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白菜被雷劈了。 林绵把缘由想通了,就不再去继续想。她把准考证拿出来,放在课桌左上角,等着老师发卷子。 这个考场的人多为不读书的刺头,等待分发考卷的时候,便都吊儿郎当的问:“老师,考试多久后能交卷子?五分钟行不行?” “这么久,老师,我两分钟行不行?你说这卷子,除了写个名字,填个abcd,还能写什么?” 底下一阵哄笑。 监考老师是个三十多岁,微胖的妇女,她斥责了两句,压根管不住这群人,便低下头去数试卷。 “考试后三十分钟可以交卷,到时候举手,我会来收卷子的。” 九点整,伴随着广播声,卷子发下来。 这一场考语文,两个半小时的答题时间。 对于考试,她向来得心应手,做题很快。正写的认真的时候,忽的听见一声细微的响动,眼前一花,桌上闪过来一个小纸团,滚了两下,滚在了她的手边。 她定睛一看,是一颗约莫麦丽素那么大的纸团子。 抬起眼来瞧,也根本瞧不出是谁丢过来的。只不过,环视了一圈,倒是意外的发现,上回因对她出言不逊,被何意逼着向她道歉的方鹏,竟然也在这个考场里。 “考试不要交头接耳,大家好好做题。”她意有所至的看了林绵一眼,林绵回视,举手道:“老师,有人往我这丢纸团。” 全班哗然。 在场有不少人打着作弊的小算盘,齐刷刷的全望过来。 林绵坦然的接受众人的目光,把那纸团交给了监考老师:“不知道谁扔的。” 监考老师拿过去,打开了纸团一看,登时脸气成了猪肝色,有个男生好奇心重,站起来偷偷看纸团上是什么,一板一眼的念出了声:“你是猪,哈哈哈。” 他念完,全场都笑出了声,方鹏笑的最大声,眼神阴毒的扫过林绵。 林绵心一沉,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监考老师被众人取笑,面子根本挂不住,只道能在八班考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学生,她教二班的,根本不认识林绵,却知道这群差生不学无术,只会捣蛋,完全认定她是在羞辱自己,当即语气生硬的斥道:“不想考现在就可以交卷!” 说完,把她的卷子一拿,气势汹汹的就往讲台上走。 林绵心一沉,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她不善争辩,觉得这是全天底下最没劲的事情。考虑到自己已经把所有题都答完了,只剩下作文没写。干脆率先走出了教室。 时间不过才十点半,她觉得有点烦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根本没有任何信息进来,更烦躁了。 想给她妈打个电话,看了眼时间又作罢。 - 下午的英语考试,方鹏作弊被抓,供出同样作弊的人还有林绵。 彼时林绵在写英语作文,忽觉眼前一暗,监考老师双指扣响桌子,说要检查她的口袋,让她把口袋翻出来自证。 林绵把手机拿出来,手机里赫然有一条关于英语答案的短信。 铁证如山,监考老师把她的试卷一扯。 “你携带手机进考场作弊,这门科目成绩作废,跟我到办公室里去!” 这门课的监考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相较于上一场的女老师,态度更坚决,语气更强硬。 林绵被收了卷子,声音平静的回:“我没作弊。” “谁都说自己没作弊,作没作弊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短信都在这里!你的成绩好坏不是对我交待的!是对你自己交待的!”这老师情绪激动,说到激昂处,唾沫星子乱飞一气。 林绵的气场也骤然冷下来,声音清亮,掷地有声:“我没作弊。” “好!好!你没作弊是吧?你跟我来!” 那老师明显不信,冷哼一声,走在前面,嘴里喋喋不休,还在说她作弊的事,林绵听的心烦,可她确实不善争辩,来回就是一句“我没作弊”,看在那老师眼里,更像是死鸭子嘴硬。 路过七班的时候,正好与提早交卷的辛仔打了个照面。 辛仔“欸”了一声,目瞪口呆的把她送进了办公室,琢磨了半晌,觉得不太对劲,给何意打了个电话。 何意躺在病床上,右手插着针输液。也不是很大的病,就一个急性胃肠炎,他爸兴师动众的,又是住院又是请院长的,也就在这一点物质上表达爱意了。 到了早上,还不是拍拍屁股上班去。 他对后妈的关心展现出了极大的抵触,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呢,手机响了,是辛仔的。 他慢悠悠接起来,辛仔八卦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卧槽,意哥,老古董竟然作弊!你敢信?” 何意一蹦三尺高:“怎么可能?!” 其他他不敢说,但老古董那脑子,一定是拿去佛祖面前开过光的。她给他补过课,他自然知道她的水平,根本是不需要作弊就能考高分的类型。 “真的呀。作弊被抓,让光辉领办公室里去了!” “卧槽!” 光辉是新世纪的教导主任,和敌敌畏齐名,并称为新世纪两大魔王,学生们私底下给他们取合体名,叫光辉牌敌敌畏。 何意一听,暗道不好。 他把针拔了,随手套了件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和要进来给他换输液的护士撞了个正着。 “欸,你干嘛去!”那护士喊。 何意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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