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正式陷入无法用手机接收验证码,但修改密码必须用验证码的死亡循环。
星琪悻悻地返回出租屋,继续翻箱倒柜找电源线。
临行前她不知道会直接进入最后测试环节,因此东西都是那天之前的摆放,电源线和电源都在桌上。
找了一天,星琪不得不考虑最后的可能——房间出现了黑洞,把她的电源线吸走了。
她又有点怀疑,没准儿是烧饭时把充电线拿去客厅忘记拿进来,于是这天早上一起床,她就在客厅展开搜索行动。
摸着墙缝和边边角角仔细搜索一遍,一无所获,倒是捡了几枚硬币。
星琪捏着硬币,思索着要不要用这块儿八角的零钱去补充下糖果存储。
就在这时,哈士奇从天而降——不是雪橇三傻的哈士奇,而是侦探养的一只名为“哈士奇”的雄j-i。
雄j-i先生从开窗的阳台跳进客厅,昂首挺胸踱步经过星琪,尖喙在防盗门上戳了两下。
意思十分明确,但它像是怕星琪不理解似的,踮起一脚,侧身用翅膀拨门把手。
“……”
星琪呆了一会儿,心想哈士奇先生既然是一只成年的j-i了,应该知道怎么开门吧。
哈士奇飞上门后的鞋柜上咯了两声,收拢翅膀,颐指气使地把头从朝着门的那侧转向星琪。
星琪只好自己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侦探。
此人无论何时何地总是正装三件套,最多加一件风衣。
星琪条件反s,he背手握紧硬币,倒退着回去,把它们放在餐桌上,因为侦探的脸色相当不快——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但就是能从她漠然的眼神里读出责备。
“就……刚找东西捡到的,我……没想拿走。”星琪结结巴巴解释道,然后举高手,意在表明自己两袖清风,“没有。”
“找什么?”夏礼白进了玄关,用单棍关上防盗门,“为什么不回邮件?”
“什么邮件?”星琪顺口问完才反应过来,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哦,我在找充电线。手机和电脑都没电了。”
蹭了两手的陈灰分出边角料印在额头,夏礼白盯了她一眼,颇嫌弃地偏头指向卫生间,“去洗脸。”
星琪忙往她指的方向去了,途中分心想,不愧是侦探,第一次进门就知道卫生间在哪儿。
兔子溜得倒挺快。
夏礼白压下眉头,难以直视这连j-i都无处下脚的鬼地方,打开手机,隔着摄像头巡视了一遭。
这套房子原来应是三室两厅的格局,南客厅用劣质木板一分为二,切出两扇门的单间。北客厅兼做餐厅、杂物间,横竖堆了六七只箱子,两条瘸腿的板凳,折叠餐桌靠在墙角,上头一排门页下垂的橱柜。
卫生间斜对餐厅,瓷砖泛着点点黄斑,高处两块残缺,露着下面的灰黑色水泥墙。
在海城内环找到这样类似贫民窟的租屋,兔子挖洞的能力不容小觑——二房东三房东改造的群租房去留随意,只要交钱,签的什么名,住的什么人,不太会管。
乍一看,是个藏身的好居所。
但她到底是在这里躲什么人,还是无处可去?
“侦探。”星琪挂着满脸的水珠回客厅,想起来问问贵客自远方来,不知有何贵干。然而一出声,先被柔软的餐巾纸糊了一脸。
“别说话。”
听着来气。
把刚拍的视频发给失物者联盟,失主们大约是要捶胸顿足的——丢失藏品随便出手拿得到七位数,共计近九位数市值的失物,小偷住的地方却只比棚屋多了半堵水泥墙。
“哪个是你房间?”
星琪扒下餐巾纸,指了指紧邻洗手间的小屋木门,薄唇上了拉链似的,绷出一串苍白的细碎纹路。
她的房间宽2米有余,长不足3米,对面一扇推拉玻璃门通阳台。擦着人均面积不低于5平的群租房违规线,勉强算单间。
一床、一桌、一柜、一凳,一目了然的简朴,浅灰色床单,成套的米黄色家具。黑色的古旧电脑和手机摆在桌面,看款式和厚度,俱是五六年前的产物。
夏礼白曲起右手二指,敲了两下充当隔断的三合板,“什么时候失踪的?”
看星琪仍像含着珍珠的河蚌,没好气解了禁口令,“说话。”
“不知道诶,我回来第二天才发现不见的。”星琪挠耳朵,“有可能是被黑洞吸走了,或者老鼠叼走了……唔。”
夹心的水果软糖打断了不着边际的猜测。
“回来时门窗都检查了吗?”夏礼白戴上手套,打开玻璃门的c-h-a销,去阳台看了眼。
阳台同样一分为二,星琪这一半干干净净,铁丝网的另一半则堆积着脏衣服和旧纸箱。横七竖八躺着好些旧鞋子,左右拼不出两双成对的。
侦探的目光落在最上面的纸箱,隐约可见里面纠缠的电线线团,墙角凌乱放着几只不同形状的充电器。
“锁好的。”星琪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我不太出门,出去一次检查很多遍。”
夏礼白几步回客厅,“你出来。”
星琪不明所以,但还是把钥匙放在桌上,乖乖出去,看着侦探白手套在空中一滑,划了半圈,轻轻一拉,锁上了门。
“哎?!钥匙还在里面呢!”
侦探懒得理她,取下一只白手套从口袋摸出一张卡片,c-h-a|进门缝,毫无凝滞地从锁上方滑到下方。
“咔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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