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退在一边的宁管家,匆匆迎了上来,低头哈腰一脸谄媚的到了元烈身边,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送到了元烈的手上。
元烈也不推辞,含笑悄悄锦袋,拢进了宽大的袖子中,“相爷说这话,便是折煞奴才了,依奴才几次对四小姐的关注,四小姐可是少有聪明伶俐之人,哪需要奴才的提点。”
薄久夜还勾着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没人看得到,他不善的脸色,“是公公太抬举舍妹了,几次入宫,都遭了难,现在想想,久夜还后怕的很,而今她身子又还有重伤在身,久夜难免就怕出什么纰漏,只能恳请公公,能多多照拂。”
他前面的意思,是让元烈多提醒朵儿几句,让朵儿这宫进的,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没曾想,这个老东西居然还跟他打太极,说什么朵儿聪明,怎么做根本不需要人操心。
哼,好处收了不少,办起事来,却还推三阻四,真是个阉狗!
提及上次事件,元烈叹了口气,惋惜道:“宫中是个是非地啊醢”
感慨完,元烈话锋一转,笑呵呵的安抚薄久夜,“差点忘了,四小姐还有伤在身,亏得相爷提醒的早,不然奴才这记性,真是不知忘到哪里去了,这要是一不小心怠慢了四小姐,让她又给伤了身子骨,那就是奴才的不是了,相爷只管把心搁在肚子里,四小姐是怎么囫囵出薄家的,奴才啊,就怎么将四小姐,给囫囵的送回来。”
虽然元烈不给云朵提示,让薄久夜很恼火,但现在有了元烈这番话,能让云朵好好的回来,这心里的火气,也是降下了一半了,心里也算安稳了些,“如此,便有劳公公了。”
消息传到后宅的随云院时,云朵正回到了随云院,因为在想事,就没有急着回到屋子,而是在院子里,漫不经心的赏起了院子里栽种的山茶花。
这都山茶花该开的季节,白天由于日头有些厉害,这粉白红黄的花朵开出来,都有些恹恹的,没精打采的。
可这一到晚上,丫头们再给花朵和树洒上一些水,很快这些花儿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似地,在夜色里怒放,吐露着它们的芬芳。
云朵是喜欢茶花的,喜欢它们的那种清新淡雅,不张扬,低调内敛,自有一番别样的脱俗美感缇。
很奇怪吧?这种特性的山茶花,跟她这个人的性格,真是一点都不匹配。
“小姐,是管家身边的富贵,来给小姐带消息来了。”方莹踏着小碎步,到了云朵身侧说话。
云朵背对着院门口,不知道有人来了,听方莹这么说,才侧过身,看向进来的小厮。
卑躬屈膝的,连头都不敢抬,典型的奴才样子里,还掺杂了些畏惧的样子。
云朵眉梢微扬,眉眼里尽是笑意,“什么事儿。”
消息竟是传的这么快,看来八成啊,她四小姐让九小姐薄云珂再也抬不起头来的谈资,怕是已经要传遍薄家的每个角落,人人皆知了。
人的想象力是太过丰富的,哪怕薄家这些人并不知道她们在沐夜居,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为何闹成了这般样子,单单薄久夜把薄云珂软禁月云楼的事儿,还有也去了沐夜居,却安然无恙出来的她,薄云朵
只要随便一联想,就没有人不会猜度,是她薄云朵,把薄云珂,给害成了现在的样子。
因为,两个人的面和心不合,薄云珂更是无数次想置她薄云朵于死地,在这薄家,恐怕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这就不奇怪,一个前院的奴才现在来见她,都是这样的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回头一想啊,也是,这薄家有头有脸有地位有手段的女人,哪一个,不陨落在了她薄云朵之手?
果不其然,纵然云朵言词怎么无害,怎么和善,仍把那叫富贵的小厮,给吓得两腿哆嗦,“回,回小姐的话,是,是宫里头的元公公来了,带了皇上的旨意,说,说是要见您!”
“皇上要见我?今天晚上?”即便一路上,想了许多可能,云朵还真没想到,燕帝居然这么晚了,要召见她。
要知道,这大燕大概嘴部想见她薄云朵的,大概,就是这位帝王了。
她跟燕夙修的关系,早就让这位帝王不待见她了,且,还将她早就视为,不可不除的障碍。
是阻碍他好儿子成为无情帝王路上,太碍眼的障碍。
除了这个,她实在已经找不出,这位帝王,要取她性命的理由。
但由此间接证明燕夙修对她有情这个事实,却已经不能,再愉悦到她。
富贵哆嗦着小身板,“是,是的小姐。”
云朵眯了眯眼睛,红唇徐徐勾起一角,“你去吧,告诉管家,还请元公公稍带片刻,我很快就过去。”
富贵如蒙大赦,应了一声是,赶忙跑出了院子,好像这里有很可怕的洪水猛兽。
方莹也睨着富贵仓皇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怎么办呢小姐,好像你的麻烦,就要来了。”
云朵悠然转回了身,俯下身,纤纤素指,抚上山茶树枝上的那朵,洁白的花朵,“怕什么,皇帝就算要取我小命,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众人皆知。”
虽然皇帝是掌管着一国的生杀大权,想杀谁就杀谁,但反过来想想,正因为皇帝这个位置,也同样是一把枷锁,不是想杀谁就杀谁,要顾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如果当朝的皇帝是个昏庸无道的暴君,那些什么所谓的顾忌,燕帝是不需要了。
然而,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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