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谢婉凝一针见血,顺嫔的眼睛就红了。
“这宫里头,也就姐姐好心,妹妹一直感念在心。”她说着就要哭了。
知道她怀孩子辛苦,谢婉凝耐着性子哄:“快别哭了,这时候哭妨碍眼睛,你且说说身子如何?”
顺嫔便低头抹了抹眼睛,这才低声道:“太医跟我说都是好话,只要好好养就行,可我宫里小宫人听见他出去跟陛下说了几句,说……怀相不太好。”
谢婉凝喝茶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顺嫔兴许也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也不需要旁人回答她。她等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把谢婉凝盼来了,自然要好好说一番。
她谁都不信,却有些信谢婉凝。
一个是因为琅琊谢氏数百年的口碑,再一个端看她对贵妃那体贴模样,也知道她不是个狠心的人。
“小宫人不敢凑近,并不能字句都清楚,却也听了个大概。太医说我心思深重,原本就体弱消瘦,若不好好调养孩子不一定能坐住。”
谢婉凝叹了口气:“你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宫里头那么多太医,那么多珍惜药材,陛下也很在意,难道还养不活一个孩子?”
顺嫔脸色惨白,面容惶恐,只听她低声说道:“就是因为陛下很在意,才不好养活。”
这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也很可能是皇长子,对于前朝后宫都有非凡的意义。
然而,顺嫔呆呆看着手里的手帕:“姐姐,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没这个福气,我的孩子也没这么大造化。”
她确实是潜邸时就伺候陛下的,现在又是主位娘娘,若说她没这福气那是万万不能。如果这事发生在端嫔身上,端嫔肯定高兴得喜笑颜开,若是她们四妃,也都只会开开心心。可偏偏这福气落到顺嫔头上,顺嫔最大的问题便是思虑过重。
她确实有江南女子那般柔情似水,也相应的,很是多愁善感。一件丁点大的小事都能纠结半天,何况是怀胎十月生下一个孩子。
能坚持到东安围场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了。
谢婉凝看着她,明明什么还没发生,她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对于这样的性格,她实在看不上,可也得劝着:“你别多想,太医总会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万一是他没照顾好,上面也不会怪罪不是?”
顺嫔被她这么一说,就略好了些,但还是莫名紧张:“可我自己身体我是知道的,确实……不太爽利。”
她再这么慌张下去,早晚要出事,谢婉凝身上还有这差事呢,闻言便道:“你就是自己吓自己,宫里头锦衣玉食,又有太医医术高超,怎么会叫你出事。顺嫔,我说句重话,你且听进心里头去。”
顺嫔抬头看向她,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
谢婉凝沉声道:“你是孩子的母亲,是他最亲的血脉,你有了他就要好好爱护。无论有任何原因,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保住他,才是保住你自己,你懂吗?”
人都说为母则强,可顺嫔却是为母则弱,她害怕因为这个孩子带来的一切改变,甚至不能勇敢地面对。
人人都说她是为了孩子才这么紧张,谢婉凝这么一看,却明白了。
她是为了她自己。
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好好生下他,然后再好好养大他。
谢婉凝知道每个人性格不同,顺嫔在宫中一直安安静静的,她不出色也不出彩,却没想到这么大的机缘落到她头上,她慌了实属正常。
“若是你不知要如何是好,陛下对你对孩子都很重视,也叫沈大伴亲自看顾,若有事你就直接去问他,他能给你解决。”
谢婉凝只能这么说了。
顺嫔这才略好一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我小性子,难为姐姐来这一回还要为我操心,咱们这就去花园里坐坐,吃些茶果点心,也好叫我尽尽地主之谊。”
想起那个糟心的帐子谢婉凝就头痛,她摆了摆手:“我也就是过来瞧瞧你,看你没事就安心了,带来的药都是特地从太医院领的,无一是凡品,你还是得好好补补。”
顺嫔忙应下来,亲自把她送到宫门口,这才回了寝殿。
容珍伺候着她吃了一碗温茶,站在一边给她打扇:“娘娘,臣听淑妃娘娘的话,也是很有诚心的。不如您就放宽心,好好养着便是了。”
顺嫔面色依旧不是很好,她勉强笑笑:“我知道淑妃姐姐已经帮过我了,今天又不避嫌亲自来看我,可我就是害怕,总觉得这孩子一定生不下来。”
容珍吓得手都抖了:“娘娘使不得,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顺嫔盯着茶碗,脸上是沉沉的郁色。
那景看着就阴森森的,瞧得容珍心里直害怕。
她们娘娘,是不是精神不大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淑妃娘娘: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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