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哪见过她?
“好啦,你们年轻人聊吧,”杨明搂了搂杨立秋的肩膀,在她耳边叮嘱道,“记得吃点东西,减肥也不能不吃晚饭,知不知道?”
“嗯嗯嗯,”杨立秋点头,“知道了。”
杨明和老徐走了,徐以寒挂上一个温和的笑脸:“立秋,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取。”
杨立秋却耸耸肩,干脆道:“不想在这吃,咱们走吧。”
“走?”徐以寒挑眉,“你走了,杨叔办这场宴会还有什么看头?”
杨立秋嘴角一勾,像是被徐以寒的话取悦了:“没关系的,我想出去转转,好吗以寒哥?”
“好啊,”徐以寒侧身,做出个“女士优先”的姿势,“那咱们走吧。”
酒店的不远处便是外滩,中午下过一场大雨,此时地面还是微微润s-hi的,夜风也有些凉。杨立秋的连衣裙是无袖的,露出两条纤细苍白的手臂。
“立秋,冷不冷?”徐以寒问,“要不用我的外套披一下?”
“可以吗?”杨立秋眨眨眼,“如果你有女朋友,就别了吧。”
徐以寒笑着摇头:“哪来的女朋友。”说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杨立秋。
杨立秋把外套披在身上,没系扣子。她脚步轻快地走在徐以寒身侧,任夜风把外套吹得鼓起来,像生出一对饱满羽翼,徐以寒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很久没回国了吗?”徐以寒说,“看你挺开心的。”
“开心啊,当然开心,之前回国没人陪我玩么,都是和家里的长辈在一起,很无聊的。”
“这次有我陪你了。”
杨立秋侧过脸来看向徐以寒:“可以吗?”
徐以寒笑道:“再好不过。”
第44章
两人慢步到江边,黄浦江水被对岸高耸连绵的建筑映得五光十色,连夜空也泛着些蓝蓝紫紫。徐以寒到上海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倒是第一次来外滩。繁华盛景他已经见过太多,外滩没什么可稀罕的,他只觉得这地方到处是游客,熙熙攘攘的惹人心烦。
徐以寒打量身旁的游客,一对母子亲热地搂在一起自拍,一对情侣拥抱在一起喃喃细语。他突然想起邓远来,不合时宜地,就想起了他。不知道邓远来过外滩吗?应该来过了吧。他来了这儿会做什么?也和人一起自拍么?应该会吧。
“有点饿了,”杨立秋对外滩也是兴致缺缺,“咱们去吃点东西吧,我同学给我推荐了一家餐厅,离这不远,走着就能到。”
“嗯,好。”
去餐厅的路上,徐以寒暗想,这女孩儿看上去还是挺简单的,说话也算直白,大概是个被过度保护和宠爱的小公主。如果能和她结婚,相当于手里多一张有分量的筹码,至少看在杨明的份上,老徐会对他多一些重视。只是——徐以寒还是觉得杨立秋有些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以寒哥,”杨立秋轻声问,“我听说你现在在蔚蓝做总裁啊?”
“总裁不至于,”徐以寒开玩笑道,“就是给我爸打工。”
“能管理蔚蓝这么大个公司,很厉害啦。”
徐以寒顺着她的话找话题:“你平时在蔚蓝看吗?”
“我?”杨立秋笑吟吟地,“我不只看,我还写呢。”
徐以寒猛地停下脚步,看向杨立秋的脸:
“……你的笔名是什么?”
杨立秋还是笑着:“十度千千。”
夜十二点,徐以寒到家。
邓远已经睡下了,听见他敲门,小跑着来开门。他仍穿着那双不跟脚的人字拖,石榴红睡裙被压皱了。他接过徐以寒的外套,睡眼朦胧地问:“以寒,你喝酒了?”
徐以寒声音浑浊:“嗯。”
他独自去了一家酒吧,喝了些五花八门的酒,此刻身体沉甸甸的,头脑也昏沉。
“喝多了?”见徐以寒站着不动,邓远提醒他,“先换鞋,以寒。”
徐以寒蹬掉皮鞋,径直走进屋,倒在沙发上。
他闭上眼,随手从沙发靠背上抓来件不知什么衣服,总之是邓远的吧,薄薄的纱质,有洗衣粉的清香味。徐以寒紧紧攥着那薄纱,用力到手臂上凸起青筋。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好不好?”邓远蹲下,在他耳边轻声问。
徐以寒嗓子里咕哝一声,没说话。
邓远起身走了,很快又回来,用温水打s-hi的毛巾在徐以寒脸上轻轻擦拭,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然后他摸摸徐以寒脸:“你先躺一会儿啊,醒酒汤很快就好,喝了就舒服了。”
厨房里响起菜刀剁在菜板上的声音,这声音让徐以寒想起小时候,几乎每一个要上学的清晨,他都是被邓秀丽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做饭声吵醒的。
徐以寒猛地坐起来,快步冲进卫生间。
他对着马桶一阵狂吐,好像软绵绵的脏器也跟着被吐了出来。呕吐的时候胃部抽搐,耳朵也跟着鸣叫,可他脑海中竟然还能浮现出那碗蟹黄抄手。没错是杨立秋带他去吃的蟹黄抄手。黄橙橙的一大碗。点单的时候他问服务员,这有没有别的东西?服务员趾高气昂道,我们家只做蟹黄抄手,您放心吧,整个上海没有比我们家正宗的。正宗个蛋。杨立秋巧笑嫣然地说,以寒哥,我朋友说真的很好吃,你一定要尝尝。好吧,好,那就蟹黄抄手,为了杨大小姐,为了十度千千,为了相亲,为了一张有分量的筹码。蟹黄抄手。抄手。
徐以寒继续吐,甚至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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