还是甜甜画的这个好,奶就喜欢没味道的。”
霍学恬咧嘴笑,“好,那奶天天抹。”
“诶诶,奶天天抹。”桂兰芳把盒子收好,边抱着孙女往外走边叮嘱,“甜甜以后画了东西不能随便试知道不,你要试就找奶帮你试,你脸嫩,不能随便抹东西,万一坏了脸可不是好玩的……”
田地里,霍学恬被布条绑着捆在她奶背上,她个子太小根本够不着苞米,只能这样才方便画画。
村里种了几种粮食,大头就是苞米地瓜和稻子,稻子不止难画产量还低,霍学恬直接把它略过,地瓜种在地里,她也不知道怎么能把粮食画到地里去,同样略过,然后就是苞米了,苞米被包裹在叶子里,果实不暴露在外面,容易做手脚也好画,虽然苞米粒的量只占一部分,但苞米的棒芯磨碎了也能吃,没毒,就是没有什么营养,可没有营养也比树皮好吧,这年头,想顿顿吃正经粮食是不可能的。
霍学恬趴在她奶背上,手里拿着一根结实的木棍,不停地在路过的苞米杆上划来划去,苞米杆上就不停地闪过点点的白光。
她奶在前面捉虫子,霍学恬就在后面画,田地里都分区域干活,人人之间都离了有些距离,何况苞米杆子长得高,只能看到人的脖子往上,有人靠近很容易就能看见,白光范围又小,不离得近就不会看到,她画的很放心。
“甜甜,累了吧,奶把你放下来歇会。”桂兰芳拿着脖子上挂的毛巾擦了擦汗,背着一个孩子走了大半个上午,手上还要干活,累是肯定的,但是她干惯了农活没觉得什么,就怕孙女画了一上午累得慌。
“不累,热。”霍学恬慢慢地从她奶背上滑下来,她也是满头汗,累倒是还好,她就只是一直动手而已,主要是热得难受,整个人都被衣服包着,闷了一身汗,但为了防止晒伤,也不能撸袖子什么的,这还要画一个月呢,现在就受不了了怎么行。
祖孙俩直接在地里靠着苞米杆坐下,太阳还是斜照的,苞米杆还能挡些阳光,桂兰芳帮孙女擦了擦汗,又把草帽拿下来给孙女扇着风,“甜甜,这下午的太阳更大,你哪受得了啊,要不咱就继续在山上画东西吧,那儿至少有树挡着晒不着。”
“不要,奶,我怕饿死人。”霍学恬马上红了眼睛看着她奶,在山上画的那些东西根本不行,数量根本不够,而且很多腿脚不好的人也抓不到那些野物,要不然村里的老人就不会饿死了,只有按人口和工分分的粮食才有用,她还是得画粮食才行。
“好好,甜甜不哭啊,画就画吧,奶也不想饿死人,那你画完粮食得歇两个月才行,得好好养养身子。”
“嗯嗯。”霍学恬眨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上次劝她奶去山上画吃的也是用的这招,果然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最有用的。
忙了一天,下午一下工,田地里干活的人纷纷有气无力地走出来,往家走的脚步都是虚浮的,眼里也没什么光彩,以前就算干活再累,回家吃饭大家都是高兴的,可现在回家也只能喝点水煮草,然后勒紧裤腰带,明天又要干活。
霍家人就算没到这个地步,也都装作无力的样子,不敢让别人看出自己吃了东西的样子,怕招来人找他们家借粮食,好在他们本来就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就算前些天偶尔吃几块肉气色也没变好多少,这会精神一萎靡,跟大伙都是一个样。
直到进了家门,大家才松口气,三个媳妇找桂兰芳拿了厨房钥匙就去做饭,之前桂兰芳做饭是因为她不下地,待在家里闲着顺手就把饭做了,现在她也下地了,当然就是儿媳妇做饭了。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几个把菜地里的菜都拔下来收地窖里去,一点根都别留,然后把地翻翻,别叫人看出来咱家有菜,待会叫你们媳妇把母鸡也给杀了,明天给炖了吃。”桂兰芳也不敢把菜留在外面了,他们白天都去干活了,这要是菜被偷了都不知道找谁去,家里的母鸡也不能留了,得赶紧吃到肚子里才行,不能被人偷了。
霍家三个儿子连忙点头,一刻都不耽搁就往菜地里走。
看到这样,桂兰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带着孙女回屋里去。
桂兰芳一把把门关上,房间的另一个主人霍良田也被关在门外,屋里只有祖孙两个人,她凑到孙女耳边说出自己的发现,“甜甜,你画的那个雪花膏太好用了,奶今天晒了一天太阳,脸上一点都没疼。”
霍学恬配合着兴奋地道:“真的,奶,那你多抹点。”防晒霜肯定不能挡住所有紫外线,而且她们流汗流到最后防晒霜早就冲掉了,就算中午又涂了一次也一样,她奶只是因为第一次用,才觉得这个效果很好,再加上这是自己画的,才这么吹捧,不过能让她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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