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都时候也带着笑,真不知道这姓王的高贵在哪里。
王纯汐阴着脸盯着有些斑驳的墙壁,沉声说:“那你还要说什么?快睡吧。”
被她们议论的崔五小姐,这会儿正在挑灯读书。便是她这样的出身,也要同人一起住,没有特例。
跟她同屋的是个脾气特别好的刘姓秀女,也是博陵人,因此住得还算融洽。
崔五小姐倒总是笑嘻嘻的,不过她话少,声音又很轻柔,叫人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崔小姐,时候有些晚了,早些安置吧。”刘秀女好言相劝。
重华宫不比家中,吃穿用度都有定数,她们身边亲近的婢女都没带进宫中,只能由尚宫局派的小宫女们伺候着。
可到底都是陌生人,用着也不习惯,总归是很别扭的。就是这晚间点的蜡油,都要使银子买才有,比市坊里贵了不止一星半点,烧得刘小姐都心疼了。
崔五小姐倒是一如既往淡然,她轻声道:“是不是吵着你睡觉了?”
这话刘秀女就不好回了,虽说如今她们还没定下是否能留,但宫规总要学一学的。下一次中选就要觐见太后,若是行为不雅,可要治罪连累家族的。
是以白日里她们也不得空闲,就靠晚上能多休息会儿,结果这崔小姐还不睡觉,在那装模作样看书。
“明日还要早起呢,这油灯太暗,容易坏了眼的。”刘秀女只好这么劝一句。
崔五小姐这一次倒是听进去了,她放下书,终于是吹了灯:“那就安置吧。”
刘秀女便安下心来,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崔五小姐就又忍不住开了口:“桃茹,你且还记得初选那日情景否?”
刘秀女已经有些模糊睡意,却又被她这一声叫散了,只好含含糊糊回:“还行吧,怎么?”
就听崔五小姐小声问她:“你觉得,贵妃娘娘漂亮吗?”
皇帝陛下的这位贵妃娘娘,宫里宫外可都是赞不绝口。百姓们传她是大族出身,稳重端庄,对上敬重,对下慈悲,是个顶顶好软心肠的菩萨娘娘。除了吹她人好,坊间也一门心思说她如何如何漂亮,又行止端敬,十分令陛下爱重。
英俊皇上和美丽贵妃的故事人人都爱说,也人人都爱听。
她们以为这不过就是坊间传闻,可进了宫,听多了宫女姑姑们的闲话,才知道这事竟不是作假。
如今长信宫东西六宫尽掌握于她手中,她是治下严谨,可手也松,只要宫人们能把差事做好,该赏赐是一分都不会少。
她们困于重华宫,就听那些小宫女们,嘴里都念叨着贵妃娘娘的慈和。
旁的秀女并不觉得如何,但崔五小姐可是有一位做陛下幕僚的兄长,通过兄长的口述,她总以为这一位“盛宠”贵妃,是陛下特地竖起来跟太后制衡的。
便是宫女们再怎么说,她心里都很安稳。
直到那一日见了那一群花团锦簇的主位娘娘们,她才隐隐约约认识到兄长说得可能并不能当真。当日她不过就在淑芳斋站了一小会儿,却被问了许多话,就听主位娘娘们相互打机锋,却能听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最起码,最应当跟贵妃不愉快的德妃,却一直顺着贵妃的话讲,听那个语气,倒真不像是装的了。
被问话的时候她匆匆看了一眼,也被贵妃那宛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容颜所震撼,回来两三天了还有些茫然。
哥哥总说她是时间难寻的姝丽颜色,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可那一日贵妃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辗转反侧,总是不能释怀。
刘秀女大概明白她都想些什么,心里觉得不屑,面上却没显露出来:“贵妃娘娘自然是国色天香,旁人是比不了的。”
这一下,崔五小姐终于安静下来。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二月十五,早上谢婉凝比萧铭修醒得都要早,她今日事多,要先去安庆堂布置一番,也好叫中选顺利度过。
萧铭修听到身边动静,不一会儿也醒了过来,转身抱住谢婉凝的腰,哼了一声:“困。”
谢婉凝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今日就早些回来,说着要好好修身养性,结果昨日又忙那么晚,哪里能不困呢。”
最近要开春了,有的地方至今未落春雨,而有的地方却雨水充沛,萧铭修担心那些水利工程是否会出问题,也不得不连着忙。
萧铭修嗯了一声:“知道了。”
谢婉凝轻声笑笑,道:“今日宗妇就能定下来了,娘娘特地叫庆王和敬王躲在屏风后面瞧瞧看,若是心怡,只怕也不好意思跟太后娘娘说。”
“肯定会跟朕说的,”萧铭修坐起身来,在她脸蛋上亲了亲,“朕一准能问出实话,你跟母后说不用担心。”
“好。”谢婉凝看着洋着笑的脸,也凑过去亲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啾啾,亲一口。
贵妃娘娘:你是鸟吗?
陛下:是啊,很大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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