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个贵人罢了。如何指使的动宋师傅明日再最为忙乱的午膳时分为她做藕粉圆子?宫里的贵人不见得比御膳房的大厨要高上什么。
“回去吧。”魏莞絮轻声道:“回去……再看一看。”
如今宫女当中也不乏手艺好的,延禧宫有七八个宫女,或许能找到可用的。
但魏莞絮回去问了一圈,却并不是十分满意。延禧宫只有打扫庭院的婢女云翠会做藕粉圆子,魏莞絮让她做了一碗尝尝,只食了一颗就忍不住皱起眉毛,不再动筷了。小怜和云翠偷偷打量着魏莞絮阴晴不定的神色暗暗发憷,不敢吭声,半晌后魏莞絮才开口:“味道不够清淡,也不够劲道,云翠,你今日好好练练。明日早膳本宫就吃你做的藕粉圆子,做好了我有重赏。”
云翠又惊又疑,忙应承着:“回贵人,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魏莞絮微微一笑,取下手腕上带着的银镯递给她,柔声嘱咐着:“这藕粉圆子对我很重要,务必要做到完美,可以吗?”
云翠在宫里呆了三四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大方的主子,看着那闪闪发光的银镯子登时惊的合不拢嘴,口水几欲流了出来,连连谢恩:“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魏莞絮一向宠冠六宫高高在上惯了,身边服侍的奴才也得是大家闺秀出身颇有涵养,鲜少见到如此明目张胆的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喜形于色的人。如今看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利用这魏莞絮的眼睛瞧了瞧身边类似风景下不同形色的人心,也当真有趣。
她这几天郁结的心情难得放松了些许,笑盈盈的看着不停谢恩的云翠,柔声道:“去吧。”
云翠忙不迭的奔向厨房,小怜在旁看着,语气不自觉的有些吃味:“主子为何待云翠如此之好?”
“你呀。”魏莞絮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看小怜一眼:“谁叫你不会做藕粉圆子。”
不晓得主子今日为何对藕粉圆子情有独钟,小怜回忆了一下也不记得魏贵人对这道甜品有特别的偏爱啊。
“好了。”魏莞絮站起身来走向梳妆台:“我要歇下了。”
“贵人。”小怜有些惊讶,美眸无措的眨着:“您不等等皇上今晚的消息吗?”
魏莞絮轻抚发髻的手一顿,这才反应过来皇后丧期已过一周,弘历今日就要翻牌子招人侍寝了。思及于此不禁黯然神伤,魏莞絮苦笑,若放在以前等等倒也罢了,现如今弘历无论怎么挑,也挑不到这魏贵人头上吧?
勉强扯出一抹笑,魏莞絮强打起精神问旁边给她脱簪的小怜:“我封为贵人这一年多以来,皇上来了几次?”
魏莞絮将心中的疑惑用自嘲戏谑的语气问了出来,小怜果然有些无措,嗫嚅着说:“约、约莫六七次罢。”
听到小怜的回话,饶是魏莞絮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一愣。这魏贵人......竟如此不受宠的吗?弘历来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了。
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镜中正值妙龄的少女,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肌肤白嫩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秀气的鼻尖微微上翘,颜若朝华,在铜镜前烛火的映衬之下犹如粉雕玉琢一般会发光似的。
纵然后宫有三千佳丽,但这魏贵人也堪称绝色,是不输皇上后宫中任意一位嫔妃的。她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当初豆蔻年华的自己,单论起容貌相较这魏莞絮,怕是也要差上三分。
这样一位绝色佳人,弘历为何对她如此冷落呢?
魏莞絮发现她当皇后时还是有所疏漏,就像这样的情形,她以前从未探查过。
小怜为魏莞絮梳理着发丝,半天未听到主子回话,还以为说到主子的痛处惹她伤心,忙自责道:“贵人,是奴婢的错,不该提起这些没用的。都怪奴婢,贵人也莫要伤心,想起您之前还跟奴才说过,您身为包衣出身的汉人不能苛求太多......”
小怜说起之前魏莞絮对着失落的延禧功众人的安慰言语,却令眼前的魏莞絮茅塞顿开,顿时拨云见雾。
是了,眼前这绝色佳人是一个汉人女子。
☆、天子之宠
弘历自然是不会来到延禧宫宠幸魏莞絮,但依照规矩她还是得守着,困的上下眼皮有些打架。待弘历今夜去了坤宁宫娴贵妃那里的风声传遍六宫后,魏莞絮才终于松了口气,准备就寝。
比起淡然的魏莞絮,小怜反倒更激动一些,叹息道:“皇上果然没有来。”
魏莞絮闻言轻笑了一声,趴在床上慵懒的看着小怜,淡淡的道:“今夜是皇上久违的翻牌,自然要给娴贵妃这个面子。”
或许不久,就得改口叫娴贵妃为皇后了。想到叫别的妃嫔皇后,魏莞絮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蹙了蹙眉。
......
正值晌午,湖心亭外层层叠叠的侍卫围着,在酷烈的太阳下烤的满脸通红,而湖心亭中间则凉爽怡人,弘历也好生会享受,正同一众大臣在内商议国事。魏莞絮站在远处忘了一会儿,有些紧张,问旁边的小怜:“富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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