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数九寒天冰窟里爬出来喝了口热汤, 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但没那么辛辣。
“好了。”侦探拨开她, “一会儿你把沙发收拾下, 毯子枕头拿上去。哈小二不定什么时候来。”
星琪兀自回味玉兰香,这话没听进耳朵,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为什么早上晚上和白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侦探一挑眉。
“白天有薄荷、柠檬, 以前还有松木、玫瑰……”星琪数着, 末了,深沉地点点头,“可复杂了,为什么您有这么多味道?”
好像人型移动花园。
“想知道?”侦探瞥她。
“想!”
侦探打开了梳妆台的橱柜。
四层储物格, 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香水,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系占了两层,琥珀色占了半层,余下的银、粉、透明,还有两三种渐变色。
“噢~呦~”
侦探随手拿了只细长的蓝色瓶子,对着空气喷了两下。
颗粒感十足的水雾悠悠飘落,自上而下,有一小片散于侦探的发丝。
“狗鼻子闻出什么了?”
星琪耸耸鼻子,“柠檬……嗯,比柠檬甜,橘子……夹竹桃?”
说着,又凑上去,“还有玉兰香。”
“够了啊。”侦探弹她脑门,自己单手扣扣子,“去收拾东西。”
星琪这才想起侦探刚说过让她收过夜装备。
“哈小二是谁啊?”
侦探神情复杂,“哈总它妹。”
“喔……”星琪一手捞起毛毯,一手捏着枕头角,松松手,枕头掉回去,她也蹲下去,搂着毛毯依依不舍地望着睡了两夜的沙发。
楼下突然响起长长的喇叭声,星琪回过神,抱住枕头连同下面的皮面,回头小声问,“那我今晚还能睡这儿吗?”
“这么喜欢睡沙发?”侦探没好气地拉起她,推向一侧衣柜,“你把东西放那边柜子里,赶紧下去,哈小二来了。”
让侦探如临大敌的哈小二——
除了少了对翅膀,老实说,跟哈总确实称得上形似。
火红的头发殷红的唇,披肩一排金色流苏,翘上天的——星琪不知道专业名称是什么的短裙摆,倒春寒的季节光着两条铅笔细腿,脚上却蹬着跺地晃三晃的厚底松糕鞋……
“看什么看,我姐呢?是不是在上面?”
星琪给横冲直撞的哈小二让开位置,目送她踩台阶上楼,心想不对呀,按性别哈总应该是她……哥?
通后院的书房两声“咕咕”叫,星琪扭头一看,雄j-i哈士奇一翅膀捂着脑袋,仿佛在说:我没她这个妹妹。
哈小二咚咚上二楼,扯着嗓子叫:“姐、姐!”
星琪眼皮一跳,隐约觉得她不该信侦探所谓的“哈总它妹”。
侦探冷冷喝道:“下去!”
果然……
哈小二持续尖叫:“别动!看镜头!”
“……”
星琪揣着一肚子“大事不妙”飞上二楼。
侦探右肩吊着三角巾,眉头皱得能拧出水来。
哈小二靠在她右肩,前面举着自拍杆, “大嘎好,夏以年年年又和你们见面了。”
她举起剪刀手,放在嘟起的嘴边,做了个常见的但无论如何称不上主流的动作,“这是我姐姐夏……啊无所谓她现在叫什么。听说她前两天受伤了,我老妈特地派我来慰问她。”
她拿肩膀直怼侦探吊着的手臂,“姐,疼吗?”
星琪没忍心看,三步并两步上前拉走侦探。
“你们看,那是我姐的小工,别看我姐是个不入流的主播,排场很大的。好,接下来我带你们看我姐姐的卧室。”
说完,把手机一转,对准了卧室门,抬脚踢开。
一声巨响,惊天动地。
星琪脚一滑,险些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抬头看看楼上,再看看面如寒潭的侦探。
今天阳光不错,客厅却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别管她。”侦探戴上耳机,“我妈怀她的时候喝了假酒,生了个脑残。”
星琪噤若寒蝉。
她倒没想过生理性因素,只觉得哈小二同学画风委实和侦探一根头发丝都不搭界。
是一朵活泼好动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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