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揭文的事我不想聊。”
李彩玲定定的看着她,将自己听到的那个女孩子和眼前的她重叠起来,“那就聊聊别的……你这些年在你小爹家过得好吗?你脸上这也是他打的吧……”
程宁浑身一僵,又很快放松下来。她慢慢转向李彩玲这边,神情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看来你是真的很执着去找我的过去。”
“是,而且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你也不需要向我隐瞒什么,”李彩玲迟疑了好久才接着说:“对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
“你不用这么为难,”程宁偏着头轻轻对她说,“我不需要你说些话来安慰我,你也不需要去想怎么说才会让我不感觉到冒犯的。”
“可我觉得这里面是有误会的!”李彩玲接着她的话说道,“你和揭文相处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能不听他解释就把他一棍子打死了!”
程宁静静盯着她,李彩玲看着她的眼珠细微地从上滑向下,像是在仔细的注意她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将眼神收回,说出的话是猜测,却又说的那么笃定,像是百分百确认似的:“看来你还没有找揭文聊过。”
“我马上就会找他去聊,”李彩玲说,“你们都变得不像你们自己了,他立刻就会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噢,”程宁意义不明的半叹气半感慨的发出一个单字。
同学们已经慢慢的到了教室里,交作业的,聊天的,周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嘈杂,也越来越让李彩玲心浮气躁,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早自习快要开始了,她得去赶着看看揭文有没有来上学,因为心里变得焦急,语气也不自觉的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你的目的是玩弄他,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最近为了你就像是变了个人,现在还跟人吵架甚至是打架!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让他现在知道这个事实!是对是错你们自己做个决断!”
听了李彩玲这话,程宁又再次陷入沉默中,她又变得不开口了。李彩玲又补充道:“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你总得给他个机会让他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不是吗?他有这个权利,而不是一心一意的被瞒着沉浸在爱情中!”
“我怎么想都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么多,”程宁低下头笑了笑,她现在的样子柔柔弱弱地没有一点攻击性,反而带着真心的夸赞了一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执着。”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李彩玲简直急的跳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要退学?目的是什么,是想让他愧疚一辈子?你把自己的未来都搭进去根本不值得啊!难道这样活下去就会开心吗?”
“我从来就没想过活下去,”程宁自嘲地向她笑笑,接着这表情又淡淡隐去,说话的语气虽然缓慢却近乎于悲伤了,“我只想再遇到他们能有个交代。”
程宁自始至终都很镇定。似乎在这之前早已想好了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面对李彩玲的摊牌,她情绪上也一直没有很大的起伏,可就是刚刚这样的一句话却像是从她心底冒出的,这句话里的意味一下子让李彩玲闭上了嘴巴。
他们。是指她的奶奶和弟弟吗?
李彩玲嘴巴不断往下撇着,她最近一直变得很爱哭,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教室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由近的传来,远处还隐隐有几声尖叫,混乱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像鼓点一般敲打着李彩玲的耳膜,甚至脚下的地面都感受到了轻微的震颤,她有些不解的把目光投向前门,看到有个同学将门一压闯进门来,被碰到的铁门敲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巨响,全班同学都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他的声音被放大了数倍:
“11班杀人了!”
李彩玲只感觉脑子里“嗡”地一声,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猛地站起来,视野里的一切都开始摇晃,心里却有非常不好的一种的预感,她不顾晕眩地扶住桌角,拔腿向揭文班上冲去。
走廊里已挤满惊恐的同学们,她看见不断有害怕的抓紧双手或是捂住耳朵的女生由走廊那头朝自己这个方向跑来,李彩铃逆着人流不断的往前挤,尖叫声、叫嚷声都在她耳朵旁炸开,吵的她根本来不及去思索什么,只不自觉的张大嘴巴重重地吸着气,吸的肺里都干涩一片的疼。
到达揭文班级前面,李彩铃停下脚步,感觉自己的双腿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她用力的打了个寒颤,硬生生的憋住因为害怕而涌上来的尿意。这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挤满,李彩铃根本看不到教室里发生了什么,已经有老师到达现场,一边推一边命令学生们下楼去。
她环顾一圈,看见与揭文一个班的文学社副社长正捂着脸蹲在人群的一旁抽泣,她赶紧几步迈过去蹲在她身边,
“发生什么了?!”
副社长将脸从埋着的双手里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发现是熟悉的人她语气里的哭腔更严重,整张脸皱在一起,镜片后的眼睛湿漉漉的,却因为极度的惊恐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她的唇色发白,嘴巴抖动半天才挤出来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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