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混住在一个房间里。女生那里倒还有床,这是老乡们奉献的,是很多的木板拼凑起来的大铺床,很多人挤在一起睡。男生那边,就还跟那些战士一样,打地铺。
条件很艰苦,任务很艰巨。苏芝在来的时候,就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环境肯定是很艰苦的。但是没想到,条件会是这样的艰苦,连住的地方,都是拼凑的,有些竟然还没有床。
条件再艰苦,他们也要坚持,他们不是过来享福的。
不只苏芝即来之则安之,就连其他几个学生也这么想。他们这一批的学生,多数是从部队考过去的,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就习惯了这种打地铺,所以心里的接受程度,比地方医科大学学生来得强。但是其他学校的学生,虽然一开始有些接受无能,但是后面就习惯了。毕竟伤员多了,他们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住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的问题,平日里累得一碰到床就能睡着的那种。
此时,她们正在铺着床。房间里已经住着了四个女医生,这些都是从军医院调过来的,都是护士,并没有一个医生。
“你们都先在这里暂住吧,没多久,我们就又可能会随着部队而拔营了。”里面有一个女护士,年龄大概在三十几岁,算是她们这些战地护理中的护士长了。
“我们还要拔营?不在这里固定吗?”女生中有人问。
“我们这临时医院不能离着大部队太远,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有伤员过来。这些伤员,也会在伤好后回部队。我们这接受的都是不太重的伤员,重伤员会被送往战地医院,那里是固定的。”
苏芝算是懂了,他们这个临时医院,其实也不算是医院,其实就是卫生队,要时刻保持着和部队的近距离。不像战地医院,那是真正的医院,是固定的,医院不会随着部队的前进而流动。
说白了,他们就是流动医院,是最前线的卫生队,不只是要在这临时医院里救治伤员,还可能要上战场,去给那些伤员们包扎。
他们此时,是身在最前线了。
苏芝却并没有太抵触,反而有些兴奋。那是不是说明,她很有可能会见到小哥和原荣?他们就在最前线的部队中,随时随地可以见到他们,做坚强的后盾?
很快,医疗队就开始了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工作目前也不算太重,他们就是一个临时的小医院,下来的都是小伤员,重伤员不会被抬到他们这边,因为他们并没有医术高明的医生,都是以护理为主。
但是对于学生们来说,这个任务量还是很重的。每天要护理的伤员很多,因为伤员下来的是源源不断的,有些伤员伤轻,包扎完就又接着上战场了。但又会有更多的伤员下来。
忍不住地,有人就抱怨了,毕竟他们并没有过这样沉重的任务。
“你们来的还是挺会抓时机的。最忙的那段时间过去了,那个时候何军医和梅军医还在这边,所以会有很多的重伤员过来,后来她们被调到了别的战地组,我们这边就只接收一些轻伤员了。”那个护士长介绍着。
“现在还不是最忙的时候?”有女生问。
护士长说:“不是最忙的,何军医和梅军医在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忙碌,那个时候这里才是真正的临时医院,因为要救治重伤员的,需要大量的手术。所以会有很多的重伤员下来,对于我们护士来说,那个时候真的几乎连喝口水和吃口饭的时间也没有。”
护士长想起了那段时间,那个时候前线打得也是最激烈,伤员也是最多的时候,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芝也听着,心里在那疑问,何军医?梅军医?梅军医是指的她的小嫂吗?
她忍不住问:“护士长,梅军医是不是叫梅喜?苏明亮团长的妻子?”那何军医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何军医吧?“何军医是何薇?”
“你知道?”护士长说,“不错,梅军医是苏团长的妻子,而何军医是苏营长的妻子,苏营长你们认识,就是接送你们过来的那个苏武杰。”
是他?苏芝惊讶,又想起来,可不就是吗?何军医她还是见过的,在西南那两年,她和何军医的关系可是很好的,她还经常送给她草药呢,让她在草药熬制上帮了很大的忙。她印象中,何军医好像是跟一个叫做苏武杰的军人谈对象,怪不得她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在哪听说过呢。
她记得何军医刚刚坐完月子吧?后来她还送过一些小玩具给她的孩子呢。这么快就上战场了?苏芝在心里为着何军医的敬业,而感到敬意。
“原来,那个苏营长已经结婚了啊。”那个女生失望地说着,她还想着能不能追求他呢。
护士长说:“苏营长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孩子都有了,何军医还是刚坐完月子就上战场了呢。跟她比起来,我们真的不算什么了。”
想起何军医的敬业,护士长由衷地敬佩,这才是真正的军医,军队的医务人员,在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能抛下一切上战场。她好几次看到,何军医在做完月子的时候,腰都直不起来,在那用力地捶着,她是在强撑着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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