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名同学分别扮演苍蝇、蚊子、老鼠、麻雀,我演蚊子。我头戴面具,身背翅膀,其它三位同学也都戴面具、背翅膀或“长”尾巴。我们用快板说唱,扮像动作维妙唯肖,很吸引人,具有活报剧的夸张效应,很受当时人们欢迎。
合唱队我是主力队员,有时还领唱。
李老师的音乐课特别正规,在专门音乐教室上课,有脚踏风琴等各种乐器。
他为我们用腊版刻印讲义,每次课都生动活泼,都有新的内容,有乐理知识、声乐练习、歌曲试唱、音乐家介绍等等。
受他的教诲和熏陶,我在小学即能简单识,爱演节目。这个爱好和良好的音乐基础伴随了我的终生,使我受益非浅。
学校也组织各种校外活动。记得三年级的时候,全校组织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追踪游戏”,十分有趣。
这个活动是以少先队中队为单位,兵分各路,按“先遣队”预先设置的路标和“情报”搜索前进,并完成各项指令,如找到藏的人或物等。只有完成了指定任务,才能继续前进。
我记得当时自己和同学们就好像侦察兵,非常地认真,非常地有使命感。经过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追踪”,终于到了小五台山下。然后各中队汇合,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寻找一面隐藏的大队队旗,谁找到谁获优胜。
上千人在原野上寻找,树上、树下、草丛、石头下都翻遍了,甚至连可疑的浮土都扒开了,仍然没有找到。正在失望之际,两名六年级同学从一个停在路边不用的牛车上的草席子下找到了。
他们两人站在牛车上举起了大队旗,全校同学欢呼雀跃,这两位同学所在中队获得了“优秀侦察兵”的锦旗。
休息片刻后,又举行了另一项活动——“接力传口令”比赛。全校同学分为三队,按一路纵队从山下一直排到山顶,人与人之间间隔一米。分配中低年级同学在山下,高年级同学在山上。
高年级同学一边往山上爬,一边说着笑着闹着,惊动了山上的野兔。这么多人,这么大响声,兔子们吓坏了,四处乱窜,不知所措。那些已到山顶的同学发一声喊,只见几十只兔子纷纷往山下闯,岂不知它们前腿短后腿长,一跑一个跟头,继续跑,继续栽跟头……
我们山下的同学把兔子翻跟头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那情景真是壮观极了!山上的同学叫喊着,山下的同学欢呼着,兔子们继续翻跟头,大家的激情达到了**。至于是否有人抓住了兔子,我就不知道了。
老师好不容易让大家的情绪安定下来,传口令比赛开始。优胜标准第一是传得快,第二是传得准确。
先从山下往山上传,第一句口令是:“我军阵地上空,发现敌机一架。”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快速用耳语传给旁边的同学,都以为自己传的是正确的。第二句从山上往山下传,口令是:“快派空军!”大家再快速耳语下传,仍然以为自己传的是正确的。
一个小时后集合讲评,三队中有一队快而准确,获优胜。我们这队全错,第一句传成:“我提意见你听着!”啊!太逗了,全校同学哈哈大笑。第二句错误少点,传成了:“快派红军!”仍然是笑声一片。
愉快的活动结束了,这一天留给我永生难忘的记忆。
每年“六一”学校都要准备各种庆祝活动,重点是参加县里组织的团体操表演。同学们从五一节过后,就在老师的辅导下进行排练。
1955年六一节,头天下午在学校礼堂举行文艺会演,我参加了。
第二天上午在现在的“伏羲文化城”广场参加县里几个学校的团体操表演。
开始后,由有关领导讲话,然后各个学校依次进行表演。
我们一完小是第三家,记得我校学生上穿白衬衣,下穿蓝裤子白球鞋,头戴白蘑菇帽,十分整齐而雅致。我们每个人手拿两朵大红花,也有部分同学拿黄花。我们行进和变换成各种队形,一会儿站,一会儿蹲,一会儿躺下,表演出各种图案和字形,如花朵、国旗、“庆祝六一”“祖国万岁”的字样等。
我校刚表演完毕,突然,在人山人海的广场上,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利娃儿,利娃儿。”是妈妈!她在几千人中竟然找到了我。
只见妈妈满头大汗,把两个干粮儿(一种好吃的饼子)和一把水萝卜递到我手中,微笑着摸摸我的头,走了。
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分享了这顿“美餐”。我们真的很饿,那干粮儿和水萝卜的味道简直棒极了!像母亲的乳汁一样甘甜,至今回味无穷。
四年级时,学校组织过一次远足旅行,目的地是离县城四十多里的珍珠林。
这是一个美丽的山林风景区,归威戎镇管辖,山下有一个很大的村庄叫庙堡。那年代没有汽车,极少有自行车,到那里去都靠走路。这次旅行,四年级以上同学参加,我正好赶上了。学校要求带两天的干粮和简易行李,因为要过夜。
天很早,几百名学生排着队背着行李徒步出发了。
队伍开始很整齐,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就稀稀拉拉了,走了二十多里路时,大家已十分疲惫。幸亏到了学校联系的中途休息地---莜麦岔村,村里热情的乡亲们家家出动,为我们送来小米粥、鸡蛋面糊糊、烩菜,疙瘩汤等。同学们拿出自带的干粮就着吃,味道相当不错。吃饱喝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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