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坐前头就不坐,爸抱你到车厢上去。”不用僵持在学校门口就行,郝队长又伸手去抱闺女,这回郝双就没躲开了,只是仍撅着嘴。
郝队长放好闺女,就合上车厢侧面的挡板,嘱咐一句,“双双站好了啊,别扒着挡板待会摔了。”
郝双装作没听见不回他,郝队长也没计较,很快坐到前面去开车了。
卡车飞速行驶在路上,虽然声音哐当哐当的有些吵,对一群孩子来说却是十分新奇,但现在大家都没心思感叹自己坐车了,因为比起他们正在坐着的卡车,显然车厢另一头和他们泾渭分明的穿着光鲜亮丽的城里人更新奇。
霍学恬也不意外地在观察着这十几个城里人,这十几个人里有男有女,看上去年龄在15-20之间,全是青年,气质有些书生气,没有那种像是被批.斗下放的人物,应该全是知青没错了。
霍学恬数了一下,一共十三个知青,八男五女,看身形没有一个像是能干农活的,男知青有个身架子在看着还好,女知青就不行了,尽管穿着冬天的厚衣服都能感觉到她们的瘦弱,不过每个人脸上还是带着坚定的。
霍学恬只能默默在心里为他们叹一口气,上头下达的通知是知识青年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文字说的很好听,这些第一批下乡的知青估计还觉得这是一件光荣的使命呢,可能还没想过回去的事,但等他们在这待上几年,这样坚定的神情大约就再也看不到了吧。
卡车一路颠簸到了村里的大广场,也就是平常大家开会的地方,队长办公室就在旁边。
郝队长一下车就让那些知青们站着等一会,自己跑去办公室说起了广播,叫全村人立马来广场开会。
外面本来准备回家的孩子们听见这广播干脆就没走了,在这等着家人来开会,霍学恬也和四哥霍学强待在这没走。
陆续地就有人到了广场上,桂兰芳也领着一大家子人到这,一看见孙女就过去捂了捂孙女的脸,心疼地说:“甜甜冷吧,脸都给冻红了。”
霍学恬也蹭蹭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凉,应该是刚刚在车上被风吹的,“奶,不冷,刚刚队长叔叔开车带我们回来的,吹了风才红的。”
桂兰芳忍不住埋怨,说:“都是这学校离得太远了,要是咱们村的小学还在,哪还用得着走这么多路上学呐,看你天天走路上学被冻的,奶看着就难受。”
霍学恬拉着她奶的手安慰道:“没事,奶,大家不都这么上学么。”
桂兰芳叹气,“这上个学也忒受罪了,要是咱村的小学继续办就好了,就是找不着老师啊……”
祖孙俩没说多久,郝队长就拿着他的大喇叭站到了前面,大声地喊了几句让大家安静下来,才开始说他带来的十几个知青的事。
“这十几位同志是城里分派来我们队插队的同志,他们都是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在这里会和我们一样挣工分、分红分口粮……”
郝队长说了一系列知青的安排,最后提了一件麻烦事,“这些知青同志刚到咱们队,住宿情况是一个问题,队里决定给知青同志们建几间屋子,只不过建屋子也要一些时间,建好之间这些同志们就要在我们社员家暂时住下了,希望家里有空屋子的家庭能主动接纳这些同志们,队里也会预支一些口粮给知青的。”
说完这番话,底下社员们鸦雀无声,没一个站出来主动让知青去他们家住的,毕竟谁也不愿意没事让陌生人到自己家住不是,谁知道来住的人人品怎么样呢,万一偷东西可怎么办呢。
大家都不说话,渐渐地社员们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还时不时瞟一眼前方的知青们,眼神里写满了探究,和旁边的人讨论着这些城里来的知青的形象打扮等。
知青们被围观地有些尴尬,忍不住也皱起了眉头,且没人愿意接纳他们,也让这些觉得自己是来帮助农村的知青们觉得丢脸,眉头越皱越紧。
郝队长终于咳了两声,示意大家听他说话,“既然大家没意见,那我就来分配这些同志暂时住宿的家庭了。”
桂兰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霍良田同志家有两间空房,住六到七个同志应该是没问题的,就让四个男同志、三个女同志暂时住在霍家吧。”
桂兰芳直接大叫:“我家没空房!没地方给他们住,让他们住别人家去!!!”
这么直白的嫌弃,让知青们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有一个女同志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大家都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做贡献,我们是来帮忙的,你怎么能这么不支持工作。”
桂兰芳从来不怕人怼,何况这小姑娘竟然还敢给她戴高帽,她又不欠他们的凭啥要把房子给他们住,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知青姑娘就开呛。
“我咋不支持工作了,我家就是没空房,就是没地方给你们住,你管得着吗你!还敢说我不支持工作,我跟你说,我家三代贫农,老头子还当过兵,全家都是一心向着党,党可没说我非得把房子给你们住吧,你就在这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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