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复了五六次。 全是无法接通。 这叫何意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恐慌来,拔腿就走:“我回家一趟。” 林绵这人的性格就是闷,从来不会要求人的,若是有什么伤痛,也全是藏着掖着的类型,就凭着他问了半天,也撬不出她嘴里丝毫的讯息,就可见一斑。 这人约莫把手机丢在了桌上,亦或者床头,她不像一般的高中生一样离不开手机。应该是静音了,所以没听到。 又或者,她分明听到了、看到了他的来点讯息。却任由着他一个接一个的拨打。 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不是他太乐意看到的。 奔跑的间隙,他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是不是不想理他了? …… 壹诺健身房。 “砰!” 拳头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连又是几声“砰砰砰”的声音,沙袋被打的摇摇欲坠,往后方退后又弹回来。 方芳看一眼墙上的挂钟,绵姐已经一个人对着沙袋发泄一个小时了。 确切来说,是一个小时零三分四十八秒。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绵的手,没有戴任何护具和手套,指关节处早已经红了一片,现在已然有一丝血迹。 方芳惊叫一声:“卧槽!绵姐!” 她想也没想就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林绵的手,惊吓之余闭上了眼睛,生怕林绵的拳头没长眼揍到自己。 林绵的拳头在距离她脸还有一两厘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拳风带起了她的发丝,方芳惊恐的睁大了眼,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抱住了林绵的拳头,用了点力气把她的手放下来:“你别打了!” 那只白皙的手背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痕。 方芳有些心疼:“我知道你难过,可你没必要折磨自己吧!” 林绵的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刘海上也全沾了汗珠,贴在脑门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运动后的狼狈。 她认识林绵四年有余,第一次见到林绵如此不理智的一面。 在方芳的印象里,林绵一直都是最冷静的那个。目光总是很淡,目空一切,又带着绝对的自信。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林绵郁闷成这样。 但林绵不说,她没法安慰。只好打哈哈的拉着她往外走: “走了走了,姐妹晚上请你喝酒,一醉解千愁,好吧!” - “嗨呀,意哥,别哭丧个脸啊,喝酒!” 酒吧里人声鼎沸,小弟们在身边坐了一圈,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辛仔不得不拉高了嗓门,递给何意一杯酒。 何意面色沉沉的接过酒,猛灌一口。 他刚才回了家后,犹豫了许久,才去敲林绵的房门,可那屋里一丝声响都没有,他好不容易找到钥匙开门进去,屋内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下楼问了一下佣人们,都说林小姐没回来过。 没回来,她去哪了? 她一个人,穿着礼服,陆家又在郊区,得打的才能回市里,荒郊野岭的,她能去哪里? 何意气极,又给林绵打电话,可每一个电话都石沉大海,他的火气也上来了,干脆不想再管她,辛仔一个电话过来,于是就过来了。 去他娘的老古董。 再也不想管她了! 可心里虽然这样想,他还是默默的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拜托王叔叔辛苦些,去寻一下林绵。 “意哥,喝啊!” 何意打完电话,辛仔又递来一杯酒,辛仔晚上和女朋友吵架了,心情也巨不爽,两人皆是遇见了伤心事,你一瓶我一瓶,喝的忘乎所以,最后直接喝高了,说话都大着舌头。 辛仔说自己要寻找下一春,漂亮女生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枝花。 何意拍手,说他讲得好。 有几个人刚刚直接喝趴下了。 辛仔踢了踢其中一个人的屁股,那人已近躺尸,根本动弹不得。他唾一口:“没劲!怎……怎么这么差……差劲啊!还没进主题呢!” 何意也喝大了,神情有一些呆滞:“主题是什么?” 辛仔说:“玩个大的吧。你敢不敢去找个漂亮女生要号码?!” 何意说这有什么不敢的,他眯着眼睛随便看了个方向,隐约看见了一个窈窕的身影,性感又恣意,忍不住“啧”了一声:“那边有个好看的。” 辛仔嗤嗤的笑起来:“和你的窦……窦小姐比哪个好看?” 一说到窦小姐,何意就两眼发光,他一手搭在辛仔的肩上,理直气壮的回:“肯……肯定是窦小姐啊!” 说起来,他最近想到窦小姐的频率变少了许多。 最近一直在脑子里晃的,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一个朴素的身影。 头发扎的老高高,戴个黑框眼镜,眼镜总是雾蒙蒙的,造型比书呆子还书呆子,性格又沉闷又执拗,嘴巴还毒的要死。 他心里一抽,烦躁感顿时又上来几分,赶紧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辛仔怂恿他:“去不去要号码啊?!” 何意心里一横:“去啊!” 他可能最近真的有点儿欠欠的。 老关心老古董干什么?人家压根儿都不领情! 他说完,站起身来。 坐得太久,站起来身形摇摇晃晃的,有些不稳。 他眯眯眼,向着刚刚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大脑和浆糊一样,完全已经不能思考了。 越走的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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