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逃过一劫。”
谢婉凝道:“就你嘴贫,不过想来也是怪,没有他的时候可想了,现在有了又要嫌弃,总要埋怨因为他闹得我日子过不好,若是这小东西以后不孝顺,我一定打他屁股。”
谢婉凝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肚子,仿佛在跟肚子里的小家伙说话一般,惹得丽嫔又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散了会儿步,谢婉凝心情便好了些,说起了近来宫中的几件事。
丽嫔就道:“如今百花楼那都空了,胆子小的宫人都不敢往那边走,总觉得那边阴森森的,十分吓人。”
其实齐幼晴跟王纯汐在百花楼没住几日,但她们两个做了那样的事,王纯汐又被赐死,确实不太吉利,小宫人们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
谢婉凝就叹道:“其实她们做这些事之前,就应该能想到被查清的后果,却一个个抱着侥幸心理,还是义无反顾动了手,也不知图个什么。”
丽嫔也叹:“是啊,图什么呢?瞧瞧我们如今这快活日子,一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谢婉凝摇了摇头,只说:“他们跟你们不是一样人,永远也不能过一样的日子。”
王纯汐是真的魔障了,她坑了自己,也坑了王家,兜兜转转这么久,最后只落下一根白绫,也算她“求仁得仁”吧。
但贤妃……不,现在的齐庶人,打她心底里,就是有所图的。
“齐庶人跟咱们不同,她自幼就在青山书院,见惯了书院学生吹捧她父亲,也同样被人吹捧抬举,日子长了,她就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到底如何。进了宫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可能当她意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再也稳不下来了。”
不说样貌出众,文采一流的谢婉凝,旁的几位妃嫔也没有比齐幼晴差的。德妃比她出身好,宜妃比她样貌甜,顺嫔比她温柔婉约,就出身最不好的和嫔和安嫔,也都是清秀佳人,没一个差的。
这还算好的,最要紧的是她满心以为自己一入宫就能统领后宫,结果却是排了四妃之末,这一点令她特别难以接受。
而萧铭修根本就对她没什么兴趣,往常日子里就只爱往景玉宫去,不光是她了,就连其他几个妃嫔都见不到萧铭修的面,满宫里也就景玉宫淑妃才能叫陛下驻足。
后来,便如陛下诏书上所言:今绯烟宫贤妃齐氏,御下不严,品行有亏,乖张失德,立身不正,其罪难赎。今以贬为庶人,加恩赐令于皇觉寺为先帝祈福,生不得归京。其父齐琛,撤青山书院总山长,生不得执圣人言。商南齐氏三族内亲,三代不得入仕。
这一封诏书,是萧铭修反复推敲许久,才跟谢婉凝商量着写出来的。
便是已经婉约许多,言辞之间也能看出陛下对齐氏的厌恶,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遍体生寒。三代不得入仕,一个家族就会逐渐没落,左近也无人会与其牵扯,不用三代,一代就能消失不见。
萧铭修的意思很明确:“齐琛愿意把所有跟齐氏有牵扯的朝臣全部列出,里面牵扯了什么事,牵扯到什么人,他也都会一一写清。”
谢婉凝点了点头,有些了然:“他想要保住齐家,也保住贤妃?”
萧铭修冷声笑笑:“朕可以保住齐家,但贤妃……朕也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简单死的。”
朕会让她以她最不喜欢的方式活着,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贤妃:我是谁?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2019年啦~早上好!
☆、156
回忆就此打住, 有些细节谢婉凝不好跟丽嫔讲,倒是贤妃经手过的许多事,丽嫔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想了想, 道:“说起齐氏曾经做的那些坏事, 我倒是想起今岁年宴那日的事来,姐姐可还记得?”
谢婉凝一下子就回忆起那日翟冠被损毁的经过,便道:“记得的, 不过那日的事至今也只有些微眉目,详细内情却没法查清。初一年宴时宫中人多口杂, 事发前下手之人已经撤离,线索断得彻底, 不过可以肯定动手的绝不可能是齐氏。”
丽嫔点了点头, 笑道:“那日的幕后主使无论手段还是心计都比齐氏要高得多,且当日我的隔间就在她的隔间之侧,隐约听到她的翟冠也是坏了的, 若真是她自己动手, 绝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确实如此, 一开始谢婉凝和萧铭修就没怀疑过宫中的后妃们,毕竟那日若是事成,所有人都要受牵连,不可能有人能幸免。
谢婉凝心中隐约觉得事情并非如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但里面的内情到底如何,她一时半会儿也无从分辨。
“说起这事,我也有一事觉得疑惑。为何齐氏明知水盆中下了胭脂雪, 却还要把手伸进去呢?”谢婉凝道。
说来也是堵心,事发当时因为王纯汐吃醉了酒吐露实情,让苏年直接抓到了尚宫局的大宫女芳菊,可那个百花楼的姑姑青竹却已经在房中自尽,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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