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朵,却一没有这个心思看戏,二没有这个心思嘲笑,所有的心思,她都放在了找自家小恶魔的身上。
好在场面乱起来之后,人反倒更好找了,很快,她终于在那群乱哄哄的官僚堆里,发现了自家儿子的踪影。
就瞧那小子,毫无形象的指着一个正跟自家妻子打成了一团的官僚哈哈大笑,笑的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云朵叹了口气,“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
说着话儿,人离了座,小心绕过那些乱成一团的人,云朵走向了捣蛋的小东西,拎小鸡似地给拎了起来。
小家伙本来还要挣扎,可一看到是云朵,立刻就蔫了,狗腿似地讪笑,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嘿嘿,姑,姑姑……”
“还不赶紧走!”云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拎着他,趁着人多眼杂,疾步往花园另外的出口而去。
就这死孩子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小孩子,这孩子之前又跟燕夙修有过节,燕夙修待会儿反应过来,如何不会想到是这死孩子捣的鬼?
现在死孩子这么一闹腾,燕夙修这个新郎官今天的脸面,算是真的丢尽了。
本来燕夙修收下那些花-楼的妓子,就是生生闷了一口气,吃了个闷亏,心里肯定就已经很不痛快了,毕竟说到底,他往后风-流浪荡的名声再臭点没关系,可他心爱女人以及皇家的脸还是被打的生疼醢。
可这下好了,这是面子里子,全部都没了。
燕夙修平素最爱面子,现在丢脸丢成这样,天知道他会有多恼怒?
过度愤怒的他,指不定会干出点什么来,那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譬如趁乱,收拾了令他恼火的人,闹成这等场面的始作俑者。
纵然是个孩子,还是宰相的儿子,而今他颜面尽失,他都不一定会再顾忌这些了!
何况,她薄云朵都已经跟他燕夙修没关系了,他燕夙修,就更没有那个理由,在怒极的时候,还能考虑的那么许多缇。
故而,她现在赶紧带着捣蛋的小恶魔撤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趁乱离开的时候,燕夙修的眼睛,就已经捕捉到了她,他眸色深沉凛冽,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一角唇,“薄云朵,你们母子,真是好样儿的。”
在他身边,已经满脸都是冷汗,眼见周遭情形乱的没法说,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孟非离,狠狠打了个激灵。
寒王跟薄久夜继而也发现了云朵遁走了,两人虽然还想留下来看戏,但更担心云朵的身体状况,于是都不再耽搁,互不相让的追了出去。
等两人追到东宫侧门的时候,就见云朵已经瘫坐在了地上,脸上纵然涂脂抹粉了,也掩盖不了苍白。
凤眠蹲在一边,抹着眼泪呜呜的哭,“姑姑你不要吓眠儿,姑姑你怎么了……”
两人赶紧上前,都想伸手去把云朵抱起来。
可两个人,怎么去抱一个女人?
于是,又斗起了嘴来。
“寒王,男女授受不亲,舍妹就不劳驾您了。”薄久夜一开口,又是拿礼教说事儿。
“这就奇怪了,薄相既然知道,那前些年在四小姐这儿,薄相怎么就没有如此照做呢?”寒王反唇相讥,目光还饶有兴味的落在了凤眠的身上。
薄久夜眸子一眯,似笑非笑起来,“晋国的寒王,倒是对微臣这个燕国的宰相家事,知道颇多呢。”
“知己知彼,方能体现两国盟友的诚意,不是么?”寒王一点都不否认,反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对薄家的颇多了解。
薄久夜挑眉,“是么。”
说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才是真的吧?
说到底,两国什么联盟都只是暂时的,都只是表面的,总有一天,为了这如画江山,还是会成为敌人。
“行了……不要再吵了。”头晕目眩的云朵扶着额,浑身都在抽痛,尤其是听到两人吵吵,头更晕了不说,简直都像要炸开了。
失血过多,伤及内脏,哪怕就是吃了神丹妙药,不过才休息两天的肉-体凡胎,又能好的什么程度?
听到云朵有气无力的斥责,两人这才回过神来,云朵还是一个重伤在身的伤患。
可两人回神的恐是晚了些,待他们再去看云朵时,只觉得眼前一花,云朵,已经被别人,抱在了怀中。
因为此人抱起云朵就驱使着轻功直往离开东宫官道的方向去了,两人还没看清此人面目,只见到了此人背影,一身粉衣裙装,丫鬟打扮,就是个头与骨架子,比寻常的丫鬟,要高大一些。
薄久夜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府上的丫鬟。
“相爷不必担心,那是阿花,是四小姐的侍婢,有些功夫在身,力气又大,是不会摔了小姐的。”不知什么时候从侧门也跟着出来的方莹,到了薄久夜身侧,给薄久夜恭顺的解释起来。
薄久夜闻言瞧她,视线从阿花的身上收回,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了些许下来,“那就好。你们怎么过来了?”
“回相爷,奴婢是听说了筵席那边的动静,而四小姐出门前,就与奴婢说过,如果有突发-情况,大家都去东宫的侧门撤离。”方莹将始末简单的回复。
薄久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眼瞧着寒王与自己的儿子早先就去追云朵了,冷冷看了自己那着急忙慌小跑着的儿子背影一眼,也便随了上去。
马车还是太颠簸,速度又快不得,花无心只好暴露自己的武功,用着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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