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惜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搽了厚厚脂粉的脸色变得尤为难看。
她完全没想到一开始薄云朵就给自己设下了语言陷阱,这下反倒自己成了没有教养的无-耻之徒!
本来她心里就因为被薄云朵坏了名声不说,还嫁给了八皇子那样喜欢走‘后门’的大烟枪,早就已经窝了不少的火气,巴不得一见到薄云朵,就立刻毒死了才好,要不是因为——
想到这,薄云惜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环顾周围正因为薄云朵一席话,而对自己目露轻视之色的众人一眼。
见到众人对自己都噤若寒蝉的低下了头,她这才冷哼一声,又把视线转回到了薄云朵的身上醢。
她蓦地面露笑靥,“四姐姐说的是,都是妹妹的不是,姐姐的教导,妹妹必定谨、记、于、心。”
说到后面几个字,薄云惜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的。
“妹妹明白姐姐的苦心就好,不过姐姐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方便招待妹妹了,想来大嫂也多日未见妹妹,必定想念的很,不如妹妹就……”眼见自己的小教训已经起到了作用,薄云朵也不打算再和薄云惜浪费时间多做纠缠缇。
毕竟现在,只有笙寒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四姐姐,您的要事,是为了七弟笙寒吧?”见到薄云朵立刻僵冷下去的脸色,薄云惜就知道自己是说对了。
她不由又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到了这种关头,妹妹我也就不同姐姐拐弯抹角了。明人不说暗话,七弟身上的碎魂,是妹妹下的。”
不提起还好,一提起,云朵也会忍不住想立马就弄死薄云惜。lt;gt;
但只要想到薄云惜现在生不如死的下场,云朵的心里又能得到很好的平衡。
只是她脸色依旧好看不起来,嘴上忍不住嗤笑,“那又怎样?”
薄云惜没想到自己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云朵居然就给自己这样一个不冷不热的反应,先是一愣。
继而,心里又是乐开了花。
寄人篱下的贱-人就是贱-人,表面就算光鲜亮丽了又如何,继女还是继女,跟奴才又有什么分别?
哼,自然是不敢跟她这个薄家的正主相提并论了,就算真弄死了她薄云朵,无非也就跟弄死一个跟狗一样低-贱的奴才没什么区别——
倒还真是难为她薄云朵,还有这么点自知之明,除了只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却根本就不敢把她薄云惜怎么样。
不过……仅仅如此,她薄云朵就已经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谢罪。
“好姐姐,妹妹已经知道错了。”薄云惜敛却脸上的得意之色,刹那换上懊悔的表情,两眼含泪跨前一步。
离得云朵更近的位置,她伸手要去亲昵的抓薄云朵的手,“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根本就不怪姐姐,是妹妹一时怒上心头,才会做出此等愚蠢的错事,姐姐就原谅妹妹这一次吧……”
薄云朵巧妙的避开了薄云惜伸过来的手,嘴角上扬,弧度讥诮,“真是不敢当,妹妹想要的原谅,姐姐还真是不敢给呐。”
“四姐姐……”见云朵这般态度,薄云惜忍着气愤,咬了咬唇,“妹妹知道现在说什么,姐姐都不会相信妹妹的,那妹妹现在就亲自去给七弟解毒,只愿我们姐妹从此化干戈为玉帛。lt;gt;”
“解毒?”云朵挑了挑眉。
心里几乎把薄云惜前来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目的想了无数个,她确实还真就没有想到薄云惜会是这种目的。
不禁疑窦丛生。
“是啊,姐姐你看,妹妹把解毒要用的东西和银针都备齐了。”薄云惜挥手招呼身后跟随的紫芙上前一步,将紫芙端着的托盘上的一干东西亮给薄云朵看。
“七弟已经中毒时日尚久,再拖下去,只会愈发的厉害,妹妹这就即刻去给七弟解毒,也好让自己多日不安的愧疚之心,能够得以平静。”
说着,一脸忧心的薄云惜领着紫芙等一干丫鬟,就要往玉笙寒的屋子走去。
“慢着。”薄云朵忽然上前挡住了薄云惜的去路,视线玩味的在紫芙手上托盘里的东西扫了一圈,遂,视线重新回到薄云惜的身上。
目光,顷刻镀上了一层冷光,但她嘴角却带着笑,“妹妹的心意……姐姐现在就心领了。”
见薄云惜目露疑惑,薄云朵好心的笑着为其解惑,“我们笙寒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就不劳烦妹妹操那份心了。”
并不知道鬼手毒医为玉笙寒诊治过的薄云惜顿时错愕非常,笑容变得非常难看,“这……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啊,说来还真得感谢一个人呢。”薄云朵抬手,一抹自己油亮乌黑的头发。
因为是扎着马尾的关系,她这个动作并不像那些其她千金小姐们那般优雅美丽,反倒带着一种男子的不羁和狂野,完全有些像是在耍帅。
“啧,妹妹你是不知道,两天前的晚上呐,我们薄家竟然进了刺客呢,并且这个刺客竟然给我那可怜的弟弟下了剧毒。lt;gt;”
说到这,薄云朵捕捉到了薄云惜眼里充斥的笑意。
她眸色一寒,笑容却更璀璨了三分,“本来姐姐真是恨死那个刺客了,以为笙寒就要熬不过去了。唉,谁想到呢,偏偏那位刺客所下的毒,刚好与笙寒体内的碎魂相生相克……”
听到这,薄云惜眼中的笑意顷刻化作虚无,全被震惊取而代之,“什么!”
薄云朵就像全然看不到薄云惜此刻的表情一样,自顾自的笑着扭头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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