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就不麻烦娘娘特地量身了。”
她想得很周到,贵妃这很注意养生,身材常年都没怎么变化,用日常穿的常服一样可以。眼看就要道腊月,这礼服如果一个月不赶制出来,小年夜前就没办法举行册封大礼,之后的宫事贵妃也不好亲自代太后主持。
所以,哪怕整个织造所不眠不休,贵妃的礼服也要做得细致妥帖,一丝一毫的问题都不能出。
太后一道口谕,她就已经听明白了。
这是太后放宫权的第一步,她若是办不好,尚宫局的这个大姑姑她也就当到头了。
谢婉凝立即就听懂了她的话,当即便笑了:“姑姑细心周到,就依你所想办便是了。本宫也未曾想能得太后娘娘和陛下青眼,这一次册封礼也很匆忙,难为尚宫局了。”
这宫里头,能得太后和陛下青眼的,除了她还真没旁人。谢婉凝这话说得太有底气了,叫钟姑姑都忍不住心里头给她叫好。
“为娘娘办事,为太后和陛下分忧,又怎么能说是辛苦呢。”钟姑姑笑道,“除了礼服和头冠,还有宫所也需要同娘娘商量。”
谢婉凝昨日光顾着高兴,倒是忘记这个,闻言便认真道:“本宫在景玉宫住了许多年,一草一木皆有感情,再说凤鸾宫也是嘉皇贵妃的故居,还是不要打扰她安宁为好。”
按制,凤鸾宫应当是贵妃居所,皇考时先帝未立贵妃,凤鸾宫便一直空置,直到秦淑谊入宫,凤鸾宫才重新修整让她入住。
但谢婉凝更喜欢住景玉宫,这里她住了三年,早就住惯了,凤鸾宫规制再高她也懒得动。
钟姑姑立即便道:“陛下也言说娘娘更喜景玉宫,便特地吩咐牧管事陪臣一同前来,给娘娘详谈景玉宫改制事宜。陛下特地交代,只做外设的变动,内里还以娘娘喜好为要。”
谢婉凝心里头便妥帖了,仿佛刚喝了一盏热茶,从里到外都是暖的。
钟姑姑见她答应下来,这才略松了口气,忙起身道:“那臣就不打扰娘娘早膳,牧管事昨日已经出了简单的方案,让他先跟芳蕊和黄管事说明白也不迟。”
她是个很利落的人,能不废话就不废话,三两句把事情办妥,起身就给谢婉凝行礼:“臣再祝贵妃娘娘大喜。”
谢婉凝也客气起身,让谢兰亲自送她走,这才对牧管事道:“牧伴伴,也辛苦你了,本宫先去用膳,芳蕊和黄灿这就来。”
牧管事可没钟姑姑那般硬气,听闻便立即给她行礼:“娘娘大喜,恭送万安。”
谢婉凝就笑着出了茶室,等到了正厅,热气腾腾的早膳已经摆好。细细一瞧,规制已经略往上抬了半等,多了一样热盘和一样酥点,果然御膳房也得了信。
夏草刚才在茶室里一直憋着,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娘娘您也不跟咱们说一声,刚才好悬没出丑。”
谢婉凝心情好,倒也同她玩笑:“今日表现都不错,但也不能太大张旗鼓,等正式圣旨来了,一定重重有赏!”
夏草笑得就更甜了。
开开心心用完早膳,外面的正路和花园也被打扫干净,谢兰催着谢婉凝又多戴了两只红宝镶金梅花簪,这才觉得亮堂些。
“娘娘也算是熬出头了。”谢兰说着,眼里也闪着泪光。
谢婉凝当年义无反顾入宫,初封惠嫔,三月后因对太后孝顺有加,同其他四妃一起被封为淑妃,从此当了两年有余的淑妃娘娘。
其实从她入宫开始,就没受过罪吃过苦,一入宫就是主位,除了太后偶尔会念叨几句,满宫里都没敢给她摆脸子的。
可谢兰是她娘家人,总觉得她位在德妃之下就是苦,谢婉凝便帮她擦了擦眼泪,笑说:“好事呢,姑姑可不许哭。”
两人说着话,外面颁圣旨的人便到了。
除了乾元宫太监宁多福,还有礼部侍郎常大人和宗人府参录裕郡王。
常大人和裕郡王都不能进景玉宫,只能在长寿巷和如意巷的交叉口处等,是宁多福亲自过来请的谢婉凝:“淑妃娘娘大喜了,礼部和宗人府的大人都等在外面,娘娘请。”
寻常嫔妃封位,是没有这等复杂的,往常都是乾元宫中的大伴颁布圣旨即可。只贵妃位份特殊,才这般隆重,需要有朝臣见礼,才能颁布圣旨。
若是得封皇后,就更隆重了些。不止后宫要颁布圣旨,便是早朝之上也要奏念,好叫文武百官都知道坤和宫主位到底是谁。
只是有别于昨日晴朗明媚,今日的天气反而有些阴沉,时不时有冷风吹过,叫摆在外面的华盛都险些刮倒。
谢婉凝脸上是端庄的笑,身上是恰到好处的宫装袄裙,一行一动皆很雅致。便是外面冷风呼啸,她也毫不畏惧,被谢兰亲自扶着踏出景玉宫,直接往巷口处行去。
说来也奇了,打她刚一出景玉宫的大门,狂风的呼啸声便戛然而止。
随着她那双软底的鹿皮短靴一步一步往前踏来,金乌的目光也追随在她身上,明媚的阳光似在她脚下晕开一片天地,叫她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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