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可万万没想到,却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事端。
在桃夭充满怨恨的解述中,广平和程想想也大概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说起来,桃夭的诞生只是一场意外。她的母亲原是一株修行了数百年的桃树妖,在妖皇身边做了许多年的奉茶侍女。生得美丽妖娆,也因为天生丽质难自弃,便对妖皇动了心思。一日,趁着妖皇醉酒,主动攀上了龙床。
然而,当时妖皇早已有了心仪的女子。对于那一夜fēng_liú,并不当回事。甚至还十分厌弃桃妖出生低微,根本不配做他的女人,将她远远地打发了。
桃夭的母亲却是个运气好的,仅仅那一夜,便怀了身孕。
不同于人类强大的繁殖能力,妖类本就是逆天的存在,子嗣艰难是天道降下的桎梏。便是强大如妖皇也不例外。
在得知自己将有子嗣之后,妖皇终是发了慈悲,同意让桃树妖回来待产。但却事先有言,如果延下的是男孩,便可母凭子贵。但如果是女孩,孩子可以留下,母亲的身份依然得不到认同。
尽管桃树妖日日乞求上苍,可最终她诞下的还是个女孩儿。生产后的过度虚弱,加上期望落空的巨大打击。那个费尽心机,也最终没能赢得妖皇正视一眼的小小桃树妖,产下孩子不久便郁郁而终。
妖皇对于桃树妖不曾上心,对于自己的骨血也同样的并不看中。
幼儿时期的桃夭,早早失了母亲,生父又不甚关注,身边的侍女自然不会尽心,甚至还会私占本属于她的物资。
这种情况,一直到后来乌不凡的出现。
乌不凡是妖皇身边的军师,深得其重视,在妖界的权力也是极大。在乌不凡明里、暗里的关照之下,桃夭的生活才有了极大的改善。甚至连她的名子,也是乌不凡给取的。
她记得,那天是她一百岁的生辰寿宴。原以为这一次也如往年一样,悄无声息的过去就算了。
而那天,乌军师笑盈盈地来了,带来了一大堆漂亮的衣服、精美的礼物。
还催着她道:“公主快去打扮打扮,今晚陛下心情大好,要陪你一起过生辰呢。”
桃夭并不傻。她知道她那位位高高在上的父亲从来不曾多看她一眼,又怎么会想到陪她过生辰呢?会想起她,必然是因为乌军师提了。
虽然过去,她对父亲心存怨念,可内心深处依然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她欢喜地穿上了最漂亮的衣裙,画上了最精致的妆容,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跨进了妖皇专属的宫殿。
宫殿里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她一抬眸,就看到高高的金座上身着华服的男人。她知道,那是她的父亲,即使是在三界也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男人。
可惜的是,她满心的崇拜,得到的只是对方淡淡的一眼。
“长得倒是越来越像你母亲。”只那么淡淡的一眼,她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厌恶。
一百年来,这是父亲对她说的第一句。却是这样的刺耳而又冷淡。她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母亲,哪怕母亲已死,他的厌恶也并不曾消失。可是自己呢,又有什么错呢?
委屈的眼泪在桃夭的眼眶中打滚,她强忍着不敢落下,生怕再度招来父亲的不满。
下意识地,她又朝着乌军师望去。彼时,坐在左上首尊贵位置的乌军师也正凝视着她。从他的目光中,她看到的是满满的心疼,像……像父亲才该有心疼。
那一瞬间,桃夭忽然就不难过了。是谁说非要有血脉关系才可算是父女?乌师军这些年来对她的照顾、关怀不就是如父一般?甚至远远超越了她亲生父亲。
只要有乌军师在就够了,那个男人怎样对她,都不重要了。
宴会上的表演很多,还有许□□番向她祝寿,送上精致的礼物。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源自于乌军师的安排。
后来,乌军师还向妖皇建议道:“陛下,公主已经一百岁了。至今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字,不如趁着今晚生辰宴,由陛下亲自给公主命名。”
妖皇虽然不看中这个女儿,可是对于乌军师的建议一般都会给些面子,遂道:“今晚本皇酒饮多了,脑子浑得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军师博学多才,不如由军师代劳。”
桃夭莹亮亮的眼睛不由得望向了乌军师,隐隐有些期待自己的新名字。
乌军师苦思了一会儿,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如便叫桃夭吧?”
桃夭,桃夭,这就是她名字的来源。也是她一百岁生辰时,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在后来的几百年里,桃夭视乌不凡如父、如师。跟着她学习法术,学习人类的知识。
再后来,冥界与妖界大战,妖皇惨死,妖界就此堕落,就连乌不凡也在混战中被斩断了三千的修为。
好在桃夭一直养在深闺,从没有在天界、冥界中露过脸,外人并不知晓她的存在。那些知道内情的侍从,也在后来被乌不凡给灭了口。
桃夭则被乌不凡带走,潜藏了起来。
此后的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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